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节(1 / 1)

画师请了大表哥吃饭,午饭丰盛极了,大表哥见到菜单要付多少金币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心里寻思这些人的钱要么是大风刮来的,要么这些人挣的金子大概跟自己身子一般重。

而当洛拉给了饭店跑腿的当差足足三十苏(1法郎=20苏)的时候,这个外省人更是瞠目结舌了。

大表姐那里也给小费,只不过一次只给一个苏。

他们大吃大喝了一顿,总共吃掉了六打奥斯坦德牡蛎(生的,用刀撬开壳后直接把牡蛎吸进嘴里)、六份苏比兹牛排(全熟,这时牛排只有全熟和半熟之分)、一只用切开的番茄与蘑菇装饰的烤鸡(番茄和蘑菇只是为了造型)、一盘蛋黄炒龙虾(里边放了很多黑胡椒),咸豌豆(下酒利器),一份裹着面油炸的蘑菇(很咸),喝了三瓶波尔多葡萄酒、三瓶香槟酒,外加好多杯咖啡和甜烧酒,冷盘还不算在内。

自然的,其中一多半进了大表哥的肚子里,巴黎物价太贵,大表哥不舍得对自己好一点,还是在表弟一再表示“没关系”之后,才敞开了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席间,大表哥妙语连珠地把巴黎褒贬了一通,这位外省制造商抱怨四斤重的法式全麦长面包(古典版本,现在人们印象里那种能够装好几根在袋子里一起抱回去的长面包是第N代改良版本)重的像把步枪,还是没配重的那种,房屋太高,路人之间彼此太冷漠,巴黎太寒冷多雨,以及公共马车太昂贵,这一切都讲得那样妙趣横生,使两位艺术家对大表哥大为亲近,这也是他们对巴黎不满的地方。

酒足饭饱之后,洛拉要大表哥谈谈自己的官司。

“这事还有余地,”洛拉说,“你看,大表哥,在巴黎无论好事坏事、正当不正当,什么都能办到。这里什么都能办成,什么都能办坏,什么都能重来。”

这时,表兄弟俩和毕西沃正在街上上散步,从这头走到那头,从一点到两点时分。

“巴黎是个应当学会演奏的乐器。只要我们在这里呆上十分钟,我就能给你上一堂课。喏,你看!”

画师举起手杖指着从歌剧院小巷走出来的两个人对他说。

“折是揍马列?(这是干什么呢?)”喝的有点上头的大表哥飙出一句方言

两个行人里一位是老太太,她戴着一顶在货架上搁了六个月的帽子,穿着一件招摇过市的连衣裙,披着一条褪色的苏格兰花格呢的披肩,她那张脸说明她曾在一个潮湿的住所呆过二十年,鼓鼓囊囊的拎包说明她的社会地位不比一个退休的女门房高。

她的女伴是一个轻盈苗条的小姑娘,她那密布黑色睫毛的眼睛已经不再天真无邪,脸色表明她非常疲乏,轮廓优美,肤色鲜艳,头发浓密,肩膀还很瘦削,是个尚未成熟的果实。

“这个,”毕西沃回答他说,“是个雏儿和陪伴她的妈妈。”

这个雏儿能让你打赢你的官西。”洛拉说。

“别操了,恁嗦的仄些懂西觉滴俺会信?(别骗人了,你们说这些东西觉得我会信吗)”

大表哥差点跳了起来,但毕西沃觉得他的脸红得有点过分,打咖啡馆出来就一直抱着他的胳膊,压制了这个醉汉。

“亲爱的大表哥,这就是我作为巴黎多年的居住者给后来的你上的第一节课。”

洛拉和小伙伴对视一眼,摊手笑着说:“巴黎这座城市是归女人管的,漂亮或者身份尊贵的女人跺跺脚,就能唤来三打男人为她效劳。

解决你的官司很简单,只要结识一位和上流社会说的通话的妇女就可以了,只要她肯出力,你的官司就能解决。”

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最近几天事比较多:

5月30号凌晨3点,欧联杯决赛

5月30号上午10点,舟游活动,脚打,然后刷刷刷

5月31号下午3点,舰R圣建,200发毕业圣肝开始

6月2号凌晨3点,欧冠决赛

再加上开了新书,姬魔恋战纪的六一活动,感觉忙的像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真的希望自己一天有48小时。

新书承诺的加更会安排上,代价是存稿-2.

第六十八章不自知的喜剧演员(2)

“啊?”

看到大表哥半信半疑的模样,洛拉解释道:“这个雏儿刚从歌剧院排演完出来,要回去吃一顿穷酸但足以果腹的晚餐,如果她预定在今晚的芭蕾舞里出场的话,只能吃个半饱,把束腰勒的紧紧的,三小时后又将回到剧院化妆。”

“可今天是星期一?不是工作上学的日子吗?”

大表哥酒醒了一些,嘴里不再往外蹦方言了。他回想自己一周的生活,除了加班依然是加班,其中星期一是最痛苦的,因为星期天歇了一天。

在给自己安排的休息日(毕竟是老板)他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打牌,睡觉,抽着烟站到窗前看远方的风景,这个时代有一些享乐的方式,但如果点中“花费少”、“娱乐而不是被娱乐玩”的词缀进行筛选,那么就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种。

然后,度过过于散漫的一天后,星期一再上班的时候,大表哥就发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运转起来从脑袋到双腿都感觉滞涩。

“因为今天是星期一,所以才有演出。”洛拉解释道:“对于我们来说,星期一是苦难的开始,而对老爷们来说,星期一是寻欢作乐的开端。

这个雏儿有十三岁,在行业内已经是个老雏儿了。打现在起,两年以后,这个将年满十五岁的尤物可以在人市上卖六万法郎。

练舞蹈的女孩要么就是一文不值,要么就是无价之宝,不是伟大的舞蹈家就是跑龙套的,不是成名就是成为庸俗的舞女。

她八岁就开始学舞蹈了,你看她那样子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今天早上,她在舞蹈课上差点累断了腰,刚排练完出来,这些排练的一套套舞步就象迷hun阵一样难懂。

她今晚还会回来。雏儿是歌剧院的基本成分之一,她是老板的摇钱树,金主们的欲念,雏儿自己可能对自己的职业还怀着希望,比如赚够足够多的钱找老实人接盘,比如空手套白狼骗老实人接盘,一边赚着老实人的钱一边给权贵做情妇之类的。

再好的舞蹈家,三十岁之后身材就会发福,穿上紧身的舞蹈衣服后就会显得异常难看,持续的、高强度的运动磨损了她们的膝关节,让她们无法完成一些华丽的动作,很快就会被新的雏儿淘,正如她们作为雏儿的时候淘汰前辈。”

“什么人会把女儿送去当雏儿?这也太残忍了吧。”大表哥问。

“门房、穷人、戏剧演员、舞蹈演员。”洛拉的朋友毕西沃说:“只有穷极潦倒才会让一个八岁的女孩将双足和全身关节拿去受酷刑,才会纯粹出于某种算计而让一位活泼的花季少女直到十六岁或十八岁还规规矩矩,扼杀她们的个性,培养她们对未来主人的温顺性格,让一个除了规矩什么都不会的糟老婆子伴随着,监视她们,抚养她们,教育她们,活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在巴黎,你将看到所有大大小小的天才,初出茅庐的或炉火纯青的艺术家,一个个地走过这里,进入歌剧院寻找激情、快乐与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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