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节(1 / 1)

唐璜拍了拍自己的左膝盖,后者摇了摇头,对那位狂热的敬奉着唐璜的少女来说,这刺激未免来的大一点。

“不不不,大人,您卑微的信徒没有资格享受这样的荣誉。”

可刚才羡慕的也是你啊,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唐璜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圣女小姐自觉无从抗拒神明的意志,以蜗牛般的速度一点点挪过来,深呼吸几下后轻轻向一边躺下,头部小心翼翼的枕在唐璜的大腿上,身体绷紧控制着重心,好像唐璜是易碎的纸片人,她稍微用力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安心享受就是了,你啊旅途上一直战战兢兢的侍奉我,要么心事重重的思考着你那‘和睦’的家庭,看,眼袋都变黑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当唐璜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用力下压,示意她放轻松的时候,少女的身体从他接触的部位开始一下子变得滚烫,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因为害羞。唐璜的手从她肩膀上开始沿着身体的线条向上滑动,一直来到太阳穴的位置。他的手掌覆盖其上,安洁莉娜顿时感觉眼皮沉重,在黑暗里进入梦乡。

“圣女大人竟然因一个小小的法术陷入沉睡,就她所处的地位而言,表现可谓大失水准。”永恒朱红评价道。

“我改造了她身体上的刻印,再加上她现在对我的狂热信仰,根本没有对我的抵抗力,而且,她的身心状态也不处于正常水准,我倒是低估了信徒与她敬畏的存在同处狭小空间时带来的压力。

我需要她为我做事,所以判断她现在还是睡一会儿,调整一下状态比较好。而且,比起高高在上玄之又玄,我想和她构筑更亲密的、关于信仰者与被信仰者的关系。”

“即便唐璜说自己是犹格·索托斯,我到现在也很难相信,不,是没感觉唐璜先生与过去有什么不一样。”巴麻美小声说:“唐璜先生就是唐璜先生啊,不奇怪的唐璜先生还是唐璜先生吗?”

在同行者里,与唐璜交集很少的安洁莉娜把他当做神来敬奉,与唐璜的人生部分结合的巴麻美完全把他的视为人类来爱慕,她们各自有着相似而不同的烦恼:在安洁莉娜看来,唐璜明明是神却显露着让人违和的人性(她是口嫌体正直的希望得到更多神的宠爱),而巴麻美把唐璜人性里展露的神性视为“奇怪的地方”,大概在魔法少女.....不,万能天使眼里应该是萌点。

这也是唐璜目前矛盾的存在状态,远远看着他的人会心生敬畏,亲密接触他的人会萌生感情,被“幸福”夺走了大部分概念后,他已经不再是门之钥,却也不是完全的唐璜。与刘璐的战斗既是为了解决她的问题,也是为了解决唐璜自己的问题,他也在思考,究竟要把自己定义成什么存在。

唐璜抬起头来,看到白姬浅红的眼睛打量着他,在苍白的肤色渲染下,那对红色的眸子晕着淡粉色的光。

“你从我身上得到答案了吗,永恒朱红?”

“不,你的道路是不可复制的,过去不曾存在,未来也不会有,你是只属于现在的孤例。比起直接观测你,我倒是对你行走之处纠缠扭曲的因果更有兴趣。虽然你是‘人间喜剧’的观众,但毕竟你是上古之神,即便只是注视着,也能影响舞台上剧情发展的方向,这里面或许有我想要的答案。”

“元老院的魔女都如同你这般散漫吗?”唐璜问。

在身为唐璜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他所处的世界普通却又离奇,待取回全部的自我之后,他发现这颗被人工实验了七次的星球存在着更多的秘密。他现在所见的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与其他维度的世界交叠共同构建的体系,而其他维度在物质世界的具现,就是超能力者与超自然现象。

目前,他能观测到的维度有两个,一个是塔之魔女/工房魔女所属的“元老院”,能确认的魔女共有三体:象征“奇迹”的魔女芙蕾德莉卡·贝伦卡斯泰露,象征“绝对”的魔女拉姆达·戴露塔,象征“自由”的魔女永恒朱红;

另外一个是“天界大法院”,在“格林童话”世界里有过交集的德拉诺尔·A·诺克斯就属于其中的一员。把记忆里的德拉诺尔与安洁莉娜背后的圣痕以及交战时几乎要强行降临的圣子进行对比,唐璜的得出的结论是她们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八。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擅自把两者沟通,在基因上,百分之二的差异可能让物种在外表习性等方方面面完全不同,那么类似的差异在魔法的领域也存在。

“不,包括我在内都是愉悦犯,我们依代于下位世界,观赏或者出演一幕幕故事,追求愉快的感觉,在这个过程里,‘天界’、‘龙王’、‘炼狱’、‘魔神’也会以不同的身份加入其中,构成对战的‘棋局’,我们既是棋手也是棋子,有人想要胜利,有人希望永远平局,也有人希望败北。”

“我与刘璐的对战,也是你们‘棋局’的一部分吗?”

