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六十四章关在金丝笼子里,日日的...
冯青轩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交代一下俞泽深这几日观察期间安分一些而已。说了几句,他便偷偷塞给了莫知曦一张明信片,眼神示意嫂子加他。
莫知曦在俞泽深酸溜醋味中将卡片递了过去。
“阿深可要没收,曦宝还没加呢。”莫知曦说道。
“不必,你加吧。”俞泽深自然清楚他的兄弟不可能撬他墙角,恐怕就是瞧上了曦宝朋友,想要搭桥牵线罢了。
“酸死了。”莫知曦低声说道,他嘟嘟囔囔地,然后扫了冯青轩的微信。
之后同冯青轩的一系列对话,自然都是在俞泽深的旁观下完成。果然,那人瞧上了娱乐圈里的漂亮男孩儿,想要寻一个玩玩。
莫知曦自然不会这么傻乎乎地给人牵线当红娘,他只是支支吾吾地婉拒了,随后就不再同冯青轩聊天了。
来到小洋房的第一天,火锅吃得很撑。莫知曦被俞泽深抱着来到二楼,然后又被伺候着完成一系列洗漱。
莫知曦以为他会睡不着,可没想到他那是沾床就睡,俞泽深一个晚安吻还未结束,这个小懒猪就打起了小鼾鼾。
轻微的呼噜呼噜声从这个小孩儿喉管里冒出,俞泽深听着,倒觉得这是人世间最催眠的旋律,听着便让人心安极了。
俞泽深抱着他的小孩儿沉沉睡去。没了公司事务压着,他那根弦就松了下来,搂着小孩儿直接睡了个日上三竿。
昨晚巷子下着小雨,到了今晨便是放晴了。二楼阳台外的栅栏种满了洋甘菊,这时候正是它最繁盛时的花期,故而嫩黄又洁白的小花开满了整个围栏。
拉开窗帘瞧去时,能看到那一片花栅栏,风过时,摇摇晃晃。
“阿深,可以采一朵吗?”莫知曦瞧着眼热,他被绑在病床上绑了许久,如今瞧见啥生机勃勃的东西都是一片欣喜。
“可以。”
俞泽深同莫知曦两人都是信奉“有花当折只须折”的,花开的好看可不就是拿来瞧的。
一朵洋甘菊献上,莫知曦将他插在了俞泽深胸口的小袋子里。鲜花送美人,就是这样子的配。
——
被俞泽深推着出了屋子,莫知曦一手握着那支洋甘菊,满面疑惑,他问道:“阿深,要去哪?”
“陪阿深看病。”俞泽深说道,他垂下来的眸子里满是温柔,那一大片的暖光暖着这个小孩儿。
“什么病呐?”莫知曦暗暗自责,他的阿深生了病,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俞泽深揉着曦宝翘起来的软发。
“不算什么,就是看个心理医生。”
俞泽深终于想着要同他的曦宝坦白,他并不愿意每每都站于理智的悬崖之上,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更想拥着他的小孩儿长长久久的,不去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就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了。
“心理医生。”
莫知曦猛地抬头,他的视线触碰到俞泽深眼底那一片暖色时,眼底微颤。小孩儿想起了他被捅了刀子昏昏沉沉时,触目到的是俞泽深一片猩红的眼。
“好好治,听到没!有曦宝陪着。”莫知曦挥舞着小拳头,他伤在左手,故而只能小幅度地挥舞着小拳头。
俞泽深唇间渐渐点染上笑意,他的曦宝每每都像个及时小太阳,将他心底的一片阴郁都给晒走。
这处离着心理医生诊所很近,这也是俞泽深当初选择了这一处的原因之一。他总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梦想着能同他的曦宝一道儿去。
今天,也算是梦想成真。
俞泽深推着莫知曦走在窄巷子里,这轮椅一上巷子,那空间几乎就被占去了七七八八。
偏生那巷子还很长,莫知曦就这样一路坐着,承受着那些擦肩而过的阿姨叔叔、老奶奶老爷爷们拿着一副可惜的模样盯着这个年轻小孩儿。
诶哟,造孽哦。这么漂亮的小乖孩,竟然断腿了。
莫知曦默默地嘬着牛奶,他小眼儿瞅着自己一晃一晃贼开心的腿,哪里是断了的模样哦。
俞泽深看着这个小孩儿晃腿晃得开心极了,怎么能这么的可爱又调皮呢,俞泽深只觉得下半身硬了。
心理医生是俞泽深大学里的舍友,是个多金又有魅力的男人。
俞泽深要不是真的想要他的曦宝陪着,不然他必定不会将他家的乖小孩,暴露在那个只有第三条腿的男人面前。
江洲白正吃着肠粉,鸡蛋火腿肠粉是他最常宠幸的东西。
他今日正百无聊赖地将肠粉塞满嘴时,俞泽深一脸春风得意地推着莫知曦进来。
江洲白一口肠粉噎死在喉管里,这个人怎么舍得把他家的小乖乖给带过来了。
“诶哟,小乖乖,肠粉吃不?”江洲白自来熟极了。真好,他今天多拿了一盒子肠粉,分给这个小孩儿一盒,真真好。
“啊!吃!”莫知曦眼底亮光一闪,俞泽深那个醋缸子才翻了一半,这个小孩儿就把醋缸子给推回去了。
