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伤心啊，唐璜，在你眼里我已经变得如此陌生了吗？果然不该放你走的。”
唐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因为高翠花与爱丽丝人格重叠的部分越来越多，在他不在的一年里，留在东京的高衙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他靠近高衙内，趴在浴桶边，还来不及开口，高衙内就拉住他的胳膊，低头吻了下去。
少女的吐息把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与温度送入唐璜的鼻腔，她明亮的眼瞳里倒映着唐璜的错愕，柔软的唇瓣带着柑橘的酸甜。唐璜还来不及品尝这味道，就看见少女的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旋即剧烈的痛楚与血腥的味道传入口腔。
高翠花咬破了唐璜的嘴唇，她抬起头来，樱唇被鲜血做成的胭脂染红。唐璜无法动弹，好像被野兽盯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他看着少女葱白的手指蘸着他嘴唇伤口上的血液，涂抹到他的脸颊上，再涂抹到自己的脸颊上，像是举行什么宗教仪式。
她意犹未尽的从伤口中取得更多血液，伸出丁香小舌，像是小猫一样舔弄着自己的指尖，血色淡去，留下晶莹的水光。
高翠花凝视着唐璜说：“原来除了你的眼睛之外，你的血液也是如此可口，这就是你吸引许多女人的秘密吗？”
“翠华姑娘，你到底......”
“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曾经失去了许多，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和懦弱，只能被动的看着心爱之物的远去。但现在不一样了，面对我珍视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要下手抢先一步抓住，哪怕是用伤害的方式。
我不介意我在你的心中排第几，但你的心里没有我的现实让我很恼火，我就那么不堪吗？我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吗？还是说，你明明察觉到了我的心意，却选择悠然自得的旁观，作为余兴节目？没关系，即便是你是个坏坏的花花公子，我自然会包容你，只不过，在此之前有必要给予惩罚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渴求死亡之人
虽然高小姐说了惩罚之类的，到头来，她只是用手舀了些水往唐璜脸上泼。在离开之前，她还戏言哪怕把太尉府当嫁妆，恐怕唐璜要养活一大帮女人也不太容易。
高太尉以静养为由深居简出，那么理所当然的，他的义女高翠花就成了这座中书府的主人，她亲切又不失体面的招待了七组成员，哪怕是索超那样的女汉子都不由得受了高衙内气场的影响，变得斯斯文文。
“没想到你在东京还有相好，”索超饭后偷偷溜到他的房间说，“虽然是个养在闺阁里的女人，倒也称得上粉脂队里的英雄，我观其气度，竟是不多让于男儿。”
“她不是我相好.....唉，算了，可能是吧。”唐璜叹了口气说，“她以前不是那样的，一年多不见，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她可是像小女孩一样可爱。”
“哦，看来过去的她很辛苦啊。”
“嗯？”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像是花花公子一样能摸准女人的心思，有时候也蠢的像连丫鬟都没碰过的初哥一样。”索超在他身边坐下，肩膀撞了唐璜一下，“人呢总会长大，女孩子长大后总会失去那种天真纯洁，变得成熟起来。所以，她过去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想装成一个孩子很辛苦，她必然不是为了自己而这样做的，那么，她就是为了某个人而这样做吧。只是因为某个契机，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于是把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你。”
唐璜摸了摸嘴唇，那个亲吻的痛处仍然残留在唇齿间，女孩的面容娇俏可爱，沁人心脾的幽香比得过最好的香水，再往下，丝绸般的秀发间透露出脖颈的白皙，展翅飞舞的蝴蝶印在漂亮的襦裙上。但与这些相比，唐璜对那瞳孔中扩散的黑暗记忆尤甚。有些东西就该沉睡在心底，一旦醒来，人就会变成怪物。
“啊，我干嘛要给你说这些，”索超烦恼的抓了抓脑袋，“这种自带大妇属性的女人本来就难搞，有钱有地位有学识，恐怕女子力也不遑多让，我干嘛要维护她在你心中的形象啊我这个笨蛋。”
“原来你一直想当正房啊。”
“当女人不当正房，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索超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你身边的女人越多，我当上正房的成就感越高，证明自己越优秀。我一定要在你的N房小妾面前大喊‘索尼子大胜利’。”
“那你干嘛还要帮你的竞争对手？”
“可能就是不吐不快吧，我看不得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我娘说过，做人要爽利一点，有很多情啊爱啊的悲剧都是因为话说的不够敞亮，早把事情解释清楚，该散伙散伙，该相好相好，哪来那么多屁事。”
唐璜不禁喝彩，他抓住索超的手，以火热的眼神凝视着索超，把索超看的有点不自在。他沉声说：“索尼子，我们结拜成异性兄弟吧，我觉得我要有个结义兄弟，就该是索尼子你这样的爽快人。”
“我把你当相公，你却把我当兄弟？！”
等送走索超之后，唐璜刚刚关门转身，银发的幼女就坐在床沿边。他搬了个椅子在对面坐下，幼女说：“怎么，不向为师打个招呼吗弟子二号？”
“久疏问候，师父，”唐璜不甚恭敬的打了个招呼，“您来的正好，有些事我需要....”
