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节(1 / 1)

七罪试图遮掩自己的窘迫,爱丽丝用手杖勾住了她的手臂说:“没用的哦,唐璜把所有人都连在了一起,这是缘,而在这个链接里,有不止一位魔物娘混在里面,她们那无害的魔力顺着意志链接传递过来,让成员的心态会稳步的发生偏转,总结起来的话,就是更好色了。”

“呜呜呜,果然不该上你们的贼船。”

“也不用太多担心啦,想远离弟子二号的反而是少数,轮X都轮不到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爱丽丝安慰她的话,七罪感觉更心酸了。

唐璜与侍从们的放纵没有影响到理智,所有企图投资提尔皮茨,用金钱把她捧到高位的商人们都被唐璜的手下找了出来,调查了他们的交际圈。

一开始,他们之间完全找不到共同点,但随着样本数量的增加,一条看得见的脉络把他们串联起来,那就是在圣日耳曼区举办的舞会,有生意来往的贵族妇女们捏捏鼻子也会邀请穿袍贵族们参加。

那些定期举办的宴会都有固定的女主人,因而排查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只是因为那些人的身份,所以唐璜不大想用比较重口味的办法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另一边,他在金眼女郎公寓那条线索的进展更为顺利,偏僻、幽静、带花园的两侧独立公寓,这些条件一层层的把红圈内的房屋筛选,最终让唐璜找到了它。

在当晚,唐璜就变成埃利·玛古斯的模样潜入了公寓里,对金眼女郎忠心耿耿的混血保镖靠在门口,车夫叼着旱烟袋,而在二楼他找到了荷兰奸商详细描述的那个客厅,因为土耳其式的沙发是如此显眼,连带着上面暗褐色的血液。

血的污迹到处都是,显示了施暴者的狂躁心情,而被害者,金眼女郎名义上的母亲,已经变成了被归拢到角落里的碎肉。明明还在物质上存在着,却给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和埃利·玛古斯的处理方式一模一样,粗暴里又透着细致。

唐璜来到了隔壁,那里是金眼女郎的房间,即便人已经消失了,但那股淡淡的香味还残留在房间里,从散落在床上的胸衣上,从粉色薄纱睡裙上,从凋零的玫瑰上,从闪闪发光的首饰上,从化妆品的盒子上……这些按照主人习惯随意放置的物品富有生活的气息,恍惚间让唐璜觉得金眼女郎只是出个门,不就之后就会回来一样。

当他镇静下来的时候,无形的力量把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托举起来,拆分成最基础的单位一件件飘到他的面前。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剧院的票据,上面刻意被墨水抹除了名字,这难不倒唐璜,只是一瞬间,票据就变得干净整洁了,上面有着同一个名字:皮埃尔·格拉苏。

这就是十三人行会为我准备的饵料吗?唐璜想,无论我选择吞下或者不吞下,他们都有对应的后续方案。

当宫廷法师踏出公寓的一瞬间,火蛇在他背后划过,分割了公寓与外界,在熊熊火光里,大法师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回来之后,负责汇总情报的菲蕾丝来找他,从过往定期举办的社交舞会里,只有一个人参加了所有舞会并与商人们有联系。

“是皮埃尔·格拉苏吗?”唐璜问。

“是他,原来你知道啊。”

“是啊,我知道。”

唐璜双臂交叉贴在后脑勺处,身体靠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角,凝视着窗外的夜空说:“华生,侦探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六章交际花盛衰记(1)

1783年的春夏之交,在提尔皮茨尚未察觉针对自身的阴谋时,在某个已经能够感受到夏季灼热的夜晚,巴黎歌剧院举行最后一场舞会时,一位年轻人在走廊和观众休息室踱来踱去,走路的姿态显示出他在寻找一个因意外情况而留在家中无法脱身的女子。

他那英姿勃勃的外表使好几个戴假面跳舞的人惊慕不已。他时而无精打采,时而急不可待,步态里透出的奥秘只有那些阅男无数的女人和强人锁男的闲汉才能知晓。

在这个盛大的交际场合,人们很少彼此注意……至少明面上不会去探寻别人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热衷的事情,大家关心的就是消遣本身。

那时髦青年只顾焦急地找人,其他一切都已置之度外,对自己在人群中引起哄动竟然没有察觉:某些戴假面的人戏谑似的赞美,另一些人发自内心的惊叹,尖酸刻薄的插科打诨,还有最温情脉脉的话语,这一切他全然没有听见,全然没有看见。

尽管他的俊俏外表颇似那些前来歌剧院寻花问柳的非同一般的人物--这些人期待舞会上的艳遇,就像赌徒期待轮盘赌上出现的好运气,但他却对这个晚会上的成功充满布尔乔亚式的自信。

欧也纳·德·拉斯蒂涅,在唐璜成为御前大臣之后没忘了这位替他背锅的小老弟,以及他在瑞士乡下度过的德国骨科的每一天,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和唐璜来往的信件里描述的他与妹妹腻在一起,几乎到了除了睡觉都在一起的状态非常令人担心,所以在他掌握权力之后,就把拉斯蒂涅叫了回来。

“你没有和妹妹跨过那条线吧。”宫廷法师在接风的时候径直问道。

“当然没有!”年轻人涨红了脸,“我的两个妹妹只是交替和我同睡而已,一天一个,洗澡的时候也是一周一次的频率和我共浴。”

“?!”

