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教会的邀请，赛查大哥说教会已经衰落到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一下的地步，去那里肯定没有好结果。就在去年，原本教会邀请我的筹码的那片辖地被一种称为莉莉姆的生物入侵了，整个辖地都变成了怪物的乐园，最强大的怪物们以她们共同喜欢的男人为王座，通过......那种事制作出更多魔力。”
唐璜听说过这件事，更准确的说，他与这件事有所牵连。最近女大公在魔物娘的世界与魔王的女儿，也就是莉莉姆发生了冲突，莉莉姆是魔物娘里的激进派，想要把全世界堕落为魔界，与女大公的主张对立。
莉莉姆有着半神的实力，手下的魔物娘也尽是高等魔物，女大公抵挡不住，于是唐璜就帮她制造了一个小小的陷阱，让莉莉姆随即传送到别的世界去，祸水东引，失去首脑的魔物军自然做鸟兽散，危机解除了。
之后他便忘了这件事，直到威尔玛丽娜提到这件事，才知道亚平宁半岛一个叫巴勒莫的地方已经被莉莉姆，魔界的第四公主缇露埃拉征服了。
大法师没想到随机传送术会把莉莉姆传送到他所在的世界，不过知道了也就知道了，目前缇露埃拉龟缩在巴勒莫不出，等她运营好了出去F2A，可能一百年都过去了，因为寿命悠久，这些高等魔物娘的时间观念都非常扯淡，动若雷霆，静若蜗牛，本质上还是怕麻烦的享乐主义者。
“赛查大哥最终说服了我，我加入了他的事业，一开始周围的人不理解，觉得我也是出去卖一样，但渐渐的，赛查大哥除了红灯区有了其他生意，他善人的名声传开之后，特别是那些我没有接受的职位接连发生倒霉事后，外界的指责就小了很多。
赛查大哥是位英雄，我确信这一点，并非能拿起刀剑杀人的人才叫英雄，他这样凭着说服力，把人们招揽到他的麾下一起完成宏大事业的也是英雄，我很尊敬这样的人，因为他不止考虑了他自己，也考虑到了别人的幸福。”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来到了红灯区，赛查以及下属的家也在这里，红灯区首富的确有些手段，能说服那么多不属于风俗行业的人入住红灯区。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真的很感谢你。”
威尔玛丽娜跳下马车，她身上还披着唐璜的衣服，这时候少女已经不再矫情了。她伸出一只手，使劲的挥舞着向唐璜道别，但大法师没有立即关上车门，而是问道：“诺斯库里姆小姐，你的愿望是什么？”
少女愣了一下，而后飞快的回答：“当不幸降临到人们头上的时候，我会化身为盾；当邪恶之物露出獠牙的时候，我会化身为剑；我绝对不会舍弃希望，跟随赛查大哥，一起打造温柔的新世界。”
说这番话的时候，威尔玛丽娜吐字清晰神色坚定，显然这是一番肺腑之言。不过理想主义者能不能视线他们的理想，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散发的像是求道者般的光芒总是如此炫目，令人向外。
唐璜点了点头，看着夜晚的风把少女的衣角与头发一起吹乱，他轻声说：“不错的理想，如果有麻烦可以找我，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好。”
少女笑着回答，她已经把唐璜从警戒的名单里移开，甚至产生了一些好感，每个人要么仰视她，要么俯视她，他们总是心情激动或者不屑的打断她的话，从来不肯听她说，而威尔玛丽娜......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
赛查·皮罗托做不到，那个理想主义者的气场会把别人变成倾听者，威尔玛丽娜的心思并不能和他说。有时候，少女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赛查的夫人会允许她的男人出轨，为什么赛查大哥的两个情妇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也不介意。
她已经是个大人，但大人的世界依然遥远而复杂。
在马车启动，清脆的衔铃声响起的时候，唐璜看着披着外套的少女轻声说：“愉悦吧，威尔玛丽娜，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几天之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欧也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他要以大法师代理人的身份去纽沁根男爵家吃饭，商讨着份额以百万法郎计数的商业计划。等他提着公文包出发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临时的帮手们已经等在了那里。
基佬杀手维克托不再试图传播gay文化，沙雕巫妖云岭也正经起来，那些隐去身形的帮手们也已经严阵以待，他们都明白失败的代价。
