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节(1 / 1)

提尔皮茨面目狰狞,可是从她嘴里说的、颠覆形象的话语,无论是俾斯麦还是唐璜都无动于衷。

“提尔皮茨,你从来都不适合当坏人。”唐璜用怜悯的眼光看着粉发的女孩,“你的演技太烂了,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就像《红楼梦》里的迎春一样,一个人笨拙的努力着。”

“我才不是迎春!”

“不,你就是迎春。”唐璜飞快的否定了提尔皮茨的话,“我再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宽厚懦弱的人了。”

“宽厚?我最讨厌.....”

“是最喜欢你的喵姐姐了,对吗?按照你的说法,你们是一颗苹果的两面,每个枝头的苹果之间不尽相同,但拼合成同一个苹果的两面一定亲密无间。所以,你怎么可能讨厌俾斯麦,关于你接近我的理由,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接近姐姐罢了。”

提尔皮茨每说一句,唐璜就会跟进否定一句,直至北宅愣住无话可说。她呆呆的看了唐璜几秒钟,突然松开了俾斯麦的手冲向唐璜。俾斯麦比妹妹慢了一拍,没抓住提尔皮茨的手。此刻,作为姐姐与船精的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提尔皮茨仅仅是用力抱住唐璜,而不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为什么......提督,为什么要逼我正视我我自己?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如果不面对姐姐,我就不会想起这些东西。”

“傻姑娘,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的姐姐依然是苹果的另一面,看到她总能让她想起你自己,所以你逃不掉的。”

唐璜感受着怀里女孩的颤抖,不停的抚摸着披散在后背的长发,待她的哭泣停止后他按住她的肩膀,一点一点让她与自己分离,把她推到俾斯麦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和你的姐姐好好谈一谈,不逃避,不退缩,完完整整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他离开了房间,艾基多娜给他端来一杯红茶,醇香的热饮温暖了男人的身心,看着露出担心表情的艾基多娜,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别担心,都搞定了。”

“主人,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啊,本来工作就重,周六周日又是一大堆事,你看你都熬出黑眼圈来了。”

把唐璜当成了行踪不明的弟弟的女人强硬的牵住他的手来到沙发,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躺在上面。唐璜犹豫了一下,艾基多娜带着个人目的与情绪为他做些什么,表明他的人格矫正非常成功,让几乎失去自我的女人重新恢复了自我,但怎么说,妻子在家他都该收敛一些。

今天李琳出来活动的人格是柴进,按照她的控制欲与傲慢的性格,肯定会一脸嫌弃又强硬的从艾基多娜手里夺过唐璜,把丈夫的头摁进她的裙子里。但似乎因为和丹特丽安相处的不好,她今天约好要用大富翁和丹特丽安一决胜负,隔着一道门,唐璜都能听到女人张扬的笑声和丹特丽安冰冷的吐槽。

“杂种,和我比这个自寻死路,你不知道本王自带黄金律的吗?”

“你能不能改一改这种中二的说话语气?说什么本王,正巧,一个星期前你对某个男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最后‘老爷’‘主人’‘爸爸’都喊出来。”

唐璜听到之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艾基多娜的手指轻柔的摁着他的太阳穴,用带着些许嫉妒和怨念的声音说:“那个女人对主人的占有欲太强了,主人那么可爱,娇小又虚弱(以她家乡的审美观而言),还要用切换人格这种作弊的手段把主人掏空。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和主人都感觉很舒服又掌握分寸。单纯是身体的话,我可是很有自信的,以前主人在工作累的时候,就喜欢把头埋首于我的胸口,两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只可惜那时候的主人让我害怕。

如果是现在的话,我一定会用手抚摸着主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怀抱着主人的腰,让主人充分接触并感受我的柔软,我很乐意主人被我的身体治愈。必要的话,泌乳也好怀上主人的小宝宝也好这样的事我都能做呢,能让我的血脉与主人的血脉结合,繁衍家族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我们生几个比较好呢,先来十一个吧,反正我们的寿命都很长......”

在艾基多娜的自言自语里,唐璜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一点,艾基多娜枕在沙发靠垫上呼呼大睡。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把暖气上烘干的外套盖在艾基多娜身上,自己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抱着手臂倚在墙边的俾斯麦。

“提尔皮茨呢?”

“哭累了,现在睡着了。”

“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份,看来她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唐璜松了口气,“不过哭泣的提尔皮茨,听起来让人感觉很有趣啊。”

“她也是你的翅膀,这样说令人寒心。”

“如果她不是我翅膀,我才不会花心思帮助她,每天抱着一个人形抱枕睡觉不好吗?”

“问个问题,我和妹妹你更喜欢哪个?”

“两个我都喜欢,你们是苹果的两面嘛,我喜欢左半边就会对右半边抱着同等的好感。”

“然后想着把我们一口吃掉?”

“啊,这个......嗯。”

“还算诚实,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要谢谢你。提尔皮茨和我一样,她心里最重视的是我,不过也把你当成了男女关系上第一位。”

“我知道,她就是个姐控的小姑娘,面对姐姐的烦恼没法说,只好被我这个姐夫趁虚而入咯。”唐璜转过头来,“有些事从她的角度叙述出来并不全面,亲爱的喵姐姐,苹果这个被她念念不忘的概念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吧。”

“别这样称呼我,听起来挺羞耻的。”俾斯麦靠近了唐璜一些,“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是刚刚诞生的船精,心智大概只有人类九岁的程度,也不懂运用身体里寄宿的伟力,和普通小孩子差不多。”

“呃,抱歉,让我打断一下,”唐璜急促的说:“如果我理解不错,我认知里你们的年龄,其实是你们的心理年龄?”

“对。”

“如果按生理年龄算呢?”

“你和我相遇的时候,应该是九岁吧。”

唐璜捂住了脸:“幸好没有宪兵队,好吧,你继续。”

“那是一个星空与蝉鸣俱在的夏夜,提尔皮茨追逐着萤火虫跑进了森林里,我带着家里喂的狗去找她。在现场,我看到了抱着头哭泣的她,周围都是凹陷的深坑,还有土狼的尸体。毫无疑问,危险刺激我的妹妹运用了不成熟的能力,作为代价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

为了稳定她的精神,我临场发挥指着果树上的果实,当然,我不认得那是什么果实,只是随口把它称为苹果,我告诉妹妹我们是苹果的两面,我来负责思考,她来负责感受,我来负责严肃,她来负责欢乐,我来负责勤奋,她来负责慵懒......正因为我们如此,她永不孤单,有我相伴。”

“是个好回答。”

“但是我不知道提尔皮茨曲解了我的话,把亲人永不消逝的线当成了姐妹之间的相互占有,甚至想要变成第二个我,她突然就觉醒了绘画的兴趣,不断的描绘我的肖像,为的就是更好的模仿我。”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柏林,当我知道妹妹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时候,自责和无助几乎淹没了我,她是我妹妹,反而让我做不到果决,我担心自己鲁莽的举动伤害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到了现在,我一直期望她自己能走出死胡同,成为大人,但是提尔皮茨做不到,和你家里那个红头发的姑娘一样,她的心灵也闭锁在鸟笼里,拒绝长大。

所以谢谢你,谢谢你能够挺身而出,用她能够理解又不会引来过度反抗的方式,让她知道了即便是苹果的两面,也不意味着完全相同,每一个半面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与特殊性,或许是伤疤,或许是纹路,或许是其他什么东西,但她不必去做第二个俾斯麦,而是成为提尔皮茨。即便不再相同,我们依然是苹果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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