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1 / 1)

梁山泊外的四方来客酒店,当夕阳坠落之时,店里已经准备好打烊。经营酒店的“旱地忽律”朱贵是王伦麾下魔星的一员,他是魔星中少有的非战斗能力类型,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魔星觉醒后加持的能力都是“扫描”,只要某个灵能者动用灵能,他花费一定的时间就能知晓那个人的姓名、属性、能力等大致的情报。

因而他在王伦把他安置在梁山泊外,让朱贵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过往来客若是寻常人就放他过去,若是朝廷中人就仔细调查情报,若是魔星或者有意投奔梁山的人,就由他来考察一番,而后引见。梁山泊四周布置着禁制,唯有在引路人的帮助下才不会迷路。

今天是预定和朝廷派来的铁血之子决战的日子,虽然对梁山魔星来说,单向透明的战争不可能输掉,不过这是与朝廷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值得魔星们全力以赴。朱贵接到的命令是在傍晚闭店返回梁山,加强本山的防卫力量。

酒店里只剩下一个客人,他约莫半个时辰之前来到,点了一盘毛豆、一盘鸡肉、几个烧饼和一壶酒自斟自饮,到现在还没有吃完。朱贵和客人搭话,客人自称姓黄毛,来自济州任城,和孔老夫子是老乡,准备赴京预备一年,参加明年的考试。

“哼,东京仗着自己是四都之首,同等考生人数下,录取名额足足比地方多了一半,如何让人信服?家里打点银子让我投奔东京的亲戚,转了户籍,如今我也要享受一下一等人的待遇。”

朱贵摇了摇头,不疑有他。因为客人里那股读书人的酸臭味与虚伪的嘴脸,和他印象里的读书人,也就是自家老板王伦一模一样。就在他开口想要赶紧打发这个酸臭书生走的时候,书生注意到朱贵手背上鲜红的印记,问道:“老板,你召唤了虚空使者?”

“哦,这个啊。”朱贵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凑巧就召唤出来一个,不过是个废物。一会儿说要造水泥造玻璃,一会儿嚷嚷着一雪靖康耻,踏平幽云十六州,把金人杀光。我告诉他我巨宋无所不有,水泥和玻璃几百年前很早就发明出来,至于幽云十六州什么的更是早早的握在手里。

他和我说要研发什么火药武器,见鬼,私自研究火药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自我大宋立国以来,就不相信软弱可耻的火药,而是真刀真枪的去干。后来他闷了一段时间,又去抄诗,却不知道从古至今,所有的诗词版权都是国家手中,他差点被人打了个半死又被告侵犯版权,唉,我为这个混账货倒赔了不少银子。”

原来如此,穿越时间错误的历史文男主角吗?唐璜为那人默哀了三秒钟,若是换个环境,那人有概率成为挽救大厦将倾的王朝的英雄,可惜在邪神的剧本里,想要改变历史的穿越者注定落魄的像条死狗。

“客官,实不相瞒,今天家里有些事情,我要提前闭店,所以可以请你吃的快一点吗?要不这顿就算我请算了。”

“荒郊野外,这附近只有一个酒店,我一个读书人实在不好走动。”客人掏出一袋银子来,“可否通融一下?”

朱贵把银子推回去:“对不住了,客人,我实在没工夫接客。”

“掌柜那么急,是梁山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朱贵的手停了下来,他使了个眼色,正在打扫的伙计们停住了,有人关上门,有人从隐蔽的位置抽出钢刀,在失却的光明里,朱贵看到读书人的表情从温和到阴森的转变。

“你是谁?”朱贵问道。

“铁血之子第七组的组长唐璜,序列92的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贵,能请你乖乖配合调查吗?”

朱贵的回答是满身升起的血红色纹路,他开启了自己的魔星状态,脑袋上出现一个重瞳的模样。

“朝廷的走狗?左右,替我拿下!”

“菲蕾丝,动手!”

唐璜的声音和朱贵的声音同时响起,闭合的大门被风撞开,两只箭飞出来洞穿了两个伙计的脖子,一个伙计呐喊着举刀砍了过来,想要擒贼先擒王,唐璜抽出剑来,白雪公主碰到了对方的刀刃上,猩红的纹路蔓延,顿时在伙计的脖子上撕裂出一个好大的伤口。兀颜光持枪杀了进来,顿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朱贵见势不妙,急忙去取响箭报警,却被兀颜光一枪扎穿肩膀钉在墙上。

房顶被切削下一个圆形,掀开,菲蕾丝缓缓落了下来:“除了房间里两个,周围已经没有活口了。”

