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节(1 / 1)

“她是无疑的,为了你们甚至敢违抗我这个主人说的话。”

“有意或者无意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反正,你要把我送进监狱里吧。”

“没错,我不会放过十三人行会,而你似乎也没有归顺我的意思,取决于你的态度,你会去巴士底狱吃好玩好每天玩牌,还是去随便什么破烂监狱捡肥皂。”

侯爵的回答是拔剑,他看起来老态龙钟,但委实是个用剑好手,面对从窗口突袭进来的萝克珊竟然打了个有来有回……尽管只有三个回合,之后,因为高强度的作战放大了侯爵身为老年人在体力上的短板,他被萝克珊的剑柄打崩了门牙,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倒在地上。

“我还想问他话呢。”

随后,索拉卡治愈了侯爵的伤势,巴麻美把他捆在椅子上,书房里因为有了五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所以唐璜坐到了萝克珊大腿上,而巴麻美与索拉卡占据了一边的扶手,后背贴着唐璜的侧身。

“说吧,先生,不然你会比现在还要难堪,想想你那风流妹妹,如果你出了丑闻,她以后还怎么睡小鲜肉?

虽然我抓你进监狱的结果不会变,但至少你可以先选择隐退,然后秘密的被我关进监狱,你亲人的体面也能保住了。”

似乎被唐璜说的有点意动,侯爵沉默了几秒之后回答:“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十三人行会的创始人。

十三人行会最初励志成为社会的背面,不问出身,不问美丑,而是以信义、爱与道德来成为一股治疗社会伤痕的清流。

我们这些人心灵都受到过重创,家庭利益都受到过危害,财产都受到过损失。有些表面上无关痛痒的话会刺痛我们,这就是大家不多说话的原因。

我们相互间很少谈及自身,我们忘却了自己,找到了以另一种生活代替我们往日生活的方法。

直到某一天,我们接触了巴啦啦小魔仙之神,并让其成为我们的信仰,我们坚信召唤祂可以净化这个世界,抚平我们心中的伤痛。

我们都感到了巴啦啦小魔仙向我们伸出的手,并且像苦修会教友一样彻底为祂献身。

真正的教士具有沉静的安全感,当我们献身神明、倾听神明的声音,当我们努力成为巴啦啦小魔仙手中的驯服工具时……

我们既无虚荣、也无自尊,更没有任何使社交界的人们经常受伤害的弱点。

我们心灵安宁赛过宿命论者,我们逆来顺受经得住任何考验。一个真正的教士,就像是个待在母亲身边的孩子。因为教会,就是孤儿们的好母亲。

一个人无须剃度也能成为教士,教士不都在修会里。立志行善,就是学习好教士的榜样,就是听从巴啦啦小魔仙的旨意!

我并非对你说教,也不是劝你皈依,而是解释我们生活目的。”

“然后呢?”

侯爵苦笑道:“我们召唤神明失败了,使得拉尚特里夫人在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

“那么说,戈德弗鲁瓦也是你们的一员咯?”唐璜问。

侯爵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唐璜。

“拉尚特里夫人是个好女人。”侯爵看向天花板,“她年纪最大,有六十岁,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经常一面说话,一面飞针走线,针脚之均匀令人叹绝。

她那沁人心脾的柔和声音,声音可说是圣油般的神效。令病人可以立刻容光焕发。

她身上出现了真正非同寻常的奇迹,白如蜡烛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炯炯有神,灵魂的青春使她细浅的皱纹活跃起来而更有风致。

她身上的一切无不令人敬爱。我们都知道,这个女人与世俗的情感中间横亘着何等的深渊。

只是那时候,我还过于凡俗,不免好胜心受到刺激,而决意下到这个深渊的底处,再登上德·拉尚特里夫人所在的峰顶,与她并肩而立。

我这辈子亲过无数女人的手背,要属这个慈母最令人难忘,她的手美得令人惊叹,它既无皱纹,又不肥不瘦,白得足以使少女倾羡,形状足以供雕塑家临摹,我曾欣赏过这双手,觉得它们与她富有魅力的声音和天蓝的眼睛极为相称。

唐璜饶有兴趣的说:“听你的描述,这可不是儿子对母亲抱有的感情,倒像是……”

“是的,”侯爵回答:“我被拉尚特里夫人吸引住了。我那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要亲近她,为她效力,讨她喜欢,无愧于她的夸奖。

总之,我得到了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我预感到她灵魂的无比伟大,要想全面地了解它,急于洞悉纯洁的她的秘密。

她使他日益迷恋,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覆盖于严冬冰雪之下的花朵,隐约看到这种圣洁的友谊的莫大乐趣,这种友谊得到宗教的赞许,天使的欢心,它维系着我们十三人行会的关系,任何邪恶力量都无计可施。

有一种高于其他一切情感的情感,那是种灵魂与灵魂的爱慕之情,它犹如生长在高耸于山峰上的奇花异朵,每一世纪才有两三株见于人间。

有情人时常因这种爱恋而结合,它解释了忠贞爱情的原因。这种感情没有任何失望、争吵、虚荣、勾心斗角,甚至没有对照比较,因为双方精神本质都已融为一体了。”

侯爵低下头来,像是孩子一样哭泣,如果他以柏拉图之恋爱慕着的拉尚特里夫人还在的话,大约他本人,还有十三人行会成员都不会走上可悲的末路。

哪怕是天使,在人间能行走的轨迹也是有限的,何况从奈亚子以巴啦啦小魔仙的名义介入,操控十三人行会向他发起挑战的时候,他们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唐璜从侯爵家撤离,他丝毫不担心侯爵会跑路,因为这个老人的心已经死了,他几乎是等着唐璜的人来抓他,交代一切,就连抵抗都是象征性的。

大概,戈德弗鲁瓦也是一样的,十三人行会已经土崩瓦解,他们无力救出剩下的同伴,只能选择与同伴分享同样的际遇,但求共死,所以教士先生明知道公爵夫人与唐璜的关系,知道公爵府一定有唐璜的人,依然每天前来,为公爵夫人也是为唐璜讲隐修会的故事,也是十三人行会的故事。

今天唐璜过来的时候,教士没有像以往一样躲开,而是站了起来,宫廷法师的眼神告诉他,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暴露了身份。

“作为对你们行为的尊敬,你们都会去巴士底狱。”唐璜轻声说:“我保证,你们的死刑将是最仁慈的那一种。”

戈德弗鲁瓦颇有风度的抚胸致敬,然后被拘捕了。

第八十二章现代史拾遗(5)

在总结十三人行会的事时,唐璜这样说:“德·拉尚特里夫人出身于下诺曼底的一个名门望族。她娘家的姓氏是巴尔布-菲利贝尔特·德·尚皮涅勒,属于这个家族的一个幼支,并且放弃了继承权。

她如果在出嫁时不按习俗放弃继承份额,就只有去当修女了,家道中落的家庭都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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