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瑞希四人定下了大平层,经理见她们一起买,又都是大户型,乐意给她们优惠,承诺给她们员工内部折扣九五折,后来江屿森帮她们找朋友帮忙,又给每个人降了二十多万,四人也就爽快地签了购房合同,这个户型是一梯一户,电梯入门,四人买了两层楼,李瑞希和严蜜一层,孙小雅和梁潇潇一层,后面有个楼梯可以通到对面人家,这事定下来她们也算在南城安家置业,有了自己的房子。
四人都没贷款,直接付了全款。
公司有几个主播知道她们买在这,也来买了两套。
房子买了也算完成了一件心事,跟姐妹们吃饭吃一半,秦烈的消息发来:“嘴里空。”
嘴里空这个梗……
李瑞希:“烟瘾犯了?”
“嗯。”
“怎么办?想给你亲你也亲不到,我的队长,你真是太可怜了。”
秦烈恶狠狠的:“等着,这周回去收拾你!”
“要么你抽一根?”
“不抽,留着以后需要的时候抽。”
抽烟就抽烟,还需要?“什么时候需要?”
“你猜。”
李瑞希莫名想到事后烟的说法,不想让他得逞,故意回:“我猜不到。”
严蜜夹了块鱼肉,看她眼眸湿漉漉的,面泛桃色,不由感叹:“谈恋爱真是最好的化妆品,这还没吃到肉呢,要是吃到了还了得。”
几人争相打趣,好在李瑞希脸皮厚,她们说什么她都无所谓,前几天公司有主播在背后说她,说她富二代不要,假清高要选消防员,还说迟早后悔什么的。
“别听那厮胡说,咱们又不是没钱,找对象当然要找喜欢的,说什么以后不合适后悔什么的,屁了,找个有钱的就不后悔不离婚了?年轻时候就得挑能满足自己,不然咱们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实在浪费。”严蜜说着。
“赞成,年轻时享受够本了,以后怎样好歹现在享受到了。”
“离婚率那么高,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自己嗨到了就行,坦白讲,要是有个男人身材好床上厉害,我都愿意包养他。”孙小雅一本正经。
李瑞希笑:“无所谓,我觉得好就行,就咱队长那身材,给我一个矿我都不换。”
几人大笑。
周末向兴提议一起出去玩,他之前在群里问了李瑞希跟秦烈怎样了,李瑞希故意没答,向兴就去问了严蜜,严蜜知道李瑞希故意逗他,便也含糊其辞。
向兴以为他俩彻底掰了,这次攒局不确定要不要把俩人都叫上,不叫又有些太刻意,便打算来了以后把他们隔开,省得他们两看两相厌。
蓝朋友不在家,李瑞希每天就是直播打游戏,给粉丝唱唱歌,运营微博什么的,日子倒也寻常,不知不觉天暖了起来,南方的天气就这样,冷的时候湿冷的厉害,暖的时候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今年冬天不是很冷,温度一高就可以穿毛衣了。
虽然过几天还要降温,但李瑞希还是把好看的衣服搬出来,好好打扮。
周末她正准备化妆出去玩,忽然接到邵问兰的电话。这周邵问兰发了很多次微信,她一直没回复,这次避无可避,只能接起来。
“妈。”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为什么不回妈妈?”邵问兰语气不太妙。
李瑞希斟酌词句:“我这周忙,微信人多有时候没注意就删掉了。”
邵问兰吐了口气,似乎在压抑脾气,“你在忙什么?”
“我买了套房子,这周在看房签合同。”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邵问兰才问:“买房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买在哪里?多少平米?”
李瑞希一一回答,邵问兰的声音显得失落,“一两千万也不是小数目,怎么不跟家里说?你叔叔这点钱还是愿意帮你付的。”
“那不是我的钱,我不需要。”
“那你怎么不跟我讲?”
李瑞希笑笑没怎么说话,讲什么呢?她从小不就是这样,什么都愿意自己来,不想花付开诚的钱,他再有钱,那也是付明宇的爸爸,她毕业时付开诚提出送她一套房子,被她拒绝了,自己能赚钱何必让别人替自己花钱呢。
邵问兰却觉得亏了,既然能让男人花钱为什么还要花自己的钱?“你是不是傻?女人不就是这点特权吗?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爸知不知道你买房?”
“嗯,他给了我100万。”
沉默蔓延,邵问兰怅然叹了口气,“你宁愿要他钱也不跟我说?”