“不,你们太过强力,算是棋手,当然,你们要是自觉成为棋子的话观众们会更加开心,能够使用如此棋子的机会可不多。啊,我忘了说这些势力都是以个人的名义形式,我支持你不代表‘元老院’也会支持你,你如果与‘天界’的法官发生矛盾,也不代表你会得罪整个天界。”

唐璜大体理解了白姬的话,物质的世界是其他维度世界的棋盘,物质世界里的超能力者里是上位世界的棋子,也是上位世界的人物在下位世界的投影,那些存在高高兴兴摆弄着物质世界的棋子,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从而在人世间演绎出一幕幕人间喜剧。

如果他所猜不错,安洁莉娜的事情正是这喜剧,或者说上位世界的对战游戏之一,她变得虔诚以及被刻印圣痕的空白记忆也有了解释——那正是上位世界介入“棋盘”,摆弄棋子的时机。

而现在,他作为唯二的、仅存于棋盘上的棋手因为白姬话里“上古之神”的特性,即便只是安分的构建着自己的棋局,却也会影响到其他的棋局,扭曲因果,破坏了其他下棋人的步骤。

如果说的再简单一点的话,在唐璜与刘璐因为阿莎托丝的乱入来到这里之前,元老院、天界、龙王等等一帮玩家高高兴兴的聚到一起玩桌游,轮流担当GM,扮演剧本角色演绎一个又一个故事。

忽然某一天,两个他们无法掷骰判定、无法移除游戏、无法掌控行动的棋子擅自活跃了起来,升格为仅仅存在于地图上的棋手自行构建剧本跑团,甚至把她们已经判定了结果的棋子安洁莉娜拐到自己的剧本里。

玩家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游戏被两个正体不明的存在糟蹋的一干二净,或许这种无法控制的变数也是玩家们的乐趣之一,或许......这乱入的棋手也会让她们愤怒。

第四十七章家庭的和睦(2)

安洁莉娜在唐璜的大腿上悠悠转醒,发现天色已经几近黄昏,她枕着的并非唐璜的膝盖而是一块坐垫,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

车窗外,炊烟正在升起,大家忙碌着用石头垒出野营的边界,支起行军锅烧水。唐璜正和巴麻美说些什么,在后者不住点头的时候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而年纪与她相仿的少女也自然而柔和的笑了出来,她的笑容让安洁莉娜心生羡慕,比起神与信徒的关系,他们更像家人的关系,也是安洁莉娜本人未曾拥有的关系。

“明天我们就会抵达巴耶,回到你家里。”唐璜晚餐后对着安洁莉娜说:“我想知道你对家人真正的想法,视情况而定,我采取的策略也会随之改变。”

他没和自己的棋子谈谈那些决定了她和她家人人生的“玩家们”,因为就算说了也只是无意义的烦恼,反正这位缺爱少女的命运已经置于他的掌控下。

听到唐璜的话,安洁莉娜闭上眼睛,她回忆起她的住所,那是染坊街一所普通的庄园,门上的绿漆已经斑斑驳驳,头戴着便帽、脸上有着深深皱纹的仆人们维护着与他们气质相衬的、暮气沉沉的房子。

低矮的房屋活像修道院的招待间,进门之后,最显眼的不是石砌壁炉上泛着绿光的镜子,而是在正对壁炉的细木护壁板上,钉着一只巨大的、用乌木和象牙做成的十字架,四周镶着浸过圣水的黄杨木,三扇十字窗把窗棂投影在地板上,把地板分割成均等的方格,墙壁被宗教油画支配,只是昏暗的房间让画上的神明与圣子都显得格外狰狞。

她过去把这当成习以为常的风景,隐隐以这清洁幽静的房间带来的心灵上的安宁为傲。但是,在被唐璜“点醒”之后,在见识过巴黎的浮华后,再度凝视自己的记忆,她没由来的生出恐惧——那个天真的安洁莉娜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心智,才会把牢笼当成了乐园?!

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手背开始扩散,驱散了心中渗透到体表的寒意,她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巴麻美鼓励的目光后感激的一笑,顿了顿说:“在巴耶,我们家称得上最虔诚的家庭,一开始我们并不是最虔诚的。在我父亲死后,而我和我的姐姐未成年的那段时间里,母亲掌握了全部的财富。

那时候我们家常常开舞会,文人艺术家以及父亲当区长时结识的好朋友们是我们的座上宾,大家谈着高雅的东西,模仿着巴黎的市场潮流。

改变是从几年前开始的,母亲不知为何听信了圣心派教士的蛊惑,认为自己现在上天堂还来得及,她积极的和宗教人士来往,还让圣心派的战斗修女们强制让我也投入了宗教的怀抱,为了取悦我的母亲,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

她们一开始让我念诵经文感受主的存在,以便时时刻刻保持心灵上的自新;待我念诵经文感动的眼含热泪时,她们又要求我守贞,成为侍奉于神的贞女.....不,除了我之外还有我姐姐,她们每天都为我们涂抹圣油,吃圣餐,说是要让比寄宿于修女身体中的天使位阶更高、更圣洁的存在降临我们的身体,我们能为主奉献此身应该是种荣幸。”

降临在修女以及预备降临在邦唐姐妹里的玩意应该是玩家的棋子,为了让剧情变成符合期望的展开,在原有棋盘的基础上,追加新棋子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操作。

唐璜做出如此程度的推断后,自然而然引申出另一个推断,那就是玩家们其中一个棋盘位于安洁莉娜的家里,在他护送安洁莉娜抵达巴耶之时,玩家与他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基于这样的理由,唐璜对明日充满了期待,他暗中提醒相关者做好战斗的准备后,便陷入真正意义上的沉睡中补充精力。可惜他的翅膀们没有类似呃淡定,巴麻美的手按在胸口,坐在营地的边缘位置,她的眼瞳里橙色的光圈以相反的方向旋转着,不时有数据跳动出来。

当她对自己的身体自检完成后,发现有目光投射过来,既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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