“阿深和曦宝今天早饭吃的少,正好可以吃。”莫知曦笑着接过肠粉,然后猛吸了一口气。没加醋也没有加香菜。
嗷!是他喜欢的味道啊。
小孩儿开心地把肠粉盒子递给俞泽深,然后乖乖地张着嘴,俞泽深夹起一小块,塞给莫知曦。
一个嗷呜吃,一个宠溺地喂。
那画面,单身狗瞧见了就是一嘴喷香的狗粮,江洲白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肠粉充满了狗粮的味道。
他何必呢,要如此为难自己。
三两口扒拉完肠粉,江洲白坐在椅子上猛地后退,然后拿起挂在衣架子上的实验服,颇骚包地往身上一披。
“走了,到点了。家属在门外等着。”江洲白公报私仇,他是拒绝啃狗粮的,故而把这两个恩爱狗一个关在屋子里,一个关在屋子外。
有本事就隔着屋子门嗷嗷叫吧。江洲白心底恶意丛生,眼底也起了坏心。
俞泽深冷冷扫了一眼江洲白,他在进屋子前揉了揉曦宝的脑袋,嘱咐着这个小孩儿让他乖乖在屋子外等着他后,便进去了。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就是咨询室极其简单的陈设。
俞泽深背着莫知曦来了好多次,但只有这一次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一盆水培,水葫芦下面养着两尾小鱼,一条金红一条墨黑。
“一条小红、一条小黑。这可是你第一次注意到它们。”
在给人疏解、咨询,甚至是救赎时,江洲白是专业的。
他能用他那颇具有亲和力的面容,春风化雨一般地进入病人的内心世界。
以一种不惊动病人抵抗的前提下,将他所有的病灶都给摸清楚。
俞泽深面对着治疗时,他的排斥果然低了许多。一是因为那两尾小鱼,再也是因为屋子外等候着的小孩儿。
那个小孩儿怕是不知道,他脸蛋紧紧贴在磨砂玻璃上时,能够留下一个颇有些模糊的肉印子。
故而俞泽深余光瞥见那个肉印子时,眼底的暖光一下子就驱散走了,心底深处早已疯长而蔓延出来的荒草。
“你很喜欢他,对吗?”
江洲白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肉印子,他只同这个小孩儿打了一个照面,但却也不得不说,那个孩子天生就是一个小太阳,能够给身边的人带去温暖。
有时候,那点温暖,要比他坐在这个椅子上,同眼前这个固执的病人扯上千句万句都要有用的多。
“自然,我的小孩儿。你碰不得。”
俞泽深并不允许旁人在他眼前惦记着他的小孩儿。当然,旁人是可以夸的,他的曦宝本就值得所有人去夸。
江洲白低低一笑,他转而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俞泽深身上,他带着十足的肯定与揶揄说道:“就算旁人要碰,这个小孩儿不也是不给碰的,不是吗?”
“所以,你在怕什么?你怕你的小孩儿会走,可他一双腿都生在你的身上。”
“你怕你的小孩儿会嫌弃厌恶你,可他今日来了,一丝一毫的嫌弃与厌恶都瞧不出来。”
江洲白的话直白地戳在俞泽深心里。他俞泽深素来就是个卑劣的胆怯鬼,守着宝贝患得患失的。
也是,他的宝贝绝无仅有。是他的,便就再也不会走了。
“你的病,都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多同你的小孩儿去说才愈演愈烈。你若肯把你心底那些畜生念头说出来些,也不会落到,要跑我这来看毛病的地步。”
江洲白眼底的兴味愈加明显了。俞泽深面色却是在一瞬间黑了。
“什么叫畜生念头?”
俞泽深颇有磁性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眼底露着危险的精光,盯着江洲白时,好似充满了威胁欲。
只江洲白知道,这个人在他还有用时,才不会轻易动手。
更何况,今日他那个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小孩儿也来了,俞总绝对是不会做出野蛮人的行为来的。
“你不就想着,要将你的宝贝关在笼子里日日夜夜地干吗?恨不得这个小东西从心到身子,再到眼睛里全都你一个。”
“你敢说,你就不想吗?”
江洲白说的直白,却是说出了俞泽深心底最深的欲望。
他俞泽深上辈子的时候就是造了一个笼子,将他的小孩儿给关进去日日挨干。可他如今,却是不干了。
想至此,俞泽深眼底露出暗色。江洲白捕捉到那一点暗色,他唇角勾起。
他忘了告诉俞总,这屋子并不隔音。方才对话,大抵是......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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