“妈,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他,我爸赚钱也不容易,是回家拿证件时他问起我才说的。”
这话似乎让邵问兰好受一些,她切入正题,“江屹回来了,我们两家约着今晚吃了顿饭,地点我发你,你按时过来。”
“妈,我有男朋友了。”
邵问兰温声说:“你别骗妈妈。”
“没骗你,就是最近谈的,我爸也知道,是他学生。”
邵问兰明显不悦,“你爸的学生?做什么的?比江屹条件好?”
“消防员。”
“什么?你疯了?我不同意!”邵问兰压抑着怒气,似乎是觉得她真疯了,“消防员能有什么出息?收入低还有生命危险,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妈,你不能这样说,没有消防员你家里着火了谁救你?”
“社会上那么多消防员,我交税了他们就应该来救我,怎么了,他们救我我还要感谢他们?别人当消防员我不管,你的男朋友绝对不能找这样的,江屹这顿饭你必须过来,你哥也在,你要是不来,就直接搬回家住,省得在外面乱玩。”
李瑞希心情很差,邵问兰这人很难缠,她一般不愿意跟对方有正面冲突,否则邵问兰说到做到,肯定要让她搬回去住直到嫁人,她当然不想住付家,虽然付开诚对她不错,她对他也没意见,可她就是不愿意有人管着她,跟邵问兰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会疯的。
她打定主意晚上跟江屹说清楚,这样既不扫双方父母的面子,又能有个妥善处理。
邵问兰把地址发来,竟然也在向兴约的那座大厦里,这样吃完饭去向兴那边玩,算省事了。
几天不见,江屹还是差不多打扮,得体的西装,熨烫过的白衬衫,无可挑剔的精英气质,邵问兰眼光不错,最起码这相亲对象挑不出任何问题来,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江屹的父亲看着随和,母亲显得精明,打量她时带着审视,不热络也不疏远,拿捏恰好,始终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李瑞希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婆婆应该不是特别好相处,她笑着应付,没让场面太难看。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在想,不知道秦烈妈妈是什么样,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过,避讳的就好像是不在了一样。
晚餐很精致,李瑞希没话聊,埋头苦吃,期间江屹问了她几句,她有问有答,礼尚往来回问几句,江屹也回答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国外出差,今天才下飞机。
算重视她的,她更有种内疚感,不该耽误人家的。
饭后她把江屹拉到一边,语气诚恳地道歉,江屹似乎并不讶异,只问:“是上次茶楼那个?”
“是。”她笑笑。
“他做什么的?”
“他是消防员。”
江屹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只问她,“家里不同意?所以拉你来吃这顿饭?”
李瑞希笑笑,“同不同意我是无所谓的,只是觉得耽误你时间了。”
江屹没有多纠缠这件事,只是问她:“非他不可?你知道我对你感觉不错,感情这事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跟我在一起,我能给你……这样说我能给你的也极其有限。”
他做不到天天陪伴,只能在金钱上给予补偿,可钱什么的她估计也不在意。
李瑞希被他逗乐了,“要是半年前我遇到你可能会跟你试试,但是遇到他之后就觉得这种事根本不能将就,像你这种霸道总裁不缺钱长得也好,当然要选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当女朋友,否则不是委屈了自己?”
江屹失笑,把衬衫袖子卷了一些,抬手说:“那你先走吧,你男朋友在那等你。”
李瑞希一愣,回头就见秦烈站在楼梯阴影里,朝这边看,她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虽然每天发信息,但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很忙,有时候一天连个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跟江屹道别,走近才发现徐菁站在秦烈边上。
徐菁笑得莫名:“刚才那是你男朋友?长得还挺帅,原来你喜欢那种的?”
李瑞希冷声回:“我不喜欢那种的,我喜欢这种的……”
她指着秦烈,四目相对,她在他眼中看到许多压抑的情绪,如浓雾一般,团团围绕,但在她指向他的这一刻,那些情绪渐渐散去,恢复柔软,她终于能看到他眼底的那片炽热,他又变成她熟悉的那个秦烈了。
徐菁脸色不好,觉得她脸皮厚,“我看到你们在餐厅吃饭,你不是跟人相亲的吗?骑驴找马算什么?”
李瑞希没看她,只说:“家里安排的,我已经跟人家说清楚了。”
徐菁彻底酸了,那个帅哥一看条件就很好,被李瑞希拒绝了,而她最喜欢的男人,现在也被李瑞希迷得团团转,这女人运气怎么那么好?
