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太难受了!
可难受归难受,苏漫舞几个已经走到跟前了,他身为主人,还能不摆出一点待客之道,让人笑话不成?
想到这,满都拉图亲王就立刻深吸了口气,将心底的那份难受硬压下去,竭力保持脸上的平静,然后抬手做了个一个请的手势,朗声道:“请。”
“多谢。”满都拉图亲王的话音落,苏漫舞立刻回应道,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虽说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心知肚明,她也清楚,羯族怕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了才好,可......不管怎么说,羯族终究是说了一个请字。
既然羯族用的是待客之道,那他们乌兰又怎么可以太过无理呢?
苏漫舞的话音出口,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独闯我们的大军,生擒了我们的王......”
“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娃娃有何能耐?”
“哼,那天要是我在场,我一定剥光她的衣服,要她知道我羯族男子的厉害!”
苏漫舞顺着满都拉图亲王的手势上座,而她才刚刚坐下,耳边便传来了羯族人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不仅如此,羯族人看她的眼神,皆是仇恨,那摸样,就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也是,羯族和乌兰那么多年都是不相上下的局面,这一次,要不是有她突然杀出,也必然是胜券在握。
在这种情况下被她扭转局面,还掳走了他们的王,狠狠把他们羞辱了一顿,他们又怎么会不恨她呢?
不过,恨就恨吧,她......一点都不在意。
想剥光她的衣服,让她知道羯族男子的厉害?
呵,先去问问玉时铭同不同意!
见苏漫舞坐下,满都拉图亲王也跟着坐了下去,让客人先坐,主人再坐,这是待客之道。
而哈丹巴特尔一看苏漫舞和满都拉图亲王都坐下了,就立刻朗声说道:“这位是我们乌兰的恩和亲王,也是我们王上的姐姐,更是此次我乌兰派来与羯族和谈之人。”
“这......乌兰还有恩和亲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我也没有听说过,不是只有一个怡亲王清格勒吗?这个恩和亲王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还王上的姐姐呢,草原上谁人不知乌兰先王和乌兰太后只有一子,也就是如今的乌兰王,这姐姐......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
“就是,看她这样貌也不像是咱们草原的姑娘啊......”
哈丹巴特尔的话音落,羯族众人立刻就窃窃私语了起来,语气中不乏恶意和嘲讽,但更多的......却是眼红。
没错,就是眼红。
在场有不少人都是亲眼见证过苏漫舞独闯羯族大军的,也很清楚苏漫舞的实力非常。
若是苏漫舞不是乌兰的恩和亲王,而是他们羯族的亲王,那该多好?
众人眼红,满都拉图亲王却只是微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手指却几不可察的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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