“是这具身体主人的事对吗？”爱丽丝指了指自己，“对你而言，可能是最坏的结果。”
“什么？”
“她为了追上你的脚步，决定冒险去获取强大的力量，最简单、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灵魂同化，把我和她的灵魂合二为一，进而取得我的权能。她的虚空使者是第一个牺牲品，现在她能够使用她的虚空使者的一些能力了，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也会融入她的灵魂中。”
“师父，你应该阻止这个疯狂的行为。”
“我为什么要阻止她？”爱丽丝满不在乎的微笑，“你忘了吗？我的愿望本身就是死亡。”
“但那时候你说过由我来杀死你，就像你的第一位弟子所做的一样！”
爱丽丝的目光忽然变得落寞，她轻声说：“我花了许久才明白这个道理：人类并非生而平等，天赋决定了不同的路。有些东西无论如何是努力弥补不了的，就像你，弟子二号，扪心自问，你能不能迈上第四阶段甚至更进一步？”
唐璜挤出苦涩的声音说：“我做不到，第二阶段的学习已经颇为吃力。”
“因为你并非战士或者术士，你最大的本事是对付女人。世间道路万千，能把其中一条走到尽头那便是极致，即便是吃软饭也一样。”
爱丽丝的鞋跟敲了敲地面：“好了，回到正题，想必你也懂得她为什么性情大变的原因了吧。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沉默了一会儿，唐璜说：“就算我说‘希望你留下，继续监督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师父大人你也不会因此动摇或者迷茫对吗？”
看见爱丽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唐璜微笑着说：“那就好办了，我会用暴力让师父大人改变想法，高衙内也一样。”
“你不是我的对手。”
“师父大人不是说过吗？我最大的本事是对付女人。如果不能直接对付你，我就找来能让你屈服的女人。想死？抱歉，师父大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爱丽丝怔住了，旋即是锤着床板大笑，似乎是笑的不够，她倒在唐璜的床上滚来滚去，激烈的动作让她一头银发纷乱，长裙翻了起来，露出里面被黑色绒裤裹住的小腿。在衣着上爱丽丝一贯保守，她严防死守，哪怕这种时候都没有走光的可能性。
唐璜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等待着爱丽丝笑够后坐了起来。她的发夹脱落了，头发更觉散乱。爱丽丝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唐璜坐了过去，旋即她转过身去，穿越者熟练的掏出梳子替她整理厚实的银发。
“我原本以为你和弟子一号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死脑筋，或许我收你当徒弟，就是看中了这相似的性质吧。”背对着唐璜的女人说，“可以啊，既然我信奉暴力，那么就要承担暴力带来的后果。只要你能让我屈服，我就是你的。无论是当老师当姐姐当妹妹当仆人当管家当情人随你喜欢.....唔，听你的心跳似乎有点兴奋啊，我忘了你是个萝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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