不知道为什么,苏漫舞的心底却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貊秉忱今天的笑容真的太淡然,太美好了......
那种安静的感觉,竟然叫她有些向往......
“你......你没事吧?”苏漫舞缓了口气,这才问道。
貊秉忱没有直接回答苏漫舞的问题,而是轻勾唇角:“你认为呢?”
“我......”苏漫舞紧盯着貊秉忱,却不敢妄下定论。
虽说刚刚是一路狂奔而来的,根来不及思考太多的东西,但貊秉忱送来的那封信的内容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封信上说,他之所以会急着将貊秉烨还有蓉月姑姑处理掉,就是希望可以在他死之前,再帮她和玉时铭做点事情,至少......
可以帮他们扫清一些未来的障碍。
而......貊秉烨和蓉月姑姑解决掉以后,便是雪国的事情了。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处理雪国的事情吗?这个办法,是不是比你之前的还好?”见苏漫舞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貊秉忱便笑着说道,那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得意,好似一个等待着大人奖赏的小孩子。
按理说,貊秉忱如此深沉的人可以露出这般小孩子的模样,于她而言,应该是乐意看到的事情才对,可......
他说的话......
想起貊秉忱信上所说的内容,苏漫舞就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办法?你死了,我背负着杀害三皇子的罪名,你以为......我和时铭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是故作闯宫,要杀齐国皇帝,一来让雪国以为齐国在她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从而放过齐国,二来......
她也可以断了自己和玉时铭的后路。
不管怎么说,弑君之人,是绝对不能继续留在齐国的,无论是她还是玉时铭,都无法改变这件事情。
这个计划,除了不能和玉时铭在一起,并没有人会受伤,除了牺牲她和玉时铭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再有其他的人牺牲。
可......
貊秉忱的计划却不一样。
貊秉忱的计划是想牺牲自己,让她背上杀害三皇子的罪名......
一旦她背上杀害三皇子的罪名,那在雪国看来,她便是跟齐国恩断义绝,再无关系了。
毕竟......
貊秉忱不仅是齐国的三皇子,更是玉时铭同父异母的弟弟,而......
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是死了。
貊秉忱在齐国的声望虽说不比玉时铭和貊秉烨,却又好歹是个皇子。
杀皇子的罪名不比弑君轻多少,所以......
貊秉忱一死,她想继续呆在齐国也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貊秉忱的计划和她的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至少,她想要达到的目的都能达到。
但......
貊秉忱的计划有一个好,是她那个计划绝对办不到的,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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