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云也是被封林晩这突如其来的毒舌给气坏了。
所谓打人不打脸。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么说出来,真的让人很难堪。
“怎么,不服气?别人穿越成大腿,你穿越了拖累大腿。穿越者混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够悲剧的。”封林晩继续毒舌。
别看神话历史有异,因为鸿钧和红云发生了改变。
甚至可能是连锁反应,波动到了现实。
首先别忘了一个大前提。
前面早就说过,星河人族的崛起之路,是被超过十级的大佬们,进行固化过的。
也就是说,无论开头如何、过程如何。
结果,始终都会是那个结果。
无论是红云曾经认知的神话历史中,镇元子独占鳌头,执掌人间界,成为众仙之祖,掌控大千。还是穿越者鸿钧成为道祖,以鸿蒙紫气锁住众生多年。
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场。
甚至将之视为另一个世界的一段历史,也并无不可。
即使没有鸿钧带着众仙佛出走,在一定时间,某个契机点,该爆发的还是会爆发,该来的还是会来。
就像一条河,无论它的源头是哪里,无论它奔腾的过程中,河道路线被如何修改。
最终它都将汇入大海。
红云被封林晩两句话堵的胸口发闷,即使早已不需要,也用不着呼吸,依旧觉得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
“你真当我红云是白混的?”红云冷笑一声。
“鸿钧自以为算准了一切,但是他还是被我骗了。”红云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傲。
“你以为,凭他的手腕,布置的杀局,本该天衣无缝,我为何能艰难的留存下来?”红云问道。
封林晩心中微笑,为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
嘴上却继续说道:“或许是一开始,也没把你太当回事吧!只需你在关健的时间点上,别出来捣乱,那也就行了。”
红云暴怒呵声道:“放屁!”
“他会放过我?”
“他用所谓的鸿蒙紫气算计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我便以他给的那狗屁紫气为筹码,贿赂了一位大妖,让他帮我瞒天过海,保留了一丝元神痕迹。”
“也因为如此,他的计划才会在后来暴露的那么快,甚至于封神之战后,被三教强者架空,隐隐逼迫于混沌之外,只能站在世界之外冷眼旁观,说起来是道门祖师,诸圣之师,其实就是被放逐的老家伙。再也没资格出来指手画脚。”红云如此说道。
封林晩将红云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锁定了帮助他‘弄虚作假’,瞒过红云的那个大妖是谁。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你若是选了他帮你隐瞒,以其吞噬一切,遮天蔽日的手段,倒是也有几分可能。而且这位大妖的手段过于霸道,吞噬万象,故而难免气息驳杂,想要突破到十级,想来要比一般更难。给了他鸿蒙紫气,让其将全部精力,全都投入到研究所谓鸿蒙紫气之中,反而更加耽搁了修行。”
“如此一来,多年不曾突破,反而变相佐证了,这所谓紫气,是有虚假。”封林晩说道。
然后拍拍手道:“如此倒也不算你憋屈到家,多少还还了一手。”
红云此时也冷静下来,明白被封林晩套话。
若是真正复活的他,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入套。
只是此时的红云,虽有灵智,却境界跌落,唯有用被世界排斥的‘不存在之物’临时凝聚出来的身体。
说起来比残魂还惨。
自然对情绪的控制,并不到位。
这才会被封林晩轻易激怒,说出了许多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东西。
当然那古老神话中,被隐匿、误解、掩盖甚至遗忘的‘真实’,还有许多、许多。
红云与鸿钧老祖的旧事,也不过是其中一项罢了。
“没想到被你算计了一手。被你激出了这番话。”红云面色不太好看道。
别看这后来的一席话,远不如鸿钧算计他,以及他与鸿钧,皆是穿越者那样来的爆炸。
消息本身的爆炸度,其实与其影响度,是并不成正比的。
就好比,某大叔型演员实属极品渣男,这个消息,固然爆炸眼球。
但是它真正造成的影响,实则并不如某东南亚地区,发生了一次大规模海啸。
鸿钧此时毕竟因为三教圣人联手逼迫,隐匿了起来不知去向。
揭其老底,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红云算计大妖,连同诸多三教圣人之事,则完全不是这样。
若是传出去,红云即便是披上了镇元子的皮,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毕竟我也需要有点东西傍身,你说你用个旧闻,就想空手套白狼,让我累死累活的给你打工。要是我不收点‘押金’,你若事成之后,直接把我一脚踹开,完全当做不认识我这个‘朋友’,那岂不是冤枉?”封林晩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得到了一些秘闻,好像是很过瘾,很刺激。
但是着眼于眼前,这些所谓的秘闻旧事,对于封林晩眼下的修为提升,是半点益处也没有。
没有好处,还要累死累活,承担风险···。
封林晩凭什么?
红云面色古怪,表情莫名狰狞。
虽然‘逝去’多年,但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某些当年的‘位置’。
站在九级准圣的层次,有些隐秘的讯息,就是资本,就可以是‘报酬’。
反而是忽略了,对于封林晩现在的层次来说。
真正实际的、可见的好处,才是最实惠的。
讯息什么的···过于超前,或者说过于拔高,毫无意义。
就仿佛,一个平头百姓,毫无资本的情况下,即便是知道,哪块地皮可能被政府划分为某个新的商业核心区···那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讯息的价值,有时候就在于,落到需要它,并且能够利用它变现的人手中。
“你想要什么?”红云两手一摊。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也看到了。”红云摊了摊手补充说道。
封林晩面露‘狞笑’:“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
“你存在本身,就是极高的价值。”
“我要的不多···能不能把你当初开天之初的诸多见闻,以及鸿钧讲道,或者与三清二圣,乃至一些远古大能讲道、论道的记忆,给我复制一份?”封林晩狮子大开口了,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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