“不用那么吃惊吧,”正牌的拉斯蒂涅耸耸肩,“阁下没有妹妹,如果有meimei的话,就知道兄妹长大之后还一起xi澡一起同睡的,一百个家庭里就有一例。”

唐璜挑了挑眉毛,只要没搞大肚子,究竟是不是每一百个家庭就该拉出个汉子打断腿就不管他的事了。

他对拉斯蒂涅的定位是他与土著合作者们的中间传话人,因为穷怕了的缘故,拉斯蒂涅对权力有着强烈的渴望,唐璜怀疑在乡下的两年青年可爱的、已经到了生育年龄两个妹妹没生下小宝宝,就是这种渴望让拉斯蒂涅自带避孕光环。

而拉斯蒂涅没有别的门路,只能依靠唐璜的权势,而唐璜也欣赏他的能力与颜值,他留在明面上的牌个个都是帅哥美女,打造属于自己的颜值战舰。

在拉斯蒂涅回归巴黎之后,唐璜没立即给青年安排职务,而是让他痛痛快快的在巴黎玩,同时把维克托借给了拉斯蒂涅当做护卫。

与维克托一起的,还有大龄熟男赛查·皮罗托、沙雕巫妖云岭、女大公的部下埃莉诺拉,威尔玛丽娜原本也想加入进来的,但看到赛查——她的前雇主总有点尴尬,于是讪讪的在唐璜那里补充了一些魔力后就回到了原来的岗位。

拉斯蒂涅本该是组成歌剧院假面舞会里,那种算计别人的主角,比如夏亚之类的,这些神秘剧只有扮演角色的人才会知道。

当时歌剧院坐落在勒帕尔蒂埃街,而在歌剧院里开舞会的传统可上溯至1715年。它与狂欢节同时,或提前半个月开始,舞会上女子戴玄色半截面罩,穿黑色或玫瑰色、蓝色长裙,男子穿黑色礼服。社会各阶层都可参加,人数众多。常有人耍恶作剧。

与此同时,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假面人,又矮又胖,活像一个酒桶在地上滚动。他这时候盯上了拉斯蒂涅,而年轻人自己并不知晓。歌剧院每一个常客都知道,这个穿多米诺外衣的人,要么是企业管理人、经纪人、银行家、公证人,或某个怀疑妻子不贞的有产者。

实际上,在上流社会,想要生活过得去,生活就得有点绿,谁都不会紧追叫人丢脸的证据不放,那等于让自己颜面扫地。这时候,注意到木桶身材的假面人跟踪别人的模样,好几个假面人已经摘下面具,取笑这个奇形怪状的人物;另一些人斥责他,几个年轻人对他恣意挖苦。

木桶假面人宽阔的身躯和他的举止仪态说明,他对这些无关紧要的议论嗤之以鼻。拉斯蒂涅走到哪里,他也就跟到哪里,就像一头被追赶的野猪,毫不顾及耳边呼啸的子弹和身后狂吠的猎狗,一个劲儿向前冲去。

虽然乍看上去,快乐和忧虑都披上了同样的外衣,都是名贵的威尼斯黑色长袍,虽然歌剧院舞会上一切都模糊不清,斑驳陆离,但是,组成巴黎社会不同圈子的人都在这里相聚,重新相认,彼此小心翼翼,恪守着共同的原则。对几个熟悉内情的人来说,一些概念已非常明确,对这本难解的利害相关的书,完全能像一本有趣的小说一样一目了然。

“嗨,拉斯蒂涅,你看见纽沁根了吗?他简直变成另一个人了!”那木桶假面追上拉斯蒂涅说。

纽沁根指的是纽沁根男爵,叱咤风云的金融家落得要去美洲当水手,指望给客人撬开牡蛎挣点小费的地步,可谓是悲惨至极。

更悲惨的是,坊间一直流传让纽沁根男爵落得如此悲惨下场的唐璜不止霸占了男爵的银行,还霸占了男爵的妻女,甚至还要男爵的掌上明珠,双腿残疾的纽沁根小姐给他生下几个后代,因而产生了许多下流的故事。

当然,这些只是留言,唐璜可没有碰阅男无数的纽沁根夫人与逻辑鬼才纽沁根小姐的打算,特别是后者,哪怕著名的电击教育学家,也就是女大公都无法纠正她那堪称诡异的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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