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节(1 / 1)

因为她生的娇小又有刚直的线条,气质高贵而优雅,谈吐风趣幽默又有见地,所以她在男女老少里都是魅力惊人,评价颇高,巴黎的社交圈子里以能邀请到这位来自意大利的女公爵为荣(女大公的伪装身份)。

女大公负责光明正大的社交,而某些脏活在俾斯麦的授意下悄悄进行着,比如男女公关部以风度、口才与色相进行的游说,比如活在黑夜里的加鲁什和他的战友们为爱而战,用他们的韧性把水搅浑,方便俾斯麦使出后手达成目的。

而剩下的闲人们,比如藤乃这样的就负责打打下手,偶尔会以大法师助手与畅销女作者的身份露面,当巴麻美不在的时候,她就支撑起了日常。

“你们还需要什么吗?”她问道。

“不,谢谢。”黎塞留放下笔来,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唉,原本以为提督南下真的只是度过蜜月之旅,由我们来做他不能做的事,谁知道.....哈迪斯,冥斗士,这又是什么?”

“说到这个,”俾斯麦也抬起头来,“从提督反馈回来的情报,冥斗士与他们女神的据点应该藏在一个异位面,而异位面与现实之间的接口很有可能就在巴黎,那也标志着代号哈迪斯的女人在现实里也是有身份的人,我这边会掀起波浪,而你就看看上层反馈的结果好了。”

藤乃注意到,黎塞留只捧起茶杯,却对点心十分避讳,尽管那对漂亮的蓝眼珠魂不守舍的偷瞄着餐盘里的饼干,在俾斯麦拿着放进嘴里的时候还吞了口水,但她紧紧的绷住身体,抵抗住了诱惑。

唔,结合昨天黎塞留小姐裹着浴巾对着体重秤愁眉苦脸的模样,她的马裤有点窄了,白色过膝袜也不穿了,怕是……

俾斯麦也看了出来,露出轻松愉快的表情,有易胖体质的黎塞留仍然是个强敌。如果她去除了这个debuff,那么个人魅力真的无法想象了,即便是现在,丰满仍然不是黎塞留的减分项,而是被亲近的人诚心实意的夸一句“真是好生养的体型”。

“维内托觉得有点寂寞了,”黎塞留扬了扬手中的信,“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所以让艾姬多娜委婉的转达了她的意思,艾姬多娜的中文被提督突击培训过,不过大约也只有小学生与初中生之间的水平,还有错别字和拼音,我弄懂她的意思花了好久,你怎么看?”

“回来更好,皮兰港已经稳定下来,威尼斯人没胆量再对他们出手了。”俾斯麦看着财务报表,“我们现在资金充裕,把皮兰港交给我们土著合作者里的一位,再修一个固定传送门,在必要的时候能迅速支援过去就足够了。

我一直在用恐吓、贿赂和交易的方式为提督铺路,死灵法师也为他站台,等他蜜月回来,巴黎法师协会就会推举他为下一位宫廷法师的代表,那么他将成为最年轻的御前大臣。

那么,面对形形色色的敌人,除了智慧之外还需要暴力,捏起来的拳头打人最疼,我们没必要再分散力量了。”

两位船精在聊天的时候也以公事讨论为主,藤乃插不上嘴,她也不准备在自己不感兴趣的领域发言,于是带上房门。

门外唐璜的贴身女仆杜洛瓦向藤乃行了一礼,毛耸耸的、像狼一样的尾巴从灰色长裙里钻出,扫来扫去显示她的心情不错。突然,一颗雪球砸在了玻璃上,狼女仆受到了惊吓,耳朵与尾巴一起竖了起来,看到是雪球后才慢慢软了下去。

藤乃打开窗户,下边的杰克、翠星石与丹特丽安互相甩锅,看到藤乃的面容后吓得“哇”一声溜掉了,对于孩子们来说,藤乃比换脸怪李琳更可怕,她永远温柔的笑着,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情是什么,当晚上起夜的时候,如果不幸路过她的门边,又被好奇心牵引着去看她在干什么,多半会看到女人裹着被子在播放恐怖片。

这是足以称之为童年阴影的画面。

在孩子们散开之后,藤乃看到了由城堡延伸出去的孤塔,风见幽香就住在那里。她扯住杜洛瓦的袖子问道:“幽香小姐呢,还在睡吗?”

“是的,从进入冬天之后,那位女士就一直表现的懒懒的,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要不就是守着炉火发呆,偶尔也会去温室摆弄花草......这种状态正常吗?”

