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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于絮尔·弥罗埃(2)

“正因为卑微,所以才要拉帮结派,正因为活的太过空虚,才会以摇尾乞怜的姿态去争取一段感情的寄托,所以出现第二个加鲁什那样的组织我一点都不意外。”

唐璜发表了对舔狗团体一些浅薄的看法后,接着说道:“不过这里边有一点点疑问,舔狗的行动一般开始于偶然,过程保持专一,结局一无所有,战斗多是为了守护,他们很少会怀着强烈的攻击性去追杀某个人。”

“还有第二个疑点,”萝克珊搂抱着肩膀,嘴唇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说:“在进来之前,我看了那对落难的男女一眼,女的地位比男人高,明明没受伤还睡在帐篷里,她的能量水平大概不需要我出第二剑,肉质应该算中低档.....骗你的,有你这个小鲜肉在,我怎么可能惦记别的肉。”

萝克珊嘴里的“小鲜肉”真的只是“小鲜肉”,她对血肉怀着不加掩饰的贪婪欲望,哪怕是唐璜的也一样。不过,唐璜可没好心到割肉喂鹰,他自己就像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引诱着萝克珊一直跑下去。

他摸了摸萝克珊的头发,女大剑对大法师表现出的感情不以为意,归根结底,她从来不需要温柔,而是自我认知里自身的价值与别人眼里她的价值,所以她要争强好胜,所以她要事事当先。

“至于那个浑身是伤守在帐篷口的男人,从能量波动来看他除了是个处男之外真的一无是处,只是个普通人。即便有同伴的支援,那些被暗黑舔斗士控制的群狼足够杀死他一百次了。

但是,他只是浑身皮肉伤,在消毒之后根本不会形成致命伤,而奇怪的是,在我跟随狼群回去的时候,发现路上被杀死的狼,它们死因可疑。”

能一心二用时还能有条不紊和唐璜说话的,俾斯麦和黎塞留各算一个,萝克珊算半个,而看起来很稳重的女大公在特殊环境里意外的不靠谱,其他人也只是专注的寻找着愉悦——可能北宅是例外,她慵懒到了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萝克珊之所以算半个,是因为她在维持着理性的时候还好,一旦体内乱窜的妖力压过了理性,她就会恢复猎食者的模样,难为七罪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还要紧接着经历第二场。于是在第二天,她变得更加阴沉憔悴,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可恶的男人的脸来一脚爱的飞踹。

然后她就被拎起来打了屁股。

七罪和唐璜嬉闹的动静惊醒了萨维尼安,他太累了,修补自己的身体又耗费了更多的能量,所以睡了整个十个小时,还是因为外部因素才不情愿的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发觉自己守护的女人已经端着杯水漱口,他顿时感觉喉咙干干的。

唐璜适时的递给他营养饮料,里边有养蜂和葡萄糖,不是太好喝,但是很实用,萨维尼安也顾不得味道古怪,一口气喝干净之后说道:“谢谢。”

“这味道对你来说应该挺奇怪的,”唐璜兴致勃勃的问道:“你竟然就没担心过我拿你做什么奇怪的实验吗?我是一个法师,经常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啊,你在拿我做实验吗?”萨维尼安抬起头呆呆的问道。

“......噗,你啊。”

唐璜笑了笑,从萨维尼安那措辞和天真无邪的态度来看,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又缺乏社会常识,唐璜又观察了他一会儿,发觉他做什么事都很积极热情,但是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唐璜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外省没落贵族后裔,家庭环境让他能够念书识字保持得体的礼仪,又因为钱不太够,也没有突出的才能,所以没法去巴黎出人头地,只能留在朴素的乡下,自然少了许多花花肠子,做一个温室的花朵。

“我和拿侬(七罪)嬉闹的时候吵醒了你,真是对不住了。”

“啊,没关系,舒华泽先生和那位拿侬小姐是......”

