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扫她一眼,李瑞希挑眉瞪回去,他没什么表情,只把火机拿回去,粗糙的指尖扫过她手背,她心尖发颤,痒得厉害。
“包房不能抽烟。”
不能抽你还叼烟。
她不爽地抿唇,放下打火机。
苏青脸色难看,掠过李瑞希的脸,笑得有些僵硬。
塑料姐妹花在一旁忍笑。
众人等答案,秦烈顿了顿,才沉声说:“我会先救火!”
“……”
“……”
“……”
问他先救李瑞希还是苏青,他回答先救火?
妈妈咪呀!这什么鬼答案,真是钢铁直男本男了!!众人惊呆了,配合着秦烈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脸色,大家疯狂大笑。陶景明笑着拍他肩膀,点头,“没错,着火了可不得先救火吗?消防员不救火救什么呀?”
李瑞希神色怪异,也不知道这局是赢了还是输了。
但她知道苏青肯定比自己更不爽,这样一想,她就爽到了。
这么多年没来KTV,游戏和流程还跟以前没区别,李瑞希虽然唱歌不错,可这种场合却也不爱唱,席间秦烈摸起烟走出去,苏青也跟了出去,李瑞希挠心挠肺的,恨不得也跟过去看看,偏偏还要装的无动于衷。
龚承弼笑笑:“我会调酒,你要不要试试?”
李瑞希回神,轻笑:“好啊。”
秦烈最近烟瘾大,隔一会不抽就难受的厉害,躲在背静的地方吸了一根身体才舒服。
抽烟的人就这点不好,烟瘾上来时就需要来一口。
门被推开,以为是李瑞希跟来,正想训她,却瞥见对方黑色的长裙。
“秦队长。”苏青含笑注视。她是明媚热烈的长相,很有气质,人群中显得平常高冷,此时放软说话有种小女儿的娇态,她笑道,“秦队长,好久不见。”
“嗯。”秦烈蹙着眉,吸口烟,语气有些淡。
他掐烟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眉间挂着明显不耐,像是没人能入他眼。苏青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上学开始一直是校花,自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从来只有别人招惹她,还从没被人拒绝过,她在向兴的局上遇过几次秦烈,这人就是有种让女人欲罢不能的气质,谁都想征服他,把他化为绕指柔,偏偏他谁都不理,让人爱,更让人恨。
女人嘛,一旦又爱又恨,感情就会变复杂。
她曾经跟向兴开玩笑,说哪怕秦烈看不上她,但只要跟她约个炮,她也心满意足。
可后来向兴委婉告诉她,约炮这事,秦烈没搭理。
要是一般女人只怕早已退却,可她长这么大,就遇到这么一个,她主动约却不理她的。
现在的男人啊,有几个好的?背后不是嫖就是约,竟然有男人没有女朋友却又不约。
主动送上门都不要?
想到他这拿人的劲儿,她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反而更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她抿着红唇,风情万种,“秦队长,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没空。”
语气冷硬,拒绝太快,像是多嫌弃似的,苏青脸有些挂不住。
“大家都是朋友,见见嘛,还是说秦队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的。”
秦烈不答,要走,被苏青拦着,她笑得热烈,眼里的意图很明显,直勾勾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秦队,明天一起吧?试一次呗,你又不吃亏。”
……
秦烈眉心压着烦躁,推开门要走,一抬头和站在五米外的女人对个正着。
光影把她衬得比平常阴郁。天这么冷,她就穿了条烟灰色的裙子,站在那神色漠然地看手机,明明平常很甜一姑娘,今天却格外仙格外冷,那股子漠然都要溢出来,眉眼间还有种细微的情绪一闪而过,来不及分辨。
李瑞希看向手机,声音毫无起伏。
“12分钟。”
秦烈掐烟的手一滞,莫名抖了抖,掀眼看她,“什么12分钟?”
“从苏青进门到现在,足足有12分钟,”她双眼跟雷达似的,上线扫视秦烈的衣着,还是那件黑色薄款夹克,衣服穿的整齐,只是胸前位置有些皱,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抓他衣服?
她垂眸显得有几分落寞。
这次没用脚尖戳地,就只是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烈心里骂了句操,“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呢?我在想秦队好棒棒哦,前前后后才12分钟呢,说实话这时间够脱裤子的吗?还是说见了美女把持不住?你这时长应该拖行业后腿了吧?”
秦烈眉心紧拧,视线下移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脸上,“胡说什么!眼见不一定为实。”
“时间不会骗我们,我掐过秒表,绝对没超过12分钟。”
秦烈手指吃痛,又被烫了一下,这情景,怎么像被女人捉奸?
“别胡说八道,她刚才……晕过去了,我站在那守了一会等向兴来。”
“哦,这才12分钟就能让人晕过去,秦队棒棒哒,果然挽回了一点面子呢。”
李瑞希说完,也不看他,抿着红唇,昂首挺胸走了。
操!真特么邪门了!