“保持现状就好,她有需要不会和我们客气。”藤乃摇了摇头。

藤乃继续向前走,下了楼梯后听到唐璜喜欢的书房里有下棋的声音,多半是白姬永恒朱红和星神艾露可,这两位也是问题人物,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她们的意思,所以本来就不懂人心的藤乃也不去管她们,比起塔之魔女,可能星神小姐更伤人,因为她总是直率的做出让人无奈的预言,虽然她是好心,但每回预言里的不幸都砸在受害者的脑袋上。

正因为艾露可如此直率,有段时间巴麻美看到红发的星神腿肚子都打哆嗦,那往往意味着又一次不幸降临了。

当然,艾露可不会试着去看唐璜的未来,因为那未来里满是让纯情少女羞红了脸颊的画面。

城堡的总管大人巡视了一圈后发现情况毕竟稳定,最安逸的要算是提尔皮茨了,唐璜不管她,俾斯麦忙的也没闲心思,北宅再度过上了修仙的生活,每天早睡晚起,松松垮垮的穿着米色羊毛衫,里面还有作为睡衣的白衬衫,扣子都没扣好,仔细一看还是唐璜的。

白衬衫的两条袖子吞没了提尔皮茨的手臂,黑色裤袜与粉白格子短裙更是形影不离,零食与书籍散落在一边,数位板与充电宝一起平静的分享着阳光,她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干劲比签收文件的时候强十倍,在网络里说的最多的就是“GKD”或者“AWSL”之类颇为抽象的话,聊天的对象一般是闲下来的同伴或者唐璜,后者常常拍七罪睡着后宛如小动物般的表情给提尔皮茨看。

这这个层面上,没人更懂唐璜,黎塞留也不行,而且法国船精也不亲近提尔皮茨,在黎塞留看来,胡吃海塞吃完就睡觉还不胖的女人都是敌人,

在藤乃路过的时候,粉发船精罕见的摘下耳机,对藤乃说道:“菲蕾丝回来了。”

藤乃反射似的看向窗户,玻璃里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一个黑影正在降落,气浪裹挟着白雪纷飞,大宗货物被无声的卸了下来。

“是的,菲蕾丝回来了,她现在简直成了车马行的老板,所有采购的物资都由她空运回来。不过,你竟然会关心这个?”

“我托她买了布歇的名画。”

布歇这个人藤乃还是知道的,路易十五时代的红人,曾担任法国美术院院长、王家首席画师,最擅长画人体油画,迎合当时贵族们普遍膨胀的欲望.....这么说来,提尔皮茨会想买布歇的话参考一下洛可可艺术的大师那夸张的人体结构设计也不是太奇妙的事情——布歇证明了,观众老爷们比起艺术,更喜欢射爆,即便是不合理的人体结构,只要够射爆也会赢得一片好评。

“谢谢啦。”北宅又补充了一句。

藤乃无奈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算不算无奈,不过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唐璜面对提尔皮茨时的心情,她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渗进来的寒风让她裹紧了衣服。

除了主要的道路和园景,庭院里的雪被刻意保留下来,杰克的尖叫从一边传来,藤乃抬起头来,视野里螺旋叠加的线搅碎了直奔她面门而来的雪团,在雪花恢复松散的形状扑簌簌落下来的时候,樱色的火焰温柔的包裹了雪花,从远方看去,仿佛藤乃被春天环绕着。

在看到菲蕾丝后,她友好的伸手打了个招呼,菲蕾丝也回以微笑,她身上还留有胭脂的味道,大抵是在培训红灯区小姐姐们的时候沾染上的,论取悦男人的心,没有比魅魔更懂行的了。

“唐璜有什么新动向吗?”菲蕾丝问道。

“有的,他已经抵达了莱斯托拉德父亲所在的养老庄园,经历了一些事,发现了一位有趣的人物,据说和幽香小姐出身同一个地方。”

“他捡回来人不算奇怪,”菲蕾丝让风幻化成自己的分身,搬运了一半货物后说道:“前不久,安洁莉娜那边才接受了欧仁妮·葛朗台,把一笔受到诅咒的财富封存到修道院里,还带着一位卡巴拉精灵继续旅行……我记得叫七罪来着。”

“是,你的分身护送葛朗台小姐的空,你的名额就被李琳抢走了。”

“我倒是无所谓。”

藤乃打量着菲蕾丝,感觉她自己与对方是相反的存在:一个冷漠,一个热情;一个欲望淡薄,一个欲望强烈;一个不懂爱情,一个迷失在爱情中;一个内心不想分享,一个却乐于为男人打造什么乐园计划……

“对了,提尔皮茨让我捎带一件油画,听说出自大师之手。”

“对啊,可花了不少钱才弄到手,布歇的话大部分都在宫廷里,外流的画作都很抢手,基本属于有价无市的那一类。”

“她哪来的资金呢,我记得俾斯麦小姐管她管得很严的。”

菲蕾丝低头把北宅需要的货物拉出来,一边说:“别忘了咱们现在还注资了红灯区产业,秽翼的尤斯蒂娅风俗店里的壁画、挂画还有原案设计什么的被提尔皮茨小姐承包了,光第一期工程她就拿了六万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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