“诸位，”欧也纳用干涉的声音说：“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愿我们的奋战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唐璜给了年轻人钱财与人力资源，求的就是一个结果，而欧也纳也活用这些资源，搜集了纽沁根男爵与纽沁根银行，包括男爵的敌人与盟友，包括法兰西中央银行里的那些斗争，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记住这些资料的不止他，巫妖云岭作为计划的备份也没日没夜的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再加上但斐娜作为内应，纽沁根男爵的心理模型已经建立，维克托参悟了这个模型后，就开始扮演纽沁根男爵与欧也纳进行模拟会谈。
因为大法师在这份计划里只提供创意与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欧也纳在这份谈判里的底线有两个：第一个是保证大法师至少能拿到收益的两成；第二个是确保纽沁根男爵夫人的财产独立权。
从长远意义的角度，第二个目标比第一个目标还要重要，想要染指纽沁根银行，通过男爵夫人是最迅捷的手段。纽沁根男爵是暂时的合作者，也是后日欧也纳，以及在背后操控的唐璜前进的养分，想必男爵也存着把他们吞噬掉的心思。
毕竟，背刺是结盟的高级形式，这是联盟特色，不得不品尝啊。
很快，马车抵达了男爵的住宅，从门口开始，一股暴发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果然，暴富的人没一个能免俗的。
纽沁根男爵夫人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说出来有些不道德，她父亲高里奥的死以及与欧也纳情人关系的确立消除了她心头的两片愁云，这个虚荣、愚蠢又目光短浅的女人只看到情人有个好亲戚，但她那戴了无数顶绿帽也不在乎的利益动物丈夫却看得更多。
欧也纳在调查纽沁根男爵，纽沁根男爵通过妻子的举动也明白他下一个潜在合作伙伴是欧也纳·德·拉斯蒂涅，或者说站在欧也纳身后的人，可他至多只能追查到鲍赛昂子爵夫人，一个高级代理人，但仍不是真正与他做交易的人。
男爵也不是没尝试过雇佣魔法师直接占卜那幕后主使的本质，但每次占卜的结果都伴随着灾厄和巨大的损失，让男爵暗暗心惊，知道对方是不可直接窥探的存在。
纽沁根男爵精通人类学与孤注一掷，他那众所周知的遇事不决抛金币的习惯就是遮掩人类学技能的发动，欧也纳是人，基佬杀手维克托是人，而剩下的.....就都是人类以外的存在了。
对于上流人士而言，表演是必须点的技能，所以欧也纳只看到了一个满面春风的中年胖子，他和对方握了握手，感觉和乡下亲戚握手也没什么区别。
但斐娜忙的团团转，亲自支使仆人们招待贵客，从这之后，她的情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个家里，中出许可。
“等一下，我老公呢？”但斐娜抓着女仆长的手问道。
“老爷正在和阳台上招待客人。”
“他还是第一次对初次见面的客人那么上心.....加油啊。”女人喃喃的说道。
女仆长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家的男主人与女主人之间的关系，正是当前巴黎社会的缩影。
而在另一边，欧也纳与纽沁根男爵的谈判也开始了，当年轻人以骄傲的语气表明自己为某个大人物的全权代表后，男爵突破了自己的心理模型，反常的对欧也纳说：“只要贵方能够搞垮赛查·皮罗托和他的红灯区，那么一切都好说。”
关于昨晚比赛的加更还上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高老头-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纽沁根银行（9）
按道理说，赛查·皮罗托身为红灯区首富，核心产业是风俗业，并以此辐射出各种产业链条，比如服装业、住宿、饮食还有珠宝之类的，而纽沁根男爵经营的是银行，以信贷和各种风险投资为主，偶尔才会介入实体经济，应该和赛查没有矛盾才对。
可是怎么看男爵咬牙切齿的样子，都像与赛查有杀亲妈之仇一样。
欧也纳吃不准男爵是不是在演戏，他偷偷瞄了助手们两眼，维克多也好云岭也好都是面无表情，大约纽沁根男爵的激愤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纽沁根男爵为什么要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软肋，给潜在的盟友让利？他有什么对付赛查的理由，以至于迫切到宁愿承受在这次投资里付出代价？
欧也纳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学着大法师的派头端起茶杯喝茶，茶也好咖啡也好其实这个口味朴素的乡下青年都不喜欢，他在乡下老家更喜欢喝果汁或者蔗糖水......可惜他的爱好在巴黎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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