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节(1 / 1)

“很棒的能力,这对揪出利用的人很有帮助。”

“他应该会精神暗示一类的魔法,不然我怎么会轻易向他吐露自己的烦恼,以及......和他上床。”女人没避讳这些细节,“总而言之,我对他言听计从,拿着他给我的笔记本去谋害我的妹妹,现在想来我简直疯了,我干嘛要害我妹妹,我现在过的好好地,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不可能赌上自己的富贵啊。”

喂,在此之前你不该烦恼你给你丈夫戴了绿帽吗?唐璜心里想。

税务局长夫人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生活以及报复愚弄自己的诺曼底人,而唐璜现在还处于布局落子的阶段,也不希望自己能用把柄安全掌控的棋子太早的退场。他并没有向女人提出具体的要求,反而给予她道具让她抵抗精神暗示。

从女人的描述里,她的防护道具完全无法抵抗神秘诺曼底人的精神暗示,甚至她本人一无所知,这是相当高明的法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因而在给予女人的防护道具上,他也格外用心。

税务局长夫人有点泄气,她面对老练的野心家,对方不急于提出要求反而给她小恩小惠,她曾想过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去堵住对方的嘴,但唐璜不为所动,有足够的时间去提出合理的勒索,把她作为棋子的资源榨干。

十五分钟后,和藤乃散步回来的税务局长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妻子衣着整齐坐的笔直,酒红色的液体盛放在高脚杯中。

“亲爱的,来喝一杯吗?我已经帮你倒好了。”

虽然疑惑自己的妻子晚上干嘛要喝酒,但税务局长也没坏了女人的兴致。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听到女人商量要个孩子的事情,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男人没注意到,自己的妻子摩挲着小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个夜晚发生了许多事,但知情者都当做无事发生过。苏城舞会持续了四天,唐璜每天都去参加,但再也没有见过马克西米利安·龙格威尔和他妹妹的影子。

当人们在乡下别墅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德·封丹纳伯爵忽然接到了仆人的通报,不久之后他带着一沓文件回来,摆在了唐璜和自己亲戚面前。

“我托人查了查,龙格威尔家的主支已经绝嗣,但是,据说最后一代龙格威尔公爵有私生子留在了诺曼底,按照年龄,他们应该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诺曼底?

唐璜的手指敲打着扶手,在最近发生的并行的两件事因一个名词而联系在一起,看着跃跃欲试的退休海军少将,唐璜主动伸出手说:“伯爵,让我们去狩猎龙格威尔家的年轻人吧。”

第九章苏城舞会(4)

之前在唐璜救助克拉拉之后,马克西米利安·龙格威尔曾给过唐璜一张名片。虽然退休但精力无限的德·甘尔伽罗埃伯爵带上火枪与佩剑,和唐璜骑着马一起赶往名片所在的地方。

“维里埃先生,我理解你们法师在武器运用上的矜持,”海军少将骑着马对同行的唐璜说:“但是,我们面临的未必是一场荣誉的决斗,狭小的空间也不便于法术的构建与施展,这时候还是火枪顶用一些。”

德·甘尔伽罗埃伯爵和法师共过事,因而了解他们的特点和脾气。然而,唐璜根本不是什么法师,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标准衡量,他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唐璜没说话,他揭开他的呢子大衣,里面藏着一把刺剑和一柄晶莹剔透的左轮手枪。

海军少将吹了个口哨,这个老不正经的海狗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来。既然同伴这么接地气,身为会劈叉的舰长他就能勇往直前的撞上去,好让身后的小伙子跳帮。

在名片上的住址那里的确有一栋乡下别墅,一老一少停住马,由唐璜下马去交涉。他们很快得知这里的确曾经住过一对兄妹,但他们是租的房子,一天之前已经离开了。据说,他们要搬回诺曼底去住。

唐璜询问了更多细节,用了一点蛊惑人心的法术,得知马克西米利安对他妹妹克拉拉十分爱护,不,应该说是当做女神一样敬重。在金路易(1金路易=20法郎)的面子上,厨娘和女仆们纷纷开了口,描述她们窥探到的兄妹生活的细节。

