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辰伸手将顾颜兮背对着她的身子转过来,椅子往前一滑,顾颜兮的后腰一下子抵着桌子边疼的很。而她被夹在桌子和霍奕辰之间,成了汉堡里的热狗,完全动弹不得,姿势也绝对暧昧。
霍奕辰勾起唇角,眼底噙着一枚似笑非笑:“想要上位,就要像那些女人一样使尽浑身解数讨我欢心。你若是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讨他欢心?
霍奕辰可以随意的睡自己,可以随意的践踏自己的尊严,这些还不够,还要她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阿谀奉承,捧着他,溜须他,主动和他玩各种花样,只为换取一个角色?
顾颜兮用婚姻和他交换一次,已经赔上了所有的尊严。她绝不会再交换第二次。
“洗手间跟黎光说的那些只是为了让他死心。事实上,我对演戏没有兴趣,对上位也没有兴趣。你身边那样的女人多不胜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霍奕辰眼底慢慢加深:“你可知道你刚才拒绝了什么?”
顾颜兮自嘲一笑:“我当然知道拒绝了什么,拒绝了可能成为当红明星的机会,也拒绝了让你显示威风和手段的机会。”
霍奕辰的咬肌紧绷起来。
事实上,他也知道顾颜兮和黎光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莫名的烦躁和心底深处的某种恐惧,促使他那晚对顾颜兮做出失控的粗暴。顾颜兮因此激动的想寻短,却阴差阳错的害死别人,害她自责内疚。这个结果不是霍奕辰想要的。
如今顾颜兮和黎光彻底划清界限,他就想给顾颜兮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补偿的善意。结果他的好心被如此奚落和嘲弄。
霍奕辰落在顾颜兮腰侧的手猛地抓紧,寒气也从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倾泻出来:“知道我想显示威风,偏偏不给我机会。顾颜兮,你该不会忘了惹到我的下场!”
顾颜兮怎么会忘了?所以应该在晚上的义务,现在提前到晚饭前。而且还是在书房的桌椅上。反正每一次,那个混蛋都想尽办法羞辱她就是。
顾颜兮就留给霍奕辰一个躯壳,灵魂已经出窍在一边看着霍奕辰的无耻和下作。
两个都把尊严看的比命重要的人,碰到一起注定是两败俱伤。
霍奕辰要的是顾颜兮的服软,真心的顺从。而顾颜兮无论面上怎么乖顺,骨子里的傲气从来不曾消减半分。
两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碰撞到一起,结果必然是惨烈的。
礼拜一,学院。
柳曼曼堵在教室门口,等顾颜兮过来,就去就是一个大巴掌。
这巴掌来的猝不及防,她下意识的偏头,巴掌没打着脸,头发却下一秒被柳曼曼攥住,还扯着就往墙上撞。
顾颜兮伸手抵住墙,抓住柳曼曼的另一只手,往死的咬下去。
“啊!”柳曼曼杀猪一样的叫起来,松开顾颜兮的头发跳开两步,手背上两排压印冒着血,可见顾颜兮这一下咬的有多狠。
“顾颜兮,你这个疯狗!”柳曼曼哆嗦着手尖利的大叫。
顾颜兮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头发:“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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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曼曼咬牙切齿:“顾颜兮,你不要太犯贱,我老公住院,你凭什么去看她,还喂他喝汤?你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顾颜兮就知道那个护工是柳曼曼的人,所以自己一去看顾子安,小报告立刻就到了柳曼曼的耳朵里。
“柳曼曼,你老公住院你作为老婆不去医院陪护,还有脸质问我为什么去看他?”
柳曼曼眸眼轻眯:“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轮不到你管。你怎么就这么犯贱,顾子安都不他!”
顾颜兮沉声:“我只是去看我父亲顺便去看看顾子安。即使顾子安被你抢走了,我们还是十几年的兄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柳曼曼转头看一眼四周看热闹的同学,上前一步磨着后槽牙问:“你去看顾子安真的只因为兄妹关系!”
“那你觉得呢。”顾颜兮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去了教室。
柳曼曼紧张的暗暗攥起拳头,顾子安一直惦记顾颜兮,从没有放下她,别人不知道,他柳曼曼可是清楚的很。顾子安之前娶自己,那是他想羞辱顾颜兮,显示他男人的自尊和威风。等时间过去,那个心情过去,他心里在意的还是顾颜兮。
以前是顾颜兮不给顾子安机会,所以顾子安对她无可奈何。但如果顾颜兮主动,那顾子安还不是分分钟就要了她去?
不行,一定不能让顾颜兮和顾子安再走到一起。至少现在不行。不然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会鸡飞蛋打了。
顾颜兮一天课业结束回到宿舍,罗美娟将一个快递文件袋给顾颜兮:“老二,有你的快递。我在学校传达室看见的,就帮你取回来。”
“谢谢小四。”
顾颜兮接过快递看看,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不知道谁会给你邮快递。顺手撕开看看,里面有一页a4纸,一面是顾家建设上个季度的资金支出情况。顾颜兮以前不懂商场上这些条条款款,但是自从顾家出事后,她没事就看这方面自学课程,倒也明白一些。所以这个资金支出单一看就是有问题。
上个季度,是父亲生病之前。纸张的反面是手写的几个字:预知详情,请一个人来胜利街七十八号。
顾颜兮的手紧紧攥住那张纸,拿起背包大步离开宿舍。
“老二,你去哪儿,你刚回来又去……”
罗美娟追出门,顾颜兮的身影都跑远了。
胜利街七十八号,是一个很老的民居。四周院墙很高,大门斑驳掉着一块一块的漆料,两个很粗的铜环在门上掉着。太阳渐渐落山的日暮里,这个地方显得异常阴森恐怖。最适合做见不得人的坏事。
顾颜兮伸手推门。年头久远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里面青砖灰瓦的平房里,只有一个房间亮着一抹晕黄。一切就好像是恐怖片的镜头。顾颜兮暗暗捏紧裤袋里的东西,走向那间有光亮的屋子。
到门口敲敲门,里面没有回音,索性推门进去。
屋子里好像很久不住人,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湿霉气味。老旧的家具上都落着灰尘,只有头顶一盏带着伞一样罩子的灯亮着。
“既然约了我来,为什么还藏藏躲躲的不露面。”顾颜兮对着空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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