唐璜看了角落一眼,躲在那里的正是朱贵召唤来的虚空使者,他对着自己的剑说“去吧,吃的干净点。”,旋即把剑扔了过去。白雪公主在半空中展露她妖魔的本质,黑色的影覆住了穿越者,把他的悲鸣淹没。

血红色的提示框在视界里弹出,提示他的击杀已经变成了四,和第二杀一样,系统毫无奖励。

“朱贵,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唐璜摆了摆手示意梅亚过来,“主动说出来和我们把你砍掉一千次脑袋说出来,虽然结果一样,但过程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妈妈,妈妈,这时候就要拷问呢。”初始空间里杰克兴奋的声音传来,“虽然不能亲自拷问,但指导妈妈来拷问的快乐可是双倍的呢。”

夜晚的风吹来,林冲正在擦拭枪身,他曾是禁军教头,如今却要与禁军交战,里面或许还有他教出来的兵卒,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被人背叛的怒火碾碎了他对朝廷的忠诚,在杀尽朝廷狗官之前,他绝不停歇。

在一树之隔的地方,“九纹龙”史进斜倚着树干,脖颈与袖口露出的些许肌肤都有鲜红的刺纹,这些龙形的刺纹每一条都赠予了她不同的能力,让她得以在半年之内就学会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武艺。当然,获得能力的代价就是她必须变成女人,每刺一条龙,史进作为女人都会越发妩媚动人。

对于寻常女人来说这是天大的福利,然而对立志成为铁骨铮铮的男儿的史进来说,这是世间最恶毒、最下流的代价。

看着武松交代她病弱的师姐,史进歪着脑袋对背后的林冲说:“同样都是修习八叶一枪流的人,你们师兄妹的差别还真是大呢。一个只修行拳脚功夫,一个病弱的不像话,你也一样,你没有那种习武之人的煞气。”

“八叶一枪流分为八个型,我修行的‘御魂’讲究修身养性,孙师妹的‘提神’是以禁忌交换境界的精进,她被疾病摧残的越是悲惨,战阵之上表现的就越是强势;而另一个师妹,在师傅临走之前交给她第八型,专用于短兵或者失却武器的情况下使用的‘无手’。”

“和你同辈的人中谁最强,是你吗?”史进跃跃欲试,“先前输给你有点不甘心,有时间我们再来比试一次吧。”

“同辈人中,我的师兄卢俊义才是最强的,我和他在一百次的交手中只赢过一次。”

“那可真是......强到令人窒息。”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

一个书生打扮的魔星走过来,他是序列3的天机星“智多星”吴用,梁山魔星最强的术士,智囊,也是本次作战的指挥者。听到他的声音,在场的魔星都站了起来。

“根据前来传来的消息,先前出发的魔星伙伴已经与铁血之子的六路人马交上手,按照计划,我们这边且战且退,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引导、操控朝廷六路人马的进度,扯开彼此的空间,让我们得以聚拢剩下的人手把他们一股一股的吃掉。林冲兄弟,在这里的人中,你对朝廷军制最为熟悉,具体战阵之上的指挥就交给你了。”

“即使吴先生不说,我也在等待着这一刻。”

林冲把枪立了起来,尾端戳在地面上,精心保养的枪刃仿佛支配了月光,把光辉聚拢其上。

“那么,就从蔡京的第一组开始解决吧。”

留守在梁山阵地的孙立与伙伴们挥手告别,这样的场景她经历了无数次,禁忌让她无比强大也无比虚弱,每一个认识她、熟悉她的人都尽可能的让她远离战场,于是就有了一次次别离。同伴们虽是好心,但她每次都会感到寂寞。

不行,孙立,你已经是个大人,不可以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虽是春天,孙立身上却裹着深秋时的衣服,即使如此她都感受到肌肤上些许的凉意,这一点在武松向她道别而握住她手的时候更为明显。她羡慕正常人拥有的热度和热情,能够肆意欢笑、奔跑,即使偶尔做些不符合作息规律的事情也无所谓。

但她又能怨谁呢?自己选择的道路,含着泪也要把它走完。

与悔恨一起回忆起来的,还有唐璜哭泣的脸。她当时坐在秋千上,看着男人像小孩子一样辩解,不管怎么看都是为她而哭的眼泪,所以当她掏出手帕为男人擦拭脸庞的时候,男人又老实了下来,不再做无谓的辩解。

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孙立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男人不能轻易流眼泪,因为他们不能没出息,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所以,当他们流下珍贵眼泪的时候,哭泣的面容竟然是那么让人温暖,不,不是哭泣的面容,而是某个人为自己感到悲伤本身令人心安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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