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我说。
“其实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很确定，提尔皮茨不是在说谎逗弄我或者自己的姐姐，所以我很奇怪，那时候我一点都没看出来提尔皮茨对我有什么意思。
“因为你长得可以，又有能力，还出得起嫁妆，更重要的是，你不讨厌我画画。”
提尔皮茨喜欢我的理由十分俗气，但因为俗气，所以我确定这份感情是真实的。
“所以，你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去追你的姐姐？”
“实在是不好意思和姐姐明抢啊，”提尔皮茨一脸淡定，“但是，先和提督接吻的是我哦，提督你还记得你拜访姐姐的住所，喝的醉醺醺的第二天醒来只看到我的事吗？其实我中间有偷亲过你，亲了三次。”
这下子，就连俾斯麦也惊讶了，她自以为自己事事都比妹妹先来的。
“如果你之前为保守秘密而乐在其中的话，现在我为何又说出来？”
“刚刚我和姐姐猜拳输了，所以要说出心底埋藏时间最深的秘密，而且气氛使然，你看，今天每个人都在重现过去的自己，在与提督相遇之前的自己，趁着气氛我就说出来了。”
真有你的，北宅，我哑然失笑，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会把这份秘密带进坟墓里，永远不说出来。
我抓住了杰克，让她骑到我的肩膀上，艾姬多娜傻乎乎的跟在我身后，我来到爱丽丝所在的区域，她一杯又一杯喝着烈性酒，眯着眼睛，嘴里喃喃说着“**爆炸”之类的话。
“爱丽丝她醉了。”
菲蕾丝无奈的把杰克从我肩膀上抱下来，因为爱丽丝正往我身上爬。
“爸爸。”
这个称呼让我和菲蕾丝都愣在那里，被菲蕾丝抱着的杰克不甘示弱的叫了声“妈妈”，鼓起脸颊看着我，仿佛被夺走了玩具的小孩子。
在一叠声“爸爸”、“妈妈”的叫嚷里，我和菲蕾丝相视一笑，有种组建了家庭的温馨感在胸口蔓延。
“以前，在我还是红世魔王的时候，我就幻想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家庭，现在也在幻想，如今究竟该算是旧日重现呢，还是爱丽丝与杰克与你暂时满足了我的幻想呢？”
果不其然，菲蕾丝执着想要怀上我的孩子，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我觉得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或许两个也行。”
“即便我只能生出魅魔？”
“魅魔也无所谓。”
菲蕾丝放下杰克，用风把吹到另一边的舞台，她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说：“从上一个孩子流产开始，我就有些……有些害怕，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生不了孩子。”
一个母亲失去尚在孕育的孩子是痛苦的，我想要拥抱菲蕾丝，因为我被她母性的光辉所吸引，但爱丽丝却在我怀里拱了拱，发出一声呢喃。
“让她待在你怀里睡一会儿吧，”菲蕾丝破涕为笑，“等到明天，她就要羞耻好一会儿了。”
我亲了亲爱丽丝的额头，后者低声应了一声，她父亲死的很早，我一直以为她能看淡这类事情，谁知道，她比谁都渴望父爱。
仅此一刻，我扮演着爱丽丝的父亲，哼唱着摇篮曲哄她入睡，确定她熟睡之后，我把她交给了忠实的跟着我的艾姬多娜。
在大厅的尽头，刘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因为黎塞留主办的聚会，许多人都没有被邀请，不清楚她是不请自来，还是真的接到了邀请函。
这不重要。
跨越阶梯，我来到刘璐身边，和你一起登上更高一层的露天阳台俯瞰下面的风景，在弦乐与管乐的演奏中，应着节拍在大厅里旋转着女人们撑开的衣裙犹如一朵朵绽放的花。
恍惚间，我看到了小小的男孩牵着女孩的手，他们的背后有着雾气弥漫的星空，而在另一边，小小的女孩牵着男孩的手。
旧日的时光，两种螺旋而绕的碎片融合在一起，化作金色的烟雾，我俯下身来，在微光中亲吻女孩的额头。
完本感言
从17年5月29日上传第一个章节到19年9月1日完本，两年多的时间一转眼就就过去了，回首最初，写作的心态、想要阐述的内容乃至于遣词造句都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当然是一种成长，通过亲身体验，我知道了一本小说的完结要比小说的开始阶段艰难的多，这是一个不甚完美的结局，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但是能力不足限制了我的表达，这点没什么遮掩的。
过长的篇幅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许多埋下的细节被我自己给遗忘了，它就这样默默消失在字里行间，无法构建细致的脉络。
要感谢提携过我的同行们，订阅的读者们，让这本书活下来的编辑，没有你们的帮助，宽容我的不成熟之处，这本书可能很久之前就进了鸽子窝，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了。
说一说接下来的计划吧，九月的第一周会思考新书写什么，顺便完成裙援们投票的明日方舟同人文，剩下的时间会构思剧情，构思三卷左右的大纲，然后码字，争取在10月1号开新书，如果没有意外是这样的。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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