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见霍奕涵半晌没有动静,就顺嘴问一句:“奕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霍奕涵回神,松开洛兰:“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不要神经兮兮的。都出去上班了,还会胡思乱想。”
洛兰挑眉:“你真没有事情瞒着我?但我觉得你好像有点怪。而且,那时候你是喜欢鸢尾的,还想要据为己有呢。”
霍奕涵也挑眉:“我是喜欢鸢尾,但是知道那是公家的东西,不是也放手了么?”
洛兰想想,自从自己将鸢尾还给了博物馆后,霍奕涵的确是再也没有提过,而且,两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也觉得他对古玩什么的也不是喜好到痴迷的地步。所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最好,不然被我知道你跟我藏心眼,看我不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洛兰嘴巴厉害的很。
霍奕涵故意道:“我可是你亲亲的老公,孩子的爹,你能舍得给我辏生活不能自理?我知道你就是会吓唬我。”
洛兰笑的凉气森森:“好吧,你觉得我是吓唬你,那你就且自娱自乐着。反正过程不重要,结果走着瞧。”
霍奕涵有些小心虚,知道自己最后这顿揍是跑不了了,但也知道洛兰肯定是会给自己留口气的。这一年多,两个人一起也不是没有过摩擦和矛盾,不过洛兰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拳头扬起来老高,落下去的时候却是不痛不痒的,跟闹着玩也没有什么区别。
“老婆,我影影忽忽的还记得那次看到的三口大棺材。那个房间的光线昏暗,温度在冰点左右,又冷又黑的,我瞄了几眼棺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上面的青黑色花纹有些特殊罢了,可你怎么会对那个那么感兴趣呢?”霍奕涵也好奇,便忍不住问洛兰。
洛兰说道:“我在研究所七八年,也参与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古墓挖掘,见到过各个年代的棺椁。但是那三口棺材却是质地,颜色,重量都非常特殊。经过好几位专家学者看过后,均不能鉴定是出自什么朝代。”
“那三口棺材出自于何处?没有墓志铭么?或是那墓坑里也没有任何关于棺材的介绍?”霍奕涵更加好奇。
洛兰摇头:“那三口棺材出自陇西,没有墓志铭,甚至没有墓坑,就是那样很随意的埋在黄土之下。要不是那边起了大风,整整刮了一个月,将一座很大的黄土丘陵都给刮走了,这三口棺材还不会重见天日。”
“陇西,居然又是陇西。”霍奕涵皱眉:“据你说的记载,鸢尾在陇西出现的,这三口棺材又是出现在陇西,所以你就认定他们之间有关系?可这未免太牵强了吧。”
洛兰解释:“当然不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猜测他们有关系。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鸢尾的材质特殊,不管是在烈日下,还是零下几十度,它的温度都是固定在零度,这是非常不科学的事。但我那时候刚刚研究,还没有去找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然后就是那三口棺
材,我发现他们的表面也是青黑的颜色,并且温度也是不随着周围的颜色而变,始终保持在零度。所以,我才猜测它们可能是出自一处,或是渊源颇深。”
洛兰这样一说,霍奕涵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霍奕涵可是听玥儿说过,那把鸢尾之所以保持恒温零度,任何时候都寒凉,是因为在剑身里面加了一种陨石。
先不要说陨石是用何种工艺炼化打造进匕首里的,单单是这个外星物体就是何其稀有的存在,能得到一点儿,炼化进匕首里,还说得过去。可是却有人弄了很多很多,直接做了三口大棺材!这是何等的奢侈,何样的工艺,就是上下这五千年的任何一个帝王,都没有荣宠躺进这棺材里吧。
霍奕涵忽的想到什么,倒吸一口气的问:“老婆,你将那三口棺材打开了没?”
洛兰摇头:“没有啊,那棺材好像一个整体似得,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打开的方式。不仅是我,就是我老师都没有打开。那时候,我还请教我爷爷了呢,但是我爷爷说什么都不管我。还说既然是人家先人费心封好的棺材就别缺德的弄开了。”
霍奕涵忙说:“对对对,开人家棺材是挺缺德的。爷爷一辈子后悔做了那个营生,所以你以后也只看看古董什么的得了,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看看咱泓儿多可爱,你舍得有损他的福禄啊。”
洛兰轻轻晃着可爱又听话的泓儿,叹口气:“其实我以前可不相信这些,但是爷爷总说我父母的不在是因为他做了太多缺德的事,弄得我现在做什么都是畏手畏脚的。”
“老婆,这种事还是保险一些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霍奕涵接着又说:“你想啊,那些棺材的外面既然都是恒温的零度,就应该是有保鲜的功能,那里面躺着的岂不都是尸体没腐烂的死人?经过了几千年,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万一你一打开,出来几个阴魂不散的大粽子,那可就是大麻烦了。所以,你别弄那些了。别人都不研究让给你研究,谁保证是不是别人不敢,欺负你傻大胆呢。”
洛兰抓抓头发:“你说的这个,其实我也知道。研究所又不是就我一个博士或是博士生导师,但是他们都不碰这三口棺材。我觉得是和全新的课题,当初也没想那么多就应承下这个项目了。”
“所以说你傻呢。”
霍奕涵戳戳洛兰的头:“听我的,那些棺材你别动了。就让他们静静的躺在研究所的仓库里吧。你跟上面说这个课题有难度,想换个课题。他们不同意,你就辞职。反正现在亚裔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历史类国宝的鉴赏栏目。你去栏目里当个鉴宝专家或是特约嘉宾,也比你在研究所赚的多。”
洛兰舍不得那项目,但是觉得霍奕涵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老公有孩子有责任的女人,不能再任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这个……我想想吧。”洛兰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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