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刀光闪烁着锋锐的光芒,稍稍挣扎之间,将那青年的颈部皮肤割破的嘤嘤鲜血直流。
这般场面看的四周众人齐齐往后退去,谁也不想平白为了个陌生人,惹恼了周杨,沾惹大麻烦上身。
群众可以置之不理,可是轮班司机却不能视而不见。
车子可就是他的命,这里就是他的地盘,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他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的。
远远隔着三四米,司机经怕的压了压手掌道“哥们,冷静点,一点儿小事情,你不换就不换,谁也逼迫不了你,没必要动刀子,将事情闹大了。”
啪的一掌打的青年哇哇直叫,脸上几个五指印异样鲜红,周杨道:“我他妈也不想将事情闹成这样子,可是这个鳖孙就好像一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直叫个不停,不打他我实在憋不住啊。”
似乎巴掌打的挺爽,啪的又是一巴掌,周杨叫嘛道:“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
啪,又一巴掌,周杨骂道:“你以为你什么都可以买到啊?”
啪……“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大,想做什么,别人就得如你意啊?”
啪……
最后一击重击,周杨打的徐海口角直流血,这才道:“说啊,你有种将事情再说一边,这座位,你还换不换了啊?”
眼泪混着鼻涕哭泣个不停,半个腮帮子都肿了的徐海这会儿只是一个劲儿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
家里条件优涡,他是习惯了以钱压人,可那也得因人而异啊。
若是早知道周杨是这么个一言不合就拔刀子的狠角色,别说强换座位了,怕是周杨占了他位置,他也保管一个屁都不敢多放。
“嗯,这还差不多。”得到回答,周杨满意点了点头,却是顺手再度一个巴掌抽了上去。
这一巴掌挨的不明不白,满脸委屈的徐海道:“这又是啥啊,我都认错了,不敢了,你还打我干嘛啊?”
“哦,打顺手了,不好意思啊。”嘴上倒着歉,可是脸上嘻嘻哈哈的,却不曾见得丝毫的歉意。
白白挨了一巴掌,可是徐海也不敢抱怨,只是在周杨笑嘻嘻的将他放开,便一个劲儿往车后面退,恨不得能有多远,便多远的离开这个蛮横的,没有素质的蛮子。
他退的飞快,甚至是追着喊着向前安慰的女人也没去搭理了,只是任由女孩喊着徐海徐海的名字往车后方追去。
徐海走了,女孩也走了,人群当即散去不少。
跟车司机一怒,就要教训周杨这个不听话的乘客,可是瞧的周杨始终抓在手里的刀子一扬之后,他也只是讪笑点点头往回走去。
然后黑着张脸,朝着四周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坐个车站起来干嘛,不系安全带小心撞死了没人赔啊。”
欺软怕硬,将怒气发泄在弱者身上,这一刻在这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跟周杨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众人畏惧的视线之下,他一个人坐着两个人的位置,舒适的很,甚至坐了会儿,觉得有些不够,更是将座位靠椅调下整个躺了上去。
要是之前周杨敢这么做,后面的青年估计早就骂翻了天了,可是此刻呢?
整张位置就压在他的膝盖上,他被困在狭小空间浑身发胀,他都不敢抱怨分毫,只是一个劲儿往外面一个青年那挤着,试图从对方那里占点位置,落上半个屁股。
“果然,还是做坏人好啊!”此情此景之下,不知是第几次,但绝对不是第一次,周杨再度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
一言不合就拔刀子,畏惧之前周杨所表现出来的凶悍,此时此刻,再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一步。
甚至周围之前几个喋喋不休的妇人,也是老实的闭上了嘴巴,生怕打扰了周杨睡觉,惹的他不高兴。
做过无数次车,哪一次不是闹轰轰的,可是这一次,周杨却难得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觉睡到终点站,可是车辆突然嘎吱一声,在一声剧烈摇晃之中停了下来。
被惊醒的周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往前张望了一眼,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搞什么搞,到底会不会开车啊,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啊?”
四周一片沉默,老旧的车子没有窗帘没有空调,躺在窗口,本来就被太阳晒的有些儿燥热的周杨,此刻车辆一停,那仅有的散热的热风也彻底没有了。
眼看着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冒了出来,越发狂躁起来,叫嘛道:“有个会说话的不,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眼睛张望开去,坐在四周的乘客一个个连忙偏头一边,躲避着他的视线,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妈的,怂逼一群啊。”骂咧一句,周杨也懒得求助这帮子家伙,摸了把面们的汗珠,便朝着车前走去。
车里静悄悄的一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是一个个好奇的张望的车子四周。
周杨走到车前的时候,开车的中年师傅也没急着发车,只是整个人缩在方向盘下,目光搜索着前方什么。
一个巴掌拍在对方肩头,周杨道:“车不开车,看什么呢?”
浑身被吓的一个战栗,中年破口就要大骂,“你吗个……”
然而转过身之际,瞧的清楚面前所站之人是谁之后,到的嘴边的话语也吞了回去,只是讪笑道:“车暂时是没法开了,因为轮胎爆了。”
“轮胎爆了,好好的怎么会爆胎啊?”呢喃一声,周杨又道:“再说了就算真的轮胎爆了那就赶紧去修或者找车来啊,你缩这里干嘛啊?”
中年哭着张脸道:“我们也想啊,可是关键是,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爆胎啊?”
“不是普通的爆胎,难道你们还有特殊情况的爆胎啊?”
白眼翻了翻,周杨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不行啊,说一半留一半,好玩是吧?”
“没有没有。”
连忙辩解了句,之前那个跟班司机凑过来道:“车是有人专门放钉子扎爆了的,有人在这里划下了道,想要打劫。”
说到这里,青年满脸阴沉骂咧一句道:“麻痹的,昨儿个李大麻子电话里跟我说这条道不能走了我还不信,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却原来是这回事情,这个畜牲也太不讲究了,这次回去看我怎么找他算账的。”
两人的话语,周杨并没有全信,此刻只是张望着车子荒无人烟的丛林道:“你们确信这是打劫吗,会不会只是不小心车子压着个什么东西爆了胎啊?”
“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啊,这占山当土匪打劫的,好像没啥前途了呀,有这胆量去劫你这辆穷车子,能赚个几个钱啊,还不如直接抢劫银行去,钱来的快,一趟顶几趟的。”
青年点点头道:“你说的这是个理,打劫我们的确捞不到几个钱,可问题是,你对这个地带不太熟悉啊。”
“嗯,怎么说?”
周杨诧异询问之中,男子一指四周葱郁的有些过分的丛林道:“这里靠近自治区,住在这里的,多是一些少数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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