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不在人界,也不在天界。是被一片雾泽包裹隐在天地之间的存在。所以当年神魔大战会选择在这个地方。
那些厮杀,那些不见天日的血腥只存在神魔之间。世人只听闻其事,其山,却从不曾窥探其真容,真景。
不周山上奇景无数,一半山花烂漫,野草及膝,一般怪石林立,瀑布沸泉。
玥儿用了三天时间在不周山走一圈,想努力寻找当上神时候的记忆。但是脑中除了那一个梦,依然什么都没有。
碧波湖水边,玥儿坐在石头上,看着碧空剑发呆。
司晨也坐过来:“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在这儿转了三天,为何只捡到了碧空剑。当初神魔大战在这儿大战三个月。神魔全部参与,何止百千。那这儿兵器也应该有很多,为何我却再也捡不到别的。”
司晨道:“我曾经一个人来过不周山数次,也想得一两件神器,但都一无所获。后来看到一本上古遗书,才知道不管是神还是魔,他们用的兵器都是认主的,和主人的神格契约在一起。而主人一旦魂飞湮灭,兵器便会跟着主子一起消失不见。”
玥儿不解:“那为何我会捡到星神的兵器?”
“很简单,那是这兵器主人的神格还在。”司晨轻飘飘的道。
玥儿瞪大眼睛:“就和我一样?”
司晨点头:“或许差不多吧。星神的兵器还在,就说明他的神格还在。而他的神格还在却没有回来寻找契约的兵器,就说明他可能还没有能力回来找,或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是谁。”
玥儿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就忍不住激动。尽管不知道那人是谁,至少这世自己不是最特殊的。
“你说你一个人来过这儿多次,那你为何没有找到碧空剑?”玥儿不解的问司晨。
司晨苦笑:“其实神器都有自己的意识,它看似死物,可若是不想被人找到,别人就绝对找不到。或许我和它的缘分不到,但是你恰巧和它有缘分。”
玥儿再一次抚摸着青色的碧空剑,喃喃:“我和你有缘分,你让我找到你。那为何我自己的兵器却找不到了呢?是不是它嫌弃我太笨,不想再做我的兵器的。”
“或许,是时机还不到。也有可能是你的兵器不在这儿。”司晨道。
玥儿皱眉,花神当年在这儿和黑化的饕餮大战,筋疲力尽后被饕餮打中。拿自己用的兵器不遗失在这儿又会在哪儿?
啊,对了。当年的自己有一些血肉落到的凌麓,一丝神格也跟着到了凌麓,兜兜转转的才有了现在的自己。那自己当初契约的兵器会不会在凌麓呢?
刚要跟司晨说这个,又想起他这么热心的带自己找当初用的兵器,是不是那兵器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
不说,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自己安全的。
“司晨,你到过神界么?”玥儿换了话题。
司晨笑笑,道:“上神没有特定的一个地方,他们也不喜欢呆在一起。他们是开天辟地时候,和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一起诞生的存在,所以他们有开辟自己专属世界的能力。他们都会自己开辟一方空间,空间里就是他们自己的世界。同样的道理,主人若是灰飞烟灭,那他们自己开辟的空间世界也就会随之消失。”
“那这么说的话,花神的空间世界还在的。就是不知道那个世界在哪儿,不然倒是想去看看。看看花神开辟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里或许也能有让我找回神格的办法。”玥儿双手抱头,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属于你的空间世界或许就在你身边的虚空里,也或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只有自己能感应到,别着急,慢慢来。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司晨安慰玥儿,
玥儿其实一点儿都不抵触寻找记忆,寻找神格的秘密。不管司晨对自己有什么目的,但他只有恢复神位才能帮助楚羿,才能让他父亲恢复。
两个人又在不周山呆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司晨就不得不带着玥儿回到了凌麓。
凌麓四季如春,永远都是鸟语花香,上清水美。
玥儿站在灵山的最顶端往下看,身边自然少不了司晨。
“凌麓一直都是这样美的么?”
司晨将一个编好的花环轻轻戴在玥儿的头上:“据说凌麓最开始荒寂的很。秃山,黑水,山坡贫瘠,连草都不怎么长。后来突然有一天,天上落下一片红雨。至此之后这凌麓才变成鸟语花香仙境一般的存在。”
“好奇怪的红雨。”玥儿嘴上说着奇怪,心里想着,那突然降下的红雨会不会就是花神当年被震碎的血肉呢?如果是花神的血肉滋养了这块土地,那也是功德无量了。
“仙上,山下的凌麓长老们又在山门求见。”欢儿爬到山顶通传。
司晨叹口气:“这些人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上一次,要我去讲道法。灵隐,你随我去吧,明日再来。”
“你自己去吧,我再在这儿坐一会儿。放心,我不会跑的。我还要靠着你找回神格,去帮楚羿呢。再说,他们是崇拜你,敬仰你才会来。如果你不是他们心中的仙,他们又为什么要尊你敬你。”
司晨沉默一下,转身和欢儿下去。
玥儿拿出碧空剑在手上摩挲:“你啊,自从回到凌麓就开始变得不安分。是想回去不周山,还是……这儿有什么让你躁动不安的呢?”
碧空剑又不是人,自然不会回玥儿的话,但是它却越来越震动的厉害,忽的竟从玥儿的手上飞出,围着玥儿转一圈后,往山的另一边俯冲而去。
碧空剑是要带她去哪儿!
玥儿解读了碧空剑的意思后,顾不得多想,忙御风跟上。碧空剑似乎通灵,见玥儿修为不行,跟它不上的时候,还会放慢速度等她一会儿。最后,碧空剑落在一远离灵山的湖边。
这湖不大,四处都是高山。山没有什么奇怪的,花花草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这镜子一样的水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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