这还真像捉奸!他明明什么没做,为什么这么心虚?不就是苏青想拦他,抓他上衣,被他一把扔开,他是天天锻炼的人,不耐烦时力道太大,没轻没重,苏青被推撞在了墙上,竟然晕了过去,他总不能把人给扔下吧?给向兴打电话叫他来,结果向兴去了洗手间,这不就多等了几分钟吗?
12分钟?这是侮辱谁?别的方面可以误会,这事得说清楚。
秦烈进包间时,脱了羽绒服,只穿烟灰色裙子的小姑娘,是全场焦点中的焦点。
向兴那几个朋友眼泛绿光了,往人面前凑。
小姑娘丝毫没有一点警觉性,昂首挺胸,脖子细长,只嘴唇紧紧抿着,冷淡的不像话。
像掐着脖子的冷漠天鹅。
偏偏这气质也招人,虽不如平常甜,却有种高高在上的冷然。
秦烈靠在沙发上,摸了根烟在嘴里叼着,陶景明靠过来,笑笑:“怎么?心烦?”
“没有的事。”
陶景明朝李瑞希点下巴,“为了她?”
“你想多了。”
多少年的朋友,陶景明能不了解他?“烦就对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为女人心烦过,你说你天天想着工作想着灭火,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活得跟圣僧似的,消防队又不是和尚庙,怎么你一进去就变成这德行了?要是往前挪10年,你18岁那年意气风发,哪里会这么磨蹭?要是那时候遇到这小姑娘,你敢说你把持得住?估计人早就扑上去了,现在这样子可不像是你。”
秦烈手插在兜里,有些心不在焉,“说了你想多了,没那回事。”
“要真没那回事,你可不是这态度。”陶景明看着进门拿包,又黑着脸匆匆出去的苏青,低笑,“真要没什么你早恼了。”
“说了不是。”
“行,不承认,那你就继续烦着吧,我对象都谈好几个了,向兴和裴江也是,你说都快三十的人了,谁不是谈过多少个?就你,我说你天天锻炼,血气方刚,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这要靠手得撸出泡来吧?”
“操!”秦烈笑骂,“你那玩意儿那么不经用?”
“行,你是铁做的还不行?我怕时间长你那玩意儿不能用,男人憋久了得憋出病来。”陶景明低笑,端起酒杯,秦烈自打进了消防队就不大喝酒,只喝了几口。后面有几人来敬酒,他也只是浅抿一口。大家都知道他是干消防的,倒没人说什么,都佩服他年纪轻轻耐得住寂寞,把大好年华浪费在部队里。
龚承弼和李瑞希玩了好几局,期间李瑞希一直配合,但看出神色有些淡,龚承弼第一次接触她,不太了解,但陶景明可是知道的,这姑娘平常很爱笑,今天倒是有些不寻常。
“今天徐菁要来,被向兴拒绝了。”
“嗯。”
他指李瑞希,“我再问一句,她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秦烈瞥了李瑞希一眼,嗤道:“甩脸子给我看呢。”
陶景明笑得莫名,又陪他喝了一杯,“你丫也有今天,得,真要在一起,有你罪受。”
这一晚从KTV出来后,李瑞希陪向兴几人打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但向兴几人玩得很高兴,都说从没这样尽兴过。
那个叫龚承弼的开着兰博基尼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
打车回来时已经半夜了。
站在浴室卸妆,想到苏青进小房间时,她站在门口,挠心挠肺,这12分钟她一直猜测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心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
想跟上去看看,但她是谁啊,她凭什么跟上去看?分寸在哪她很明白。
就这样,心情起起伏伏,好不容易等他出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纾解过。
却还是气。
起初只是馋他身子,后来想要的渐渐多了,人也变得贪心。
已经不满足于最初的设想了。
偏偏他对她还是无动于衷。
次日她穿了件橘色的短款宽松羽绒服,一条紧身牛仔裤,头发随便扎着,素颜牵贝塔下楼。
因为没睡好,又丧又倦,不停打哈欠,恹恹的,没精神。
这狗自打秦烈遛过以后,每次出门都去对面扒秦烈的门,大多数时候秦烈不在家,它扒几下见没人应便会灰溜溜随她走。
今天它又跑过去,那门很快打开。
秦烈正要伸手摸贝塔,狗却被强行拉开。
“唔唔唔。”男主人救命啊。
贝塔要死要活地挠着爪子。
李瑞希招呼都不打,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拉着狗下楼,嘴里还念念有词,“宝宝听话哦,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哦~~~会被带坏的!!”
贝塔唔唔唔冲他叫,最后是被硬拉下去的。
等人消失在走道里,秦烈才咬着牙,缓缓回过味来。
还甩脸子呢。
真他妈邪门了这是!
醋#^溜.儿.文^学秒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