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二年七月,(柬埔寨)金边王朝的都城金边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
“啪~!”
一声皮鞭抽打在血肉上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名身着黄色服侍的奴隶主在狠狠抽打着一个奴隶。
令人震惊的是,这名奴隶不是从美洲或非洲运来的,而是一名满身伤痕的明人。
没错,这是一名来自大明境内云南的妇女。
“你听不听话?”喊出来的当地语言,这名大明的妇女根本听不懂,只能无助的哭嚎。
“把她带走,她的丈夫没有用了,把血抽干,扔出去喂狗!”这名奴隶主说完,转身扔下皮鞭走了。
留下来的几名士兵淫笑看着这名来自于大明境内的女人,在他们一辈子,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身姿窈窕的女人。
是啊,现在的大明,就连普通农妇都穿得比他们奴隶主的夫人要好得多。
国家强盛,反映出来的是方方面面,这也是大明的百姓有自信到处跑商做生意的理由。
因为他们坚信,他们的皇帝会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的灰色地带,金边王朝正是一個。
原本的柬埔寨还是比较强盛,有一个叫高棉帝国的国家统一了这里的大部分地区,但是后来高棉灭亡了。
继任者金边王朝文政和武政不分家,也就导致朝政异常混乱,加上西方国家的侵略,导致这个国家更加混乱不堪。
现在,就连大明的海商也有人敢扣押了。
是的,被扣押的远远不止这一个女人,而是一整个二百余人的商队!
多年以来,金边王朝的统治者们一直默认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认为只要没有人能活着逃回去,就不会出现问题。
可他们错了,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大明吞并了安南,有一个女人拖着残破的屈辱之身,爬到了安南省最南处的一个小镇。
当当地驻守的明军发现这个女人,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现在这个强盛大明的子民。
“放肆!”
负责镇守在安南的阳武候薛廉忍着怒火听属下汇报完毕,猛地拍案而起,怒气冲冲:
“金边王朝是吧,集结兵马,本候要去他们的都城脚下,为大明的子民讨一个说法!”
如此规模兵马的调动,很快惊动了安南总督洪承畴。
当洪承畴急冲冲赶来的时候,薛濂已经穿戴好盔甲,带着四万余明军走在出征的路上。
“薛濂!”
洪承畴拦在了官道上:“现下安南情况不稳,起码要等到官道修好,才能调动大军。”
薛濂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下属抬上来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连衣服也残破不堪,下体处有着明显的肿胀,原本雪白的双腿,现在全然都是血迹和伤痕。
她瞪大着眼睛,目视东方,死不瞑目。
看见这具尸体,连洪承畴也说不出什么制止的话了,周围集结的明军,怒气冲冲,愤怒全然都写在脸上。
洪承畴翻身下马,来到这名女子的身前蹲下,一手轻抚,合上她睁着的双眼,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回来多少人?”
“一个。”
“死在那多少人?”
“两百。”
洪承畴站起身来,挥挥手示意兵士将女子好好安葬,负手转过去,淡淡道:“你去吧,本督自去向陛下请旨。”
这次,可真的是先斩后奏了。
只不过现在大明的传令手段不只有一个,从京师到安南,现在陆地是最慢的方式,现在可以坐船。
大明的水师早已经控制了东南亚周围的海域,整个远东的海域,都是大明和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等四国同盟的地盘。
像是现在这种情况,洪承畴可以派人从安南境内唯一的港口出发,到天津军港再转呈京师。
一来一回,也就七八天的时间。
大约在九天后,登莱水师带着天启皇帝的圣旨回来了,就一句话,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同回来的,还有登莱水师和西班牙无敌舰队的三百多条战船和一千多门炮。
几天后,金边王宫。
现任的金边王朝转轮王是古塔二世,一个五十几岁的糟老头子,还算是贤明。
但明军这次兴师动众,可不是过来看他昏庸还是贤明的。
血债,就得血偿。
阳武候薛廉的铁皮脚靴踏在古塔二世的王宫大殿,来回踱步,发出一下下的声响。
“你这个王当的,手底下的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全然不知吗?”
翻译将这话翻译过去,古塔二世顿时一副震惊的面容,连忙问道:“本王的确不知道这次大明是因为什么事情搞得如此大的阵仗。”
“好,不知道,那我来告诉告诉你。”薛濂冷笑一声,来到古塔二世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的王族子弟,屠杀了我大明的一支商队。”
“这二十年间,可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敢杀害我大明的商队,血债血偿,这是我们陛下的圣旨。”
“你觉得,这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吗?”
古塔二世急切的要说什么,可是薛濂已经没有兴趣再和他废话了。
让一个地方变得安全的唯一办法,就是把这个地方变成自己的领土,自己去管理。
薛濂来到王宫最高处,看着远处的平原。
“砰砰砰——”
金边的士兵正在巡逻,忽然间,不知道何处发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天空上出现无数的炮弹。
这些炮弹击打在金边城的城墙上,没有几轮,城墙便出现了一个缺口。
随后,平原上出现了震天撼地的喊杀声。
无数一身红色盔甲的明军潮水般杀来,金边城的士兵们大喊着迎战,可是一经接触便是全面的溃败。
他们的微弱抵抗,甚至未能给这支红色大军造成一丝一毫的停顿。
红色大军很快布满了整个城墙,并且向混乱的城内涌入。
一名明军士兵冲入城内,眼前是三个一脸担惊受怕的金边士兵。
只见这明军毫无惧色,抽出腰间的手铳,先一铳撂倒了一个,随后冲上前去,一刀然后紧接着便是一脚,举手投足间踹翻了另一个。
余下的最后一个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扔下刀跪在地上求饶。
喊杀声已经布满了全城,金边城,这座近三百年的柬埔寨王朝的都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失守了。
古塔二世张着嘴说些胡话,就连翻译也不再翻译他的话了。
薛濂一步步走回古塔二世的转轮王王座,抽出腰间佩戴的雁翅刀,锵的扔在地上,冷冷道:
“伱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