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是苏邢及笄之日。
顾未时还是很忙,一上午都看不到人影,秦秋之奉命陪着她,两人逛遍了皇宫也找不到好玩之处,最后还是苏邢提议摘点桂花回去做桂花糕吃。
皇宫里栽了好多桂花树,他们应接不暇的穿梭在桂花树下摘桂花,过往侍女见了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秦秋之说这里的人把桂花当国花,没人敢把它们摘下来做食物吃,他们要不是顾未时的人,早就被士兵们抓起来了。
苏邢哪知道这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装了好大一袋子才罢手。
午膳时间,顾未时回来了,沧州小国的事已经处理完,用完膳他们就能动身回府。
苏邢站在饭桌边,老老实实的给顾未时布菜,他口味清淡,那些荤油肉类都不爱吃,她就转挑清蒸水煮的给他。
这次,顾未时吃光了碗里的菜,还询问了她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苏邢行事坦荡,当下就把和秦秋之一起摘桂花的事说了,顾未时反应冷淡,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填饱肚子,他们就在国主的送行下上了船舶,苏邢坐进船舱里昏昏欲睡,顾未时和秦秋之站在甲板上聊起了这次在沧州小国抓到的始作俑者。
“王爷是说,那人不是本地人?”秦秋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沧州小国之所为被称之为小国,主要原因是岛上不接收外来人口,这里所有男人女人都只能娶嫁于这座岛上的人,不是原住民很容易被当成异类赶出小岛,当然,只当游山玩水玩个一两天是无所谓的,但要在这里定居,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这人既然能浑水摸鱼这么久,还掀起一番风浪,可以说是有点本事。
“初步判定,是别国派来的。”
顾未时面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声音含在海风里,吹散了开来。
秦秋之灵机一动,联想到了一件事,“王爷,我们驻守在奉莱国的士兵近些日子联系不上,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找个稳重点的伪装成商人,此事回府后就去安排。”
“是。”
“还有,不管结果如何都不得泄露给王妃。”
“是。”
及笄,不仅意味着苏邢成年,也意味着今日是她的生辰。
在沧州小国浪费了小半日,又在回程路上转换马车,这耗费下来的时间让苏邢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回到摄政王府,太阳已西沉,杜管家准备了丰盛的晚膳给他们,苏邢依旧先给顾未时布菜,等他吃完了她才敢上桌吃饭。
顾未时吃的慢条斯理,碗里的菜肴各吃了几口便不再进食。
苏邢以为自己能吃饭了刚要坐下,却听顾未时说道:“今日起,你就搬到凤仪阁,不必再住偏院。”
凤仪阁?苏邢在王府待的久了自然是听说过这地方,凤仪阁的原主人是顾未时的嫡母,嫡母因病去世后就一直空置,现在把她安排在那,倒也适合她的身份。
苏邢站直了身,迟疑的问道:“那边珍她……”
“她是你的人,自然跟着你走。”
“谢王爷安排。”
苏邢很怕他会把她们分开