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我没什么问题后,特种兵摆了摆手说,“既然没事就继续往前走,咱们的食物和水不是很多,时间很紧迫。”
我们都没意见,简单的收拾了下就继续往前走,临走时我还是没忍住看了眼那古怪的墙壁,心里对那些黏在我背上又莫名消失的粉末觉得不放心。
前面的路比较宽广,周围的墙壁都看的不是很真切,要用手电直接照过去才行。我心里一直想着粉末和后背图腾的事,脚步放的慢了,身后的耳钉出声提醒了下。
我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但随后好几次,我耳边仍然能听到耳钉的催促声,来来回回,起初我以为是耳钉自己说的,但后来我甚至听到了自己应他的那一声。
这时我心里才知道不对劲儿,猛地停了脚步往后看。耳钉被我这突然停下给唬了一下,看着我神情凝重的往后看,问我咋了,我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声没事。
不是我不愿意说出刚才的异状,而是在我扭头的一瞬间,那声音奇迹般的消失了,像是从来没响起过。
往后又看了一眼,我迟疑的转头继续往前走,才走了几步远,那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这次就在我的耳朵边,就好像贴着耳朵说一样。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猛地又转头去看,还是什么都没有,那声音又消失了,耳钉这次没问我,而是也跟着转头往后看。
树皮在最后,他确定身后没问题看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眼睛在我摸着耳朵的手上打转,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没把手放下,轻轻拉着耳朵说,“刚才我走的慢,耳钉提醒我别掉队,我也回了他一声,奇怪的是之后我们的对话就一直在我耳边回响,一扭头就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树皮听了我的话一挑眉,然后示意我继续走,再听到再说。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声音除了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外,并没有什么威胁。
按照树皮的话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这次走的比较远,十几米后我才听到了那个声音,树皮在后面示意我不要停,继续往前走。
我忍着想回头看看的冲动,一直往前走,但注意力都在耳边,脚下就没个准儿,老是踩到前面的小个子,惹得他倒是几次回头看我。
走了一会儿,我忽然感觉到耳边一阵风声,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树皮就出现在了我身侧,手掌擦着我的耳朵过去,似乎是握到了什么东西。
特种兵反应比较快,立刻拿出一个密封袋子到树皮手边,两人配合着,一个慢慢伸手放进去快速抽出,一个快速收紧了袋子口。
特种兵把那只透明的密封袋子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到我们眼前,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小小的会飞的虫子有点像是苍蝇。
小个子有些激动,指着那类似苍蝇的东西惊呼道,“回声虫,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回声虫,哎呀,这次来的真是值了。”
我没来由的想翻白眼,就这一只破虫子就说来得值,这一路古怪诡异的东西见的多了,哪一个也不比这个差啊。
大概看我们所有人都不解,小个子很兴奋的指着那虫子说,“这个叫回声虫,可以在固定的时间地点保留声音,之后就会不断的重复,直到离开它的势力范围。”
我们都恍然大悟,我更是把心给放了下来,只要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一只奇怪的虫子而已,耍不出什么花招。
特种兵见没什么问题,就想把密封袋给松开,但被小个子给阻止了,他说这东西还有用,暂时还是带着比较好。
他这话说的我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什么意思,不会这后面还有什么猫腻吧,就算有这一只比苍蝇大不了多少的回声虫,它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特种兵显然是听进去了,把密封袋往小个子手上一放,转身就继续往前走,我也没了问的机会,只好先跟着往前走,走一步说一步吧。
我们在比较宽阔的通道里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岔道口,特种兵和树皮在两边都查看了一番,最后也没拿准走哪边。
小个子这时就笑了,他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很得意的把手里装着回声虫的袋子摇了摇,“用上了吧,来,都让一让,看我给你们选路。”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最后树皮他们还是让到了后面,我们几个在站在不远处看着小个子在地上捣鼓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密封袋子给弄开,把那回声虫给放了出来。
那虫子不大,又是在这光线不好的地方,才一出袋子我就彻底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小个子的脑袋在那儿一左一右的晃动。
晃了一会儿,小个子突然指着右边的通道说,“走这里,回声虫去了另一边,那我们走相反的方向就对了。”
我不解,问他为什么,他看了我一眼说你傻啊,回声虫是群居的,这单独的一只往那边,说明那边有大批的回声虫出没,要是不想被呱噪死就听他的。
树皮和特种兵听后觉得有道理,我和耳钉自然也没有了意见,这里面要说经验不足的,也就我和耳钉了,这自然就得听有经验的人了。
特种兵依旧打头阵走在最前面,树皮押后,我们一行人朝着右边的通道走去,刚一进入到里面不出十米,迎面一阵阴风就把我吹的一个寒颤。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很冷啊。”小个子在我前面,感觉自然比我要强烈些,他缩着脖子扭头问我,见我也是缩着脖子的样子,摆摆手说当他没问。
我心想这都明摆着的吗,不冷我缩着脖子抱着手臂是干吗,装酷还是装怂啊,再说了我本身就挺酷,用不着装。
往前又走了十来分钟,我已经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阴风,它已经不是轻微的凉,而是浓重的冷,就像是冬天化雪时的风,看着不大,但阴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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