“父女。”唐璜面不改色的说。

“呃,昨天晚上你说这是你的新婚之旅来着。”

“二婚。”

“......还行。”萨维尼安楞了一下,天真的问道:“那你多大了?”

“二十五。”

“那你女儿呢?”

“十一岁。”

“你十四岁就有了孩子?”

“第一任妻子带来的。”

“哦,那你要坚强。”萨维尼安同情的拍了拍唐璜的肩膀。

塔芙耶实在看不去自己的憨货同伴被明显胡诌的话语骗了,以借口检查伤口为名,打断了唐璜与萨维尼安的交谈。她对唐璜救助他们的行为表达了由衷的感激,但不打算说实话,也没想去探听唐璜嘴里的实话,怎么看唐璜这一行人都古怪了一点。

于是,在同行者们打算维持冷漠的关系时,吃饱喝足的萝克珊又悄悄出去溜达了一圈,把之前夜晚死掉的野狼们切了点样本回来,留给唐璜琢磨。

白天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走进一个小镇权且算是落脚的地方,到了晚上,等塔芙耶和萨维尼安睡下的时候,唐璜与他的随行人员秉烛夜谈......除了七罪,她现在几乎还是个外人。

“从萝克珊提取的三十四份样本来看,这些在追击塔芙耶与萨维尼安途中死掉的狼全部都可以对得起‘死因可疑’四个字,也就是说,它们每一匹都死于一种偶然性的事故,当小概率相互堆叠,它们的死亡就不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了。”

“是诅咒?”巴麻美问道。

“不,诅咒是一种定向反馈的力量,施法者通过指定时间、空间、地点或者人物,甚至是某一个动作某一种语言某一个单词来施加诅咒,同时设定一个触发媒介,有时候诅咒媒介本身就是施法者,所以诅咒的情况非常复杂,但有一点可以归结,那就是施法者一定带着恶意。

我觉得,比起诅咒,那些击毙野狼的力量比较像祝福,比如维克托身上‘穷神’克莱恩的祝福一样,通过支付某种代价,而获得相应的效果。”

被点名的基佬杀手茫然的抬起头来,他在唐璜的阵营里一直是个边缘人物,不知何德何能得到了唐璜的关注。

“维克托,你有感受到什么吗?”

维克托摇了摇头,听到萝克珊——团队里他最害怕的人物说道:“即便是祝福,也该有一个施法者,或者有施法媒介在他们两个身上,恕我直言,无论是那个炼金师还是一无是处的舔狗,都不可能成为施法者,他们一人只需要我出一剑。”

“这么快就把萨维尼安定性为舔狗了?”唐璜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欣喜的看到加鲁什增加新的同伴了,值得我们开香槟庆祝,同时维护正版舔斗士权益,打击盗版舔狗的事情迫在眉睫。”

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每当说起加鲁什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时候,空气里总是浮现快活的气息。

“换而言之,就是施法媒介搞的鬼咯。”雪华绮晶靠在唐璜身上琢磨道:“可是,我也没看出他们身上有道具散发的强烈波动啊。”

“或许道具未必是东西,而是人。”唐璜回答,“说起来萨维尼安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好像有人和我提及过,又被我当成了垃圾信息从记忆里删除了。”

他唤来炼狱七姐妹里的一位,让她去巴黎找安布雷拉俱乐部的成员调查看看谁知道萨维尼安的情况,穿着红衣服高叉衣搭配吊带袜的长腿姐姐半跪下来表示定不辱命后,化为金色的蝴蝶消散了。

“我收回我的话,”萝克珊桌子下的腿蹭着唐璜,表面上她还是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腮帮,用一副慵懒的、无聊的语气说:“那两个人值得再看看,即便他们本身被一个强力的存在作为施法媒介,又惹来暗黑舔狗兄弟会的追杀,也代表他们身上有不凡之处,毕竟,谁也不会单纯关注两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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