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对战塔外，牧流飞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当看到楚扬第三次死亡时，方才将目光从监控设备上收回。
“我说他最近的精神状态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
“呵呵，这小子一天在我这里能死百来次，说真的到现在他竟然还能撑得住，连我都觉得是个奇迹。”方严笑着将监控设备收回去，然后转而对牧流飞继续道：“这么关心他的情况，怎么……他很重要吗？”
“就目前而言，他是我手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牧流飞面色凝重道。
当初选用楚扬时，他便有所纠结，毕竟地星武者不稳定这一点，在所有拥有外域武者的城池里，都是广为流传的。
之前罗威也曾经因为楚扬的身份而在这方面劝过他。
但因为看中了他那远超常人的搞事能力，所以牧流飞才铤而走险的决定启用楚扬这颗棋子。
事实证明，在武道院里，楚扬的搞事能力也确实不错。
在来战斗学院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楚扬的名字在一年级新生里已经传出了些名头。
更何况，在今天他一拳击败洛白书后，恐怕更是能在战斗学院的新生群体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
牧流飞甚至已经看到，未来楚扬将要面对的，无数来自武道院院生的挑战。
这正是牧流飞他希望看到的。
在他看来，现在的战斗学院包括整个武道院，就像是一片人工养殖湖。
虽然湖里的鱼群肥美，但却因为缺乏危险的关系，使得这些鱼都太懒太蠢，缺乏斗志。
从冀北城里，选出一片异域武者加入武道院。
牧流飞的初衷，就是为这群肥美的鱼，挑选一批天敌进来，使得原本平静的鱼塘，多一些竞争和碰撞。
但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
三十个异域武者里，二十九个都像哑火的炮仗一样。
有的甚至都已经和那些学院派的学生打成一片。
从天敌的角色，直接变成了那些学生的狗腿子。
非但没有激起他们的斗志，反而助长了那些本就眼高于顶的学生的骄纵之心。
目前为止，唯一还算没有偏离他预期的，就剩下了楚扬这一个独苗。
而现在楚扬如果再出现一点状况，那他的这次计划，恐怕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这可是他足足争取了两年，才争取到的唯一一次机会。
就这么泡汤了，说真的牧流飞他不甘心。
但楚扬现在的精神状态，在他看来就和走钢丝差不多。
稍有不慎，便跌入万丈悬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现在还不能倒。”深吸了一口气，牧流飞抬起头看了眼方严：“我记得你身上有一门可以修炼精神力的功法，借我用用。”
“你要给他？”
听牧流飞突然如此严肃的样子，方严不禁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明镜止水确实可以解决他精神方面的问题，但那是相法境武者才能修炼的功法，他不过鱼龙境而已，你确定他能用吗？”
“能在虚拟空间里接受这么多次精神冲击，还没有意志崩溃。就算不是相法境，精神力方面也差不多了，试试吧。”
“值得吗？”
牧流飞哑然。
这三个字，如鲠在喉。
他想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明镜止水是方严家族的秘传功法，如果只是一个比较珍贵的特殊技他尚且还能凭借自己和方严的交情争取一二。
但事关家族，牧流飞确实不好要求太多。
沉默了片刻，方严摇了摇头道：“恢复精神力的方法有很多，他现在精神力不弱，一旦体质跟上境界会飞速突破，到时候精神力方面的问题，应该也会得到缓解。”
“你说的也没错。”
牧流飞点了点头，方严说的他当然知道。
但牧流飞更清楚，楚扬在身上军功值没有消耗完或者击败虚拟空间里的彼岸飞龙之前，恐怕压根就没有突破自身境界的时间。
修炼是需要时间的，就他现在每天一小时虚拟空间的对战后，剩下的二十三小时恨不得长在床上的架势。
恐怕根本就没那个突破的时间和机会。
皱着眉头，牧流飞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虚拟对战塔。
一个小时后，满身疲惫的楚扬也跟着从虚拟厅里走了出来。
给方严递了钥匙，并且从军籍上划去一百军功后，楚扬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方严一把拉住。
“兄弟，我看你这些天一直都来，咋回事，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难处了，这么想不开。”
楚扬满头黑线的看了眼方严，马德，怎么今天遇到个人就觉得他是个疯子？！
正当楚扬打算不搭理这个看上去就长得很猥琐的导师，直接转身离开时，方严却又是一把将他拉住。
“不管再怎么努力你也不可能击败彼岸飞龙的，除非……”
方严话还没说完，原本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楚扬，
猛地停下脚步，然后一个转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柜前的方严。
“除非什么？”
显然有些不太适应精神头这么足的楚扬，方严呆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境界不够装备来凑啊，隔壁铸造学院的那些机械师，一个个相法境的实力，都得靠资源猛堆才能突破上去。”
“但召唤机甲出来，不照样能把玄空境的武者按在地上锤。”
楚扬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隔着眼前的方严，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某位伟人。
那个差点亏成华国首富的企鹅家老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两个人相似度极高。
但转念又一想，方严的话好像也有道理。
钱只是一时的，但肝却是一辈子的。
更何况他已经这么肝了，在彼岸飞龙面前却还是活不过两分钟。
很明显，这是自己打开游戏的方式不对。
如果所有boss都能通过技术通关，那还要充值入口干什么。
显然，自己确实应该换换思路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去铸造学院，订做个机甲回来？”
“呵呵。”方严没好气的白了楚扬一眼：“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钱，就算你真去铸造学院打一套机甲回来，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也根本驾驭不了。”
“我指的是别的，比如说武器、防具、功法甚至特殊技方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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