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间又过了半月,时间冉冉来到四月下旬。
这段时间,阳翟城越发恐慌起来,源自一名朱雋派来的一名信使。大军战败,正陷入黄巾贼包围之中,请速救援。
郡守自然是第一时间派出快马,向着京城送信而去。但这一来一回还是太久了,谁知道到时候情况会发生什么变故。
卢植带兵攻打河北张角,朱雋和皇甫嵩带兵剿灭颍川一带黄巾贼。而朱雋手中便占有这支军队的一半。
若是朱雋当真完全被击败,皇甫嵩也是难逃败亡的命运。而那时,便是贼寇横扫颍川之时。
朝廷就算马上调兵遣将,也是无法立刻到来,在这样一种焦虑之中,城中百姓乃至于官员都是陷入焦灼之中。
阳翟之中兵员不过数千,而且战力不强,比起朱雋二人麾下大军,根本不值一提,这样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支援,若是强行出击,便是羊入虎口。
此时的情况便是朱雋被黄巾贼大部围攻,而皇甫嵩却是被黄巾一军阻挡,短时间也是无法援助。朱雋一军,此刻已经是陷入孤立之境了。
这样的消息根本没有办法掩藏,人所共知。陈燃也是忽然陷入焦灼之中。
他自然是想要出击救援,可是他又没有办法,毕竟他不过一个人而已,这样一个人孤身犯险,陈燃也是不免担心。
按理说,他应该组建一只队伍,然后带人向着朱雋被包围的地方杀去,展现他作为穿越者的优越性。但现实却并没有这般美好,没兵没粮,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陈燃不是巧妇。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他真正步入这个世界的机会。陈燃却是有些畏惧尝试,就好像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那是有诸多原因方才成功。若无一匹夜照玉狮子,若无曹操下令不可放箭,若无他一身强悍武艺,如何能够活着出来?
陈燃独自漫步在街头。
因为战争的缘故,路上行人很少,让本就压抑的城池变得越发冷清黯然。
陈燃独步走着,思考着有何方法能够解决当前危机。
他也很无奈啊!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力而已,哪怕是使用神将卡,也是无法力敌十万大军。如今的军事对比便是黄巾贼十万+,官兵四万+,而朱雋麾下的两万大军,此刻已经是完全陷入包围之中了。
除非陈燃想作死,才会一个人跑去撞在枪口之上。
“嗯?”陈燃忽然看见一个中年人,准确的说是一晒着太阳看书的中年人,周身透着儒雅的气息。
这厮不简单,这是陈燃第一想法,要么就是高人,要么就是神棍。
中年人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陈燃,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陈燃顿时有种赤果果被看光的感觉。
这诡异的目光让陈燃嘴角微抽,也是莫名不解,难道这厮看起来牛逼,其实是个gay?因为劳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居然起了不轨之心?
陈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小友似乎有些困惑!”中年人微微一笑,顿时给人种高深莫测感觉,
陈燃不认识这人,这人也肯定不认识陈燃,陈燃想了想,便是点头说道:“不错,先生可有教诲?”
“先生不敢当,不过若是小友愿将疑惑道出,老夫或许能相助一二。”中年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年纪,却是张口闭口老夫,不过仔细想想却也不错,这个时代,四十多岁却是可以自称老夫了。
“小子欲求荣华富贵,封侯拜相。”陈燃斟酌着说道。
“额。”男子一愣,继而恍然笑道:“倒是好志气。”
“此乃人之常情,谁人不欲荣华富贵?不过机会如今便在眼前,乘机而起,便可龙腾九霄。”男子回答道。
“机会……便在眼前?”陈燃眯起眼眸,若有所思低语。
“不错,如今黄巾贼起,天下纷乱,汉室争波,烽烟四起。自古有言乱世多豪杰,乱世出英雄,当今之世,不正是匡扶天下之机?”男子侃侃而谈道。
“若乘此机会,并入豪杰,得入朝堂岂不为如愿以偿?若是喏喏不敢为,何言前途,何言封侯拜相?”男子眼神犀利且炯炯有神,望着陈燃,让陈燃也是暗自心惊。
陈燃忽然慨然叹道:“不过一人而已,贼寇千千万,如何出头?”
“万千贼寇又如何?不过乌合之众罢了,勇将挟五十之卒,直抵中军,敌军必乱。”男子自信满满道。
“贼寇虽乌合之众,仍有十万之众,区区五十人难逃覆灭。”陈燃回怼道。
“难不成小友以为朱公伟不知兵法?乃无能之辈呼?只需冲开一路,敌军稍溃,朱公伟如何不能抓住这片刻可乘之机,大军突围而出,如何又是这区区五十之卒。”对陈燃质问,男子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额。”这倒真是陈燃忘记了,他方才的思路一直局限于自己不过孤身一人,实力微弱,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事情,可是男子这样一说,瞬间豁然开朗。
男子说得不错,朱雋可不是饭桶,作为东汉末年的一位名将,剿灭黄巾之乱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连一点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呢?
这话怎么说陈燃也是不相信的,若他真能够冲开一条口子,可以想象接下来必然是官兵突围而出,他也只需趁乱杀出,而不至于陷入黄巾的围攻之中。
神将卡虽然厉害,但其中的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便是这神将本身能够战斗的时间,若是不到时间,自然是战斗结束。可若是力量消耗过度,不但是神将卡的力量消失,陈燃自身的力量也将抽取一空。
“受教了。”陈燃微低头,对着男子拱了拱手,陈燃几乎可以确定,这厮绝不是一般人,或许有其他身份也说不定。
不过问题在于,他为何独独对自己这般,难道就凭借方才看的那几眼,就能够断定自己的能力么?
于是陈燃有些诧异问道:“在下不解,先生是如何便敢如此笃定,难道不怕在下不过信口雌黄的庸人吗?”
男子闻言,顿时大笑两声说道:“真当老夫不认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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