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七章那你可以吃一辈子吗
莫知曦在娱乐圈里漂了两年,连十八线都够不上的他一直演着肥皂剧,或是狗血剧里的炮灰,故而他知道一大把狗血的东西。
什么男主深爱女主二十年,最后却只是为了哄骗女主去替他真爱着的白月光送死之类的。
粗制滥造的小成本网络剧,就是要颠覆三观伦常,要让观众看到如此神反转剧情时情不自禁来一句“握草”时,才是成功!
莫知曦知道他同俞泽深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若非要挤入一个世界,那他便是最贴近地里的石子,俞泽深便是天上遥不可及的阳光。
他一直觉得俞泽深给他的那点温暖来源于施舍与同情,却不想他却听到了这般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喜欢你啃西瓜时的样子……
这般看着漫不经心的回答,却能一下子拨动起莫知曦的心弦来。
若一个人能这般细致入微地瞧着他。想来,那人同他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按他所想的那般遥不可及。
如果,阳光愿意披散而来。他便,触手可碰。
莫知曦一直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睛便发胀酸涩起来。
他上辈子费尽心思要逃离这个人的羽翼,最后换来了在深水里染上一身污垢后,扑腾至力竭而亡。
他以为的自由与解脱,却是以死亡为代价。
也正如昨日的酒宴,他拿起酒瓶子砸开了江导演的脑袋。
他以为他对上辈子凄惨的命运做出了反抗与扭转,然而若不是俞泽深出现,他或许还是会同上辈子一样开始陷入黑料之中。
上一世他喝了酒,热搜便是:世风日下,娱乐圈爬.床新星。
这一世他给导演脑袋开了瓢,若没有俞泽深插手,今日的新闻怕是“扒一扒那个脾气暴躁,不尊前辈、不懂法纪的新星”。
然而俞泽深插手,今日的新闻却是“新星不拒恶势力,勇做发声人”。
莫知曦有时候觉得这个社会很可笑,在资本面前,黑白可以胡乱的颠倒。
然而只想了片刻,他便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句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俞泽深等着他的曦宝自己想明白。
娱乐圈的水,不是莫知曦一个毫无根底,又不知水性的人能独立趟过去。他若真要入那深水,他俞泽深便会成为那最结实的竹筏子。
“对不起。”莫知曦蓦然说道。
他知道他性子里有着很多的缺陷,他容易听信人言,容易受人挑拨,他会因为京都传言便从一开始就将这个男人拒在心门外。
俞泽深眸色深了,他起身将他的曦宝圈在了怀里。温热的肌肤相贴,这种近距离让俞泽深舒坦地吐出一口热气。
凑到莫知曦耳边,俞泽深低沉又偏哑的嗓音好似羽毛在莫知曦耳间撩动:“没关系。”
“谁让我爱你。”
俞泽深又低低地念道,他不求立马得到莫知曦的回应,只需要他的曦宝不会吓得躲起来便好。
捉迷藏的游戏只玩了一次便够了。
上辈子他不去寻、不去看,最后真的弄丢了他的曦宝。这一次若又玩起了捉迷藏,他哪怕上天入地,都必定会将他的曦宝寻来。
在撩拨之中,莫知曦红了耳郭。
重回芥南这处给他留下不少阴影的别墅,莫知曦放下有色眼镜再细看时,哪怕餐桌上一瓶花都能瞧出这男人那不言说的感情来。
莫知曦乖乖坐在椅子上,他偏头看着俞泽深在厨房里忙碌。
一大早的阳光很是温和,落在这人身上时,将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庞软化了些许。
餐桌上,摆着一瓶盛开的红玫瑰。那艳红的玫瑰插在白色花瓶子里,好一副盛开的模样。
莫知曦一手撑着脑袋,他一会儿瞧着俞泽深,一会儿瞧着红玫瑰。连他自个都未察觉到,他的眉眼里落满了笑意。
那种笑意,由心产生,带着阳光的味道。或许在在这一刻,莫知曦才终于感受到回到一切事端的起点所带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放软了身子,安心地将背靠在椅背上,这是莫知曦终于向俞泽深袒露出他防守严密的心房的讯息。
俞泽深两手端着两盘早餐,他看到莫知曦靠在椅背上,那双落在他身上的眸子里终于不全是十足的防备。
“对不起,粥糊了蛋也焦了,今天只有烤面包。”
俞泽深本准备大显身手,然而到了厨房才发现煎个鸡蛋、熬个粥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终于在所有鸡蛋都成了黑焦一团躺在了垃圾桶里时,俞泽深面无表情地倒掉已经熬成烂饭的粥,转而烤起了最拿手的面包。
“我让王姨送一份粥来,你喜欢咸口的,皮蛋瘦肉怎么样?”
莫知曦按住了俞泽深正要拨电话的手,他拿着面包大咬了一口,鼓着塞满的腮帮子,他含糊地说道:“面包很好吃。”
“你做的,都好吃。”
玻璃杯落在地砖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再配上俞泽深那惊喜过头仿若撞见了鬼一样的神情,莫知曦不自觉被逗笑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人惧怕的俞泽深,也是个会手抖、会欢喜到笑容傻愣愣挂在嘴边的傻子。
“曦宝,你再说一遍。”
俞泽深低哑的嗓音带着掌控人的欲.念,然而莫知曦却不再因为那丝过度的掌控而惊慌失措,不惜头破血流也要撞着笼子。
莫知曦只乖乖地垂着眸子,他露出最奶的笑意来,然后用软糯的声音回道:“我忘了。”
轰然一声,俞泽深仿若听到他关着欲.念的牢笼被劈开,他难以压抑住心头泛滥着的蠢蠢欲动的渴望,将他的曦宝狠狠地圈在了怀里。
“你说的,我做的好吃,那你可以吃一辈子吗?”
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浓郁至极的胁迫。好似莫知曦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将人啃成渣滓一样。
莫知曦只拍了拍俞泽深凑过来的脑袋,在这拱进来的大猪头耳边,坏心眼地吹了口气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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