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二十九章曦宝同阿深争吵
“王姨,您教我熬粥吧!”
莫知曦挽起了袖子,他今日砸锅砸碗都必须得给他的阿深熬出点能喝的东西来。
王姨笑得如同爬满栅栏的鲜花,她连连应着好,从厨房柜子里掏出她深藏已久的独家秘制菜谱,任凭小少爷翻看。
莫知曦一页一页看得仔细。一大早的,鱼片粥他怕自己会熬的腥气;鸡丝粥,他有怕自己那手艺撇不干净鸡汤浮沫……
故而选来选去,还是红枣枸杞莲子银耳粥最适合!补血!养胃!又甜丝丝的像他本人!
王姨笑得开怀,这红枣粥啊历来都是女人家补身子用的,这一大男人喝这个,也不怕流鼻血。
然而处于小少爷一番心意,王姨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想着到时候料少放些,大少爷喝了,怕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电磁炉上,大锅在“噗嗤噗嗤”地冒着泡,莫知曦在迷糊迷糊地打着盹。
王姨便守着一人一锅,无奈地看着这小孩儿隔一会儿便掏出爪子,抓一把红枣枸杞莲子银耳就往锅里砸。
诶哟!这架势,怕不是在熬粥!是粥熬小少爷哟!
“小少爷,料够多了!再放就瞧不见粥影子了。”王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莫知曦“砸吧砸吧”嘴,他嗅着空气中红枣一类东西散发出来的甜腻味儿,便馋的要从睡梦中淌下口水来。
“不、不够……”
“要加的、还要加……大大的加……”
等粥熬好时,莫知曦早睡饱了,粥也淹没在红枣小料之中,王姨也笑乐在原地。
“它!它!”莫知曦张口结舌,指着一碗红彤彤里露出两点白花花的别样粥,一时憋不出个形容词来。
“甜啊!”良久,莫知曦才心虚地瞥了出来。
王姨倒也没打击这只傻包子,应着人话说道:“小少爷说的对,大少爷喝了保准觉得甜。”
奶包子好哄,顿时喜笑颜开起来。给王姨留下一大碗后,便端着他的小托盘将一整锅粥都给端了上去。
楼上,他的阿深还在睡觉。
莫知曦好歹也是知道些常识的,粥放久了就要涨起来,成了泡大的白饭,那就不好喝了。
可他的阿深又睡得沉,他怎好贼兮兮地伸出爪子将他的阿深给推醒。
左不好、右不好,莫知曦便愁皱了一张脸,托腮瞅着他的粥,和他的阿深。
蓦然,灵机一动。
奶包子拿了个小碗,舀了满满一碗后凑到俞泽深面前,他要拿甜味儿勾引这只大宝贝,让他乖乖起来,喝粥呀!
甜味飘啊飘,许是真的太香了吧,俞泽深渐渐睁开了眼,朦胧之中只闻到那一阵甜死人不偿命的味道。
像他的曦宝一样,甜腻又不掉牙。
“曦宝。”俞泽深嗓音里带着朦胧的沙哑,很有质感,就像一块纱布在莫知曦娇嫩皮肤上摩擦。
“你醒了呀!快喝、快喝!要烫死、甜死我了!”
莫知曦忙将碗搁在床头柜上,他拿着红透的手捏着白嫩的耳垂,边儿鼓着嘴呼着气。好似这般,他便不烫了。
“粥?曦宝自己熬的?”俞泽深支起身子,忽视了腕间一阵阵的发疼,只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曦宝。
莫知曦乖巧又急迫地点头,那小奶音飚的能奶死人:“对呀!快喝!保准甜!”
俞泽深笑意嗪满了整双眼,那眼里的明亮之色好似能将莫知曦一双眼给亮瞎。
这样子布灵布灵的俞泽深,他莫知曦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的阿深,会在大晚上,干出这样子的事来。
吓死他这只奶包子了!
红枣枸杞银耳莲子粥,找不到粥米的影子。俞泽深便也放弃了一口焖的打算,转而一颗颗地嚼起了红枣。
红枣炖的软烂,嚼起来很甜!就像他的曦宝,啃起来便是甜腻的味道。
“好喝嘛?”
莫知曦早抱着大锅扒拉起来了,他要被自己熬煮出来的一锅红枣给甜死,那嘴吧唧吧唧的就没停下来过。
“好喝。”俞泽深回道:“曦宝熬的同人一样甜。”
“阿深嘴也甜。”莫知曦甜腻腻地回道。论甜死人,他绝对不输给俞泽深。
粥喝罢,莫知曦便又掏出了医疗包,他的阿深干出来的蠢事情,最后还是得靠他来擦屁股。
凶巴巴换完纱布,莫知曦便开始伺候起这个大爷穿衣服、穿裤子、洗漱又出门……
整个过程,他莫知曦就是个小跟班,小仆人!哼,莫奶曦气哄哄又美滋滋。
然而奶曦的美妙之感在到了曦光娱乐大门口时戛然而止。经纪人!被他毫不留情掐断了无数个电话的经纪人,竟然在大门口堵他!