海军少将听完之后略加思索说:“这哪里像是兄妹的关系,倒像是女神和信徒的关系,我是没见过哪个哥哥会去亲吻妹妹的脚趾头。”

“除此之外,从这对兄妹搬到这里开始,庄园附近的山野里就不断有野兽的尸体出现,野兽的种类不一,共同的特地是体型比较大并且留下腐蚀性的粘液。等到这对兄妹搬离之后,奇怪的现象就消失了,这很难不让人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在这件事上,唐璜希望自己是躲在幕后的人,即便站到台前,他也要做相对不起眼的那一个。因而,他开口提示,让伯爵自行想到其中的关联。

“我们马上去附近的警察局和护林人协会,调查自昨天以来,野兽离奇死亡发生的地点,这样就能逼近他们的活动范围。”

唐璜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恭维了伯爵的机智,和他一起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来回奔走,在地图上标记,把范围压缩到距离德·封丹纳伯爵大女婿别墅3法里(1法里约合4公里)附近的一片建筑区。

“我们已经把猎物逼入死角,明天就是收获的时刻。”德·甘尔伽罗埃伯爵自信满满的宣布。

唐璜看了一眼爱米莉,小姑娘已经从恐惧里走出来,正好娜波莉斗嘴,以孩童似的傲娇维系着友谊。他以指导魔法为名,把两人单独叫了出来,希望她们能够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一些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们点点头表示铭记在心。

“反正又是什么无聊的睡前故事吧。”

“说不定,这次是一个冒险故事。”

唐璜揉了揉科西嘉幼女的脑袋,后者满脸嫌弃却没有让唐璜的手挪开她脑袋的意思。爱米莉在一旁露出艳羡的表情,唐璜也摸了摸她的脑袋,深棕色和黑色的长发有着截然不同的触感,相同点是她们像小猫一样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1779年1月1日,别墅里的众人在午后才陆陆续续的醒来,在昨晚,他们为庆祝节日而和邻里进行了一场狂欢。在简单的吃过午饭之后,唐璜和海军少将骑着马前去“打猎”。

“在他们附近这个地区,出入城里只有一条路,那病弱的小姑娘可以蜗居,但她的兄长不行,总有些事要他操劳,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制造事端拦下他就好。”

海军少将充分利用了自己服役生涯的经验,七年战争期间他曾跟随第三代黎塞留公爵击溃了英国人在梅诺卡岛的军事力量以及随后的增援舰队,也曾一起亲历了土伦分舰队被英国人歼灭的苦涩,这些成功以及失败的经历塑造了一个狡猾并且放荡不羁的他,在目标出现之后,他立刻快马加鞭,让自己的马匹横亘在马克西米利安身前。

“您不会闪开点吗?”德·甘尔伽罗埃伯爵吆喝道。

“嗬,对不起,先生。”马克西米利安回答道:“真没想到,您差点撞倒我,还得要让我道歉。”

“哼,说下去,朋友。”

海军少将怪腔怪调的说话,他扬起马鞭,看似要驱赶自己的坐骑,却抽在了青年肩上。他没使劲,厚厚的冬装甚至没让青年感受到疼痛,但这无疑是种羞辱。

“你们巨乳平权派的人士爱争辩,爱争辩就该学的聪明点,莫非你们脑子里塞的都是女人的乳房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青年,他的眼中闪过寒意,交叉手臂说道:“先生,看您头发花白,想不到还有兴致找人决斗。”

“满头白发?一派胡言,我这头发刚灰白!”

老船长已经驾驶着自己的船撞上敌舰,接下来自然该船员进行跳帮作战。正如之前计划的,唐璜从后面兜了过来,装作惊讶的样子,调解了两人的纷争,捎带着邀请青年去他那里坐坐。

“喔!亲爱的先生,我到了七十三岁高龄,还跟我最好的朋友的儿孙争斗,谁想得到呢?我是海军少将,先生,这不就等于告诉您,我决斗像抽烟一样随便吗?在我年轻的那个时代,两个青年人不打不相识,总得见了血才成为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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