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这么做没用,她明明知道哭闹是最愚蠢的行为,可她......
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她......
事到如今,她除了这件事情,还能做什么呢?
貊秉忱本就是硬撑着在等苏漫舞过来,本就是硬撑着想多和苏漫舞说一会话,如今被苏漫舞这么一摇,立刻就坚持不住了,赶紧伸手死死的抓住苏漫舞的手,硬挤出一句:“别......”
别......
苏漫舞被貊秉忱的声音拉回神,也意识到了貊秉忱的身子受不了她这般摇晃,用力一咬牙,这才一拳狠狠锤在了地上:“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当年害得我失去了顾家,如今......连我恨你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漫舞......听......听我说......从我服下毒药的那一刻,从你......踏入三皇子府的那一刻,这一切......就无法改变了,你一大早气势汹汹的硬闯三皇子府,而......而如今,这房间里又只有你我二人,我死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脱得了干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说到这,貊秉忱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精光。
他想要算计的人,是极少能逃脱的。
听到貊秉忱的这番话,又看到貊秉忱眼底的精光,苏漫舞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貊秉忱之所以送那封信来给她,不仅仅是要告诉她,他的所谓计划究竟是什么,更是......
要把她引到三皇子府来。
她险些忘了,貊秉忱和玉时铭一样,是一件事情会提前算计好几步的人啊。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早在貊秉忱给她送信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她看到这封信以后的反应,就已经想到了她会狂奔而来,甚至硬闯三皇子府......
而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就正中了貊秉忱的计谋,一旦她踏入三皇子府,她毒杀貊秉忱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也就是说,貊秉忱早就料到了她不会同意他的计划,所以......
特意用了她无法拒绝的方式来让她妥协......
明知道自己是被貊秉忱给算计了,可......
此时此刻的苏漫舞却一点都生气不起来。
因为,貊秉忱是用自己的性命在算计她,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她和玉时铭仅有的一点可能性。
貊秉忱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关于雪国的消息,所以他比他们任何人都清楚雪国有多难对付。
可他明明知道雪国难以对付,甚至......
她和玉时铭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对付不了雪国......
貊秉忱的这个计划虽然给她和玉时铭留了后路,只要她和玉时铭有一天不必再忌惮雪国了,就可以拿出他生前留下的证据,证明他的死是他和苏漫舞对付雪国的一个计划,他是自杀的,并非苏漫舞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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