天啦噜!天要亡他莫奶曦!
“关、关哥,好、好啊!”莫知曦搀着他的阿深,强装出一片镇定。
关奕面色漆黑,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满满的奶包子,恨不得扒了皮,掏出那一坨馅料来看看,是不是全是废料!
“有什么事吗?”
俞泽深敏锐地捕捉到了眼前氛围之诡异。就像是一只犯了错的怂包子,和被夺了珍宝一样的讨债人。
“你自己问他,一大清早发什么疯!”关奕脸黑成煤炭,他凶狠地瞪着莫知曦,好似要将人一口吞下似的。
“曦宝,你干什么了?”
俞泽深很少见着关大经纪人这样失态的样子,上一次见着怕也是很早前他带的一个大明星跳槽的事了吧。
难道,他的曦宝也要跳槽?
莫知曦怂唧唧地,他知道他的阿深为了他铺了多少的路,砸了多少的钱。可他咧,就要将人一番心意直接丢掉啦!
虽然,也是为了他的阿深才不得不选择丢掉的。
“没、没干什么!你莫要、管!进去!”
莫知曦虚张声势一般的凶巴巴道,他两手用力将他的阿深使劲往公司门里推,一定要、离关哥远一些!
这般做贼心虚一样的奶包子,让俞泽深眯起了眼,他不动声色的同关奕使了个眼神,旋即牵着他的曦宝走入了电梯。
世间能有多大事,只要他的曦宝还在他身边,那就不是个事儿。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俞泽深就被“啪啪”打脸。
——
办公室里,气氛陷入了冰冻一般的寒气里头。
莫知曦气鼓鼓地叉着腰,整张白嫩的包子脸鼓成了炸包球!
“去不去?”俞泽深沉下声,他板着脸对着他的曦宝。这只奶包子胆子肥了啊,竟然敢背着他搞出这样的事来。
他能不知道吗?
这奶包子就心心念念的要演戏,要“啪塔啪塔”蹬到演员最高的层次上瞧瞧风景,然后再“嗖”一下销声匿迹,气死人。
可这奶包子现在呢,犟着个嘴,歪着个脖子,整个小样儿就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你是王八在念经……”
“啪——”一声,俞泽深手拍着桌子,眉眼彻底冷了下来。“你到底去不去?”
莫知曦抿嘴、扭头,小脸儿怂唧唧地一撇开。那小嘴翕翕合合地嘟囔着:“你是王八、王八、大王八……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边儿嘟囔着,奶包子竟然还委屈起来了。他分明是为了他的阿深才忍痛放弃的,怎的!怎的!就这么不领情呐!
他委屈!想哭!哼!
“不去!”莫知曦踱步踱到了墙角,然后一屁股蹲下,还因为蹲太猛了,直接屁股砸地!摔成四瓣啦!
俞泽深起身,他走到莫知曦面前,很是无奈的将这只崽给环抱了起来。
“你、松开、松开,手、还受伤着。”莫知曦嗓音里带着委屈劲儿,然而眼里却满满的都是担忧之色。
他的阿深再坏!那手也还受伤着啊,他哪里舍得!
奶包子真的都快被这狗东西气哭了。
俞泽深怀抱着莫知曦的手却紧了紧,他将人翻了个面,吻在这人扑眨的眼上,咸涩的味道顺着喉管入了俞泽深心中。
他的曦宝……
那么的好,可他,却该死的又让人哭了。
“曦宝,你听我说。”俞泽深轻轻安抚着这只崽。
“我没事,我可以控制住不乱发病。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梦想来陪着我。你该好好听着,你不值得你丢下梦想。”
莫知曦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他才不准他的阿深这样说:“病了,就要、要有人陪!我陪你!天经地义!你不准、拦我。”
“曦宝……”
俞泽深嗓子眼蓦然干涩起来,他心底的欲念如同暗夜中疯狂生长的野草。
他巴不得将他的曦宝禁锢于他的身侧,最好哪都不要去,谁都不要见着……
可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他有病,却不能放任自己的病甚至是利用自己的病来束缚住他的曦宝。
哪怕这些束缚是他的曦宝自己捆上的,他也不能够心安理得的受着、纵容着……
“曦宝,乖,听话!去同关奕道个歉,然后好好的去演戏。”
“我不去!你不准嫌弃我!”曦宝不听。
“不嫌弃你,曦宝,我想看着你走上那个舞台。你想,如果有一天,你在那个舞台上宣示主权,是不是很浪漫。”
俞泽深用一腔的温柔哄骗着他的乖崽。
“不,你、受不得的。我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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