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柔泉处。
“我等还是尽快去找先生吧。”
“这柔泉内的东西,不是我等可以对付的了的。”
“那神秘的声音也说了,或许只有先生才能破了这个迷局。”
此时,张琪瑛急切的说道。
精通于天象的她,能明显的估算到,此时距离明日只有不足五个时辰的时间了。
倘若再这么拖延下去,毁不了柔泉的话,这瘴气定然会反向吞噬众人。
张琪瑛可不想变成卑弥呼所言身处哑泉的乌戈国巫师那般的怪物。
然而,朵思大王却是频频摇头的道:
“不,此时我等只能在此处等候。”
“若是汝等有办法能联系到白先生的话,倒也还好。”
张琪瑛顿时不解的看向朵思大王:
“为何?”
朵思大王面色凝重的道:
“你可知晓,这柔泉是距离其他三大毒泉最为远的存在?”
“由于柔泉的偏僻,我等就算此时出发,到达最近的哑泉也至少需要三个时辰的时间。”
“若是往返呢?”
“起码要六个时辰!”
“到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妨我等现如今前去试一试,或许有破敌之法。”
听到这话,张宁顿时摇了摇头道:
“不,绝无可能。”
“先前我等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但是根本无法破除这幻境。”
“只有用上了先生所留下的幻化之气,才能破除此幻境。”
“但由于量实在是太小,并不能将这片大幻境彻底破除。”
“那神秘的声音也说了,此番出去之后,没有万全的准备定然不能随便闯入。”
“否则的话,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将我等安全送出来。”
“这柔泉的环境只会越来越强,连兀突骨来了,都只能在边缘处与那神秘的声音交流和交易。”
听到张宁的话,卑弥呼和朵思大王顿时陷入了沉默。
朵思大王万般没有想到,这柔泉居然和自己先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自己遇到的那两千多个乌戈国士兵,也不过是幻境而已。
“不过是区区幻境,不妨让我用结界试一试,或许能破除。”
众人沉默之后,卑弥呼见状也不是办法,只得开口道。
张宁摇了摇头道:
“不行。”
“你应该不知,这幻境到底有多可怕。”
“它的真实性,甚至要比真实世界还要真实数分。”
“一旦进入,若是没有特定的手段的话,根本无法出来,甚至有可能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张宁和张琪瑛顿时想起了自己二人刚刚踏入之后遇到的情况。
倘若不是有医神之气破局的话,自己二人恐怕就直接交代在幻境之中了。
朵思大王不由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最难对付的毒泉,居然不是黑泉,也不是灭泉。”
“而是被我所忽视的柔泉。”
“但没道理啊,按理来说,罡雷也是能克制一切环境的。”
“更何况,汝二人一个为道法,一个为太平要术。”
“这两项能力,按照常理来说,是完全克制幻术的。”
“就算这幻术再怎么厉害,汝二人拼尽全力的话,也不可能根本无法撼动这般幻术才是。”
张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师叔于吉,便是用幻术的高手。”
“但是,经过这番前往柔泉之后,我才发现,师叔的幻术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师叔的幻术就是迷惑人的心智和眼睛。”
“对于普通人的话,才能做到如同这柔泉幻境这般,真假难辨。”
“但这柔泉,仿佛无论是何人进去,都会真假难辨,虚实不分。”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毁掉柔泉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张宁和张琪瑛这般说,朵思大王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
现如今,众人才感觉到什么是进退维谷。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如今剩余的五个时辰时间,众人是不可能直接离开乌戈国的。
更何况,谁都不清楚,这期间是否还会再遇到乌戈国的士兵。
虽然乌戈国的前线营地已经在旱魃的发难之后毁坏的基本差不多了,假的朵思大王也惨死在其中。
但是,乌戈国士兵到处都是。
更何况现如今已经被摧毁了数个毒泉,兀突骨不可能会放过众人。
这乌戈国的边境,绝对是重兵把守。
对付起来可能不会太难,但是也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只要在明日到来之前没能离开乌戈国的话,众人便会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反噬。
到时候吸入了瘴气,想要排出去的话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也只能一辈子待在乌戈国里,而且还不敢彻底消除瘴气。
没了瘴气,就算是吸入的时间极短暂,也极有可能会因此而丢掉半条命。
先前朵思大王不知道遇到多少因为种种原因死在没有瘴气庇护,或者是因为瘴气的副作用而死的人了。
那惨状,简直比同时喝了四大毒泉混合的水还要恐怖。
“或许我等还有机会。”
“你们看这雾气,明显比先前还要淡薄了许多。”
“这就说明其他三大毒泉极有可能已经全部毁坏了。”
“若是先生他们能及时赶来的话,说不定还有挽救的余地。”
张琪瑛眨巴眨巴眼,开口道。
但是,她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她也知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白枫等人脚力再快,也断然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灭泉一路赶过来柔泉。
五个时辰都未必会够。
更何况,就算赶来了,想要破除柔泉的幻境,还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
一旦来不及,将会前功尽弃。
然而,就在众人失望之际。
突然,众人感觉脚下的大地在不断震颤。
张宁顿时警惕了起来,急忙朝着四周环顾。
“类象怪?!”
张宁顿时脱口而出。
先前与这家伙斗智斗勇了两次,张宁对此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类象怪?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的沿着张宁所指的方向看去。
类象怪,那不是旱魃的坐骑吗?
莫非,是旱魃带着先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