他们约了吃火锅,李瑞希已经吃完了,不饿,坐在一边替他们涮菜,秦烈坐在那,比平常沉默不少,视线冷硬,人也冷冰冰的,自始至终看都不看她,好像根本就没她这么个女朋友。
他在生气,李瑞希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原来他也会生气。
以前虽然知道他脾气不好,但跟她在一起时这人总是表现得无可挑剔,宠她宠上天。
饭不要她做,碗不要她刷,遛狗他来,平常吃了饭还叮嘱她把碗筷留着让他放假回来收拾。
原来他也会生气。
与其说是生气,倒像是吃醋了。李瑞希手指在座位上爬了爬,一直爬到他大腿,秦烈明显一震,捏着把她手指扔开。
向兴原想隔开他们,见他们脸色都不好,打圆场:“秦烈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可以。”
“等天热到夏天又开始忙了吧?摘马蜂窝什么的,大热天能热死人。”
秦烈应了声,向兴又问了几句,他回答的不够热情,导致向兴这种话痨都没辙了,一度给陶景明使眼色求救,严蜜几人在一旁看戏,徐菁倒是很开心,她没追到秦烈,李瑞希也没追到,心情顿时好受不少。
李瑞希没挑衅成功,有些不开心,手指又凑过去,这次秦烈连边都不让她沾,直接把她手打开,李瑞希吃痛地喊了一声。
引来大家的注视。
“手被烫了一下。”
向兴赶紧说:“那得小心啊,你那手上了保险的呢。”
严蜜踢踢李瑞希的腿,在一旁偷笑,李瑞希委屈地朝秦烈那边看,他依旧没事人似的夹菜,过了会大家转移去酒吧喝酒,苏青也过来了,她看看李瑞希又看看徐菁,脸色沉沉,不太高兴的样子,过了会她端了杯酒蹭到秦烈身边,俩人不知聊了什么。
李瑞希死死盯着他们,苏青感觉到她的注视,冲她挑眉举杯,很愉快的样子。
她又酸了,醋的要死,狗男人天天这么招女人,没有苏青和徐菁,也有其他女人上去找他搭讪,不就是身材好点,也长得帅一点吗?现在的女人怎么了?都不知道矜持,烦人。
清吧还算安静,李瑞希走过去坐在秦烈边上,苏青扫了眼她的包臀裙和白衬衫,酸溜溜:“你穿这样不冷?”
“还行吧,要有个男人搂着就不冷了。”
“……”苏青显然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女人还是指望自己比较好,早说人家也未必愿意搂你啊。”
她那一脸得意让李瑞希火大的厉害,她直接搂着秦烈的腰,冲她笑,“愿不愿意不要紧。”
苏青脸色难看,“你问过人家意见了?强搂算什么?”
李瑞希弹弹手指甲,小婊砸上身,“有什么可问的?我就是把他睡了,他也不会挣扎的!”
“……”苏青又惊又疑,不敢相信地看向秦烈,黑暗的酒吧灯光下,他神色很淡,漆黑的眼眸带着某种坚定,在火场捶打过的男人,哪怕就这样坐着,也有别人没有的野性和气质,使他在这酒吧里格外显眼,他和她印象中没什么改变,还是那般桀骜,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就好像现在,李瑞希乖巧地抱住他,头蹭在他胸口,明明耍无赖,明明他可以推开她,可他却动也不动,眼皮都不掀,视线落在别处,端起杯子喝着冰水。
随她闹。
苏青硬是从他的冷淡疏离中读出了宠溺。
看错了吧?明明就不是一对,要真是情侣,哪有坐这么久都不说话的?可要说不是,之前她约秦烈,秦烈看都不看她,很不耐烦她靠近,怎么李瑞希抱着他他都没反应?
“我不信!”
李瑞希仰头,视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她直起身子,亲在上面,喉结一滞,又滚动了一下,她又亲了一口。他自始至终都不看她,却纵容她闹,李瑞希心里总算好受些,回头冲苏青笑:“你看,想亲就亲。”
苏青可能是受了刺激,面无表情端起酒杯走了。
向兴端着酒杯过来,看到她亲秦烈喉结,秦烈却动都不动任人调戏,他惊呆了。
手指着他们直颤,“你俩……你俩到底搞什么呢!”
李瑞希看向秦烈,“你问他。”
秦烈拎起桌子上的钥匙,“走了。”
她背着小包跟上去,回头冲呆若木鸡的向兴唇角一弯,“我也走了。”
“哦。”向兴老觉得不对,之前俩人闹掰时气氛虽然僵,却也不会这样奇奇怪怪的,有种看电视被快进了两集的感觉,一回头,就见严蜜和梁潇潇笑得不能自已,他后知后觉,“我去,这俩人在一起了?什么时候搞上的?”
李瑞希穿着包臀裙,脚蹬高跟鞋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秦烈余光瞄到她裙摆,心头的火莫名窜起,好不容易到了家,他打开门进去,李瑞希跟在身后,找话说:“没鞋穿我直接进来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噔响,一下下敲在人心里头,李瑞希噎了口口水,瞥见他正在脱外套,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解皮带时裤子都脱了,浑身只剩一条内裤。
虽然……但是……
尺度还是挺大,摸是都摸过了,但以前都是从部分窥见整体,这次忽然看到了整体,莫名有些不习惯,李瑞希脸烫,眼睛溜了一会,转念一想,馋了这么久哪有不看的道理?视线带着审视,掠过他修长精壮的腿,这人蜂腰猿臂,肌肉恰到好处。
他脸冷着,不耐地把衣服扔到一边,便关了卫生间门洗漱。
几分钟功夫,水停了,他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依旧没什么表情。
沉默蔓延开来,李瑞希决心打破沉默,她凑上去,抱住他,鼻腔都是肥皂水味。
“还气呢?我今天也是临时被我妈叫去的,她说今天不去的话,就让我搬回家,我要搬回家就没什么时间跟你见面了,再说我也得找机会跟相亲对象说清楚。”
她像个小动物,在他胸口蹭着。
秦烈今天着实火大,她上次相亲他一直在压着脾气,那时候他在追她,没有计较的资格,如今俩人都在一起了,她还出去相亲,他忙了一周,满脑子都是她,期待跟她见面,第一时间就过去了,谁知她电话打不通就算了,还跟上次的相亲对象吃饭聊天,穿漂亮的包臀裙,性感高跟鞋,臀部挺翘,双腿笔直,这他妈是露给谁看啊!
他托着她的臀冷笑:“这衣服不错啊。”
李瑞希一个激灵,抖了抖,“漂亮吗?”
他别过头,嗤了一声。
“那你喜欢吗?”她蹭着他,乖乖软软,“这裙子我买很久了,一直没穿,主要是我不怎么穿高跟鞋,但是今天为了勾你,我冒着感冒的风险,穿这么少,你就不打算夸奖几句?”
秦烈身子一僵,李瑞希搂着他脖子耍赖,“不许生我气!队长~~哥哥~~好哥哥~~~”
秦烈作势拉开她的胳膊,她却跟树袋熊一样,软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拽也拽不开。
“起开!别以为我这么容易放过你。”
“好哥哥,人家错了,给你打行吗?就别生气了。”她委屈兮兮地抽着鼻子,头顶传来沉沉叹息,下一秒人一转,她被秦烈翻过身,下一秒,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把她疼得跳开了。
“真打啊?”
“不打没记性,”秦烈火大的很,把她抵在柜子上,危险的视线扫过她胸口,声音冷着,“真当你男人死了?背着我出去相亲?说吧,怎么罚你?”
他撑在柜子上,目光沉沉俯视着她。
李瑞希穿着高跟鞋,靠在柜门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后背一颤。
比那触感更难忽视的是他危险的注视,像在逗弄掌心不听话猎物。
呼吸似乎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靠的太近,李瑞希喘息困难,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抵得更紧,他箍着她,手掐在她臀上,往上摩挲她的腰。
“好细的腰。”
李瑞希脸发烫,感觉被自己男朋友调戏了。“你也很细,我喜欢摸你的腰和腹肌。”
“别转移话题。”
“没转移,你想怎么惩罚我?来呗。”
秦烈把人捞起来,扔在床上,冷着脸压上去,他把她衣服扯了,拉起被子把俩人盖上,黑暗中声音带着明显不爽:“真是火大,不做点什么,今天这火根本消不了。”
李瑞希一僵,虽然她今天出门前洗了澡,但还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洗一下。
“我申请洗澡。”
“我闻到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了。”
“……”请问他怎么知道她用什么沐浴露?
“那,要不要……”
“怕了?不是天天撩我吗?胆子多大啊,都敢跟人出去相亲。”
李瑞希察觉到危险,他不发火时随她怎么闹,只要撒撒娇耍耍赖,他一准饶过她,以至于给她一种他很好搞定的错觉,却忘了这人骨子里就带着难以驯服的野性,事情是她挑起来的,第一次看他吃醋,其实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眼下是很难安抚好了,她当然没什么怕的,就是觉得他们的尺寸可能不配,今天估计得吃点苦头了,有点害怕。想到那些事,她咽了下口水,温热的触感落在她身上,她眯起眼,脚趾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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