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二十二章蜜糖大包齁甜
俞泽深火急火燎的赶来时,迎接他的是一只正在啃烤鸡的奶包子。
那奶包子格外地凶残,两手各扒拉着一根鸡腿,然后张大嘴直接啃,啃的满手满嘴都是黄灿灿的油。
“吃嘛!”莫知曦瞧见俞泽深冲来,他撕掉一块肉嚼吧两下咽下,然后扬了扬手里还能滴油的整只残鸡,笑道。
那笑意暖意涔涔,好似醉暖的酒水,撩得俞泽深眼色幽沉。
“看到了?”俞泽深问道。
“微博?看到了呀。”莫知曦没心没肺地回着。
俞泽深坐到莫知曦对面,他以为这只奶包子又在拿那白面的包子皮包,盖住内心碎成稀巴烂的馅料。
然而这只包子所洋溢出来的,只有刚出炉时那喷香的味儿,与一身的欢乐。
那吧唧吧唧的模样,那口“嘎嘣脆”一咬骨头便咬断成两截的小白牙……
这只奶包子面上哪里能看出来一丢丢的伤心呐,难过呐。完全就是一只笑得屁股都能开花的爆浆黑馅包。
“微博的事,公关部会处理,幕后黑手跑不了。那些人都是水军而已。”俞泽深抽着湿巾纸,一张一张地擦着曦宝啃了满手油的爪子。
“曦宝还有我来教,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没人教。”俞泽深说着最一本正经的情话,他面容上毫无一丝调情之意。
“唔。”莫知曦鼓着腮帮子,他抿了抿嘴,然后颇为淡定地说着语出惊人的话:“教我什么呀?教我怎么嘿咻嘿咻嘛。”
俞泽深震惊。
然而他还是正经又严肃地念着他飞奔而来的时候,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安慰话。
“曦宝哪里需要抢别人的东西,我的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我就给曦宝造一个更好的。”
“矜骄又傲慢的曦宝才不是没有人喜欢的,我就喜欢那样无理的宝。”
“我也喜欢霸道又无理的阿深。”莫知曦今儿的嘴就像涂抹了蜜糖一样,那齁甜齁甜的味道让俞泽深喜欢的很。
“今天吃什么了?”
“吃了名叫俞泽深的蜜糖呀。”
“你啊。”俞泽深对着这样的宝贝,哪里还说的出别的话来,就宠着、腻歪着这个宝贝就是了。
“曦宝转过来,给我看看。”
“看什么?”莫知曦装傻充愣是个好手。他觉得大包还没消呢,不想给阿深瞧。
“看看你的脑袋,不是磕着了吗?看看是不是磕傻了。”俞泽深将这只崽嘴上的油也擦干净。
“不傻。”莫知曦气鼓成球,“那是撞得更甜了。”
这个机灵的崽,为了不让他的阿深担心那也是煞费心思。
他这一磕,磕出个大包来。这个强势的男人必定又要责怪自己,将他这只白嫩白嫩的包子,磕坏了的。
而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双深黑到无光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一毫的自责与担忧之色。
他的阿深,就该霸道又强势地哄着他,而不是担忧着他。
“你瞧瞧啊,那鼓囊囊的大包里装着蜜糖,齁甜齁甜的,能把你的牙蛀掉哦。”
莫知曦俏皮地歪着脑袋。“嘶——”蜜糖大包有点疼,他忍!
“吹吹就不疼了啊。”俞泽深记得,他母亲还在的时候,还有人会哄着他,那时候他摔疼了,母亲便吹着他磕到的地方。
“还疼还疼——”莫知曦将脑袋凑了过去,还嚷嚷着,“再吹吹!用力!”
那般激动又亢奋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床上运动,搞出那些不可描述又暧昧至极的画面来。
俞泽深便也顺着莫知曦的意,他捧着这个白面奶包子,然后“呼呼”吹气。
也不知吹了多久,反正直到这包子又笑眯.眯啃起了鸡,并且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一个腿后才停下。
“这个给你。”莫知曦那又变得油腻腻的手举着个腿摆在俞泽深面前。
俞泽深便也不客气,就着莫知曦的手便啃了一口。
“嗷!”莫知曦眼儿一瞪,水意朦胧,“让你啃鸡腿!”
“你的手更香。”
“老色狼。”莫知曦将鸡腿往俞泽深手里一塞,然后凶巴巴地插着腰,威胁道:“乖乖呆在这,别跟小爷我乱跑!”
“不然晚上……嗯……不和你睡!”
“嗤。”俞泽深一声轻笑。“好。”
“那我拍戏去啦。你别乱跑嗷。”莫知曦一步三回头,满脸严肃,话语里全是不放心的叮嘱之意。
俞泽深并不厌烦,他就喜欢曦宝这样踩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活泼样。
“去吧,我在这等你。”
莫知曦得了承诺,便蹦跶蹦跶地走了。这只涉世未深的奶包子并没有体验过什么叫人心“狡猾”。
莫知曦前脚刚走,俞泽深便后脚跟着了。他尚未见过他的曦宝拍戏,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错过。
——
京都沦陷第一日,霍府的墙倒了。霍棠又成了霍府的小主人。
因为鸠占鹊巢之人……都跑了。
这一年的棣棠花依旧开得灿烂而不知世事,然而当年那个笑意落满身的小少年,却失了那一双清冽的眸子。
春日料峭,这一日的天光却怎么也透不出来。被浓云遮盖着,那般微弱,一如他霍棠……
霍棠身子早废了,他从小矜骄着养起来的胃根本受不了挨饿与揍打,而这般的日子,他霍棠撑了快要一年。
也算是可笑,京都沦陷之日,却是他霍棠解脱之时。
莫知曦体验过那般绝望,好似在深水中跋涉,看不到光,也回不了头。那时候,好似放任自己被深水吞噬,才是唯一的解脱。
演员的共情,让莫知曦眼角发涩,他一颗心好似被灌注了深水一般,抽疼又沉重。
他睁着眼,翘首看着大开的霍府,那一处通向城外,是条来路……
来路上,一片空荡。
霍棠那双眼空泛得让人心疼,众人皆知他在等着什么,又好似不知。
他霍棠或许只是在等这一片棣棠花,明黄之色一如一年前,他倦懒卧于花下,他的哥哥刚习武归来,他的阿姊端着花饼走来……
“阿棠……”
“阿棠……”
是熟悉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