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了念想,
歌声静谧,
气泡散射出亿万的光辉,
混沌沉睡便是黎明,
独自一人如此深思。”
无形的吹奏者们吹起一首空灵的歌谣,身着白色舞裙的阿萨托丝在雾之湖的湖面上翩翩起舞,晶莹剔透的水珠填充了她手指在空气中划过的痕迹。
不受重力约束的水珠连绵成了线,描绘种种动人或者感伤的场景,属于他的场景,当那些记录着他过往的线条交错在一起的时候便聚集成了波浪。
雾之湖仿佛下起了一场雨,湖面被坠落的水珠击打着,扩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唐璜看了眼坐在他后面的阿萨托丝,后者杏黄色的眼瞳里出现时钟图案,时针从7点转到了8点,周围的风景瞬间变化为黑白二色。
在纯白的地面,黑色的雾气升起,他能看到自己站在中央,黑色的雾气在周围一个接一个的聚拢成形,那是他的翅膀们。
下一秒,歌声再度把唐璜拉回现实里……有阿萨托丝的现实,如果非要为噩梦做一个定义,那么对于唐璜来说,有阿萨托丝在的地方就是噩梦。
“向黑暗深处不断前进,
虚无的终极之门,
欺骗了自己与周遭的一切,
被编织的道理,
让盲目痴愚的神,
缓慢的崩溃着坠入永恒的牢笼,
在那光芒散尽的黄昏里,
独自沉思。”
阿萨托丝身着同款的黑色舞裙跳起更加激烈、更富有节奏感的舞蹈,唐璜回过头来,阿萨托丝眼里里的末日时钟没有继续转动。
风景再度褪色,在纯黑的地面上白色的雾气升腾着,在最中心的位置,刘璐孤独的坐在王座上,她的一个又一个部下在白色的雾气里聚拢成形,位置一一与刚才唐璜的侍从对应。
然后,第三段音乐响起——
“悠悠飘曳,
泡沫中寄托的思念转动世界,
传达着命运所在,
是被对立的双手,
所开辟的未来。”
阿萨托丝的眼瞳变为黑白二色,唐璜再度身处纯白的地面,黑色雾气聚拢成他的侍从,他向着左侧张望,在纯黑的地面,刘璐纯白的剪影也凝固成形。
他们同时发现了对方,一个是白色雾气中的黑暗,一个是是黑暗雾气里的纯白,在各自眼里他们的存在都是如此醒目。
然后,唐璜向着黑暗的地面迈进,而刘璐对面走来,向着纯白的地面前行,黑色的侍从与白色的人影厮杀,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冲突让空气里多出雪白与墨色的斑点。
“唐璜?”
唐璜睁开眼睛,视野在短暂的模糊后变得格外清晰,发现黎塞留正摇着他的肩膀。
“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啊。”黎塞留说。
“太阳晒的暖暖的,一不小心……”
“下回骗人记得认真一点咯,你的脸色可不像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睡着的模样。”
“做了噩梦,很讨厌的噩梦。”
“原来你还会做噩梦啊,一定是很惊心动魄的梦。”
黎塞留掏出一张手帕垫到石台阶上,小心翼翼的坐上去。生怕脏了白色马裤,她揽着唐璜,男人的脑袋陷入她颇具规模的柔软胸脯,女人的心跳和她的香水味一起涌入唐璜的感官里,让他心灵渐渐平静下来。
这就是巨ru的魅力,如果换做维内托坐同样的动作,唐璜脸颊会被硌的生疼。
“噩梦只是噩梦不是吗?”黎塞留轻声说:“醒来之后,就不用怕了吧,因为一切美好幸福都在现实里。”
是这样呢,黎塞留,为了把一切美好幸福留在现实里,我和刘璐才书写了这长长的故事,我在超凡的领域召唤了一个又一个凡人,走向平凡,而刘璐却是相反。
在游戏里,爱丽丝背叛了地上的妖怪,接受古明地觉的雇佣生活在地灵殿。因为古明地觉的财力,爱丽丝可以轻易为自己DIY喜欢的房间。
随后,她帮助古明地觉把她妹妹古明地恋抓了回来,让封闭了自己意识的古明地恋再度睁开第三只眼,回复了往日的理性与感性。
当古明地觉坐在靠近壁炉旁边的靠椅上时,想到她已经实现了一切愿望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念头掠过她的心头,像一把匕首的刀锋刺透了她的胸膛。
于是她去瞧那块驴皮,发现它已经又缩小了一点。她把头斜靠在靠背椅上,一动不动,眼睛落在墙上的一个挂钩上,涣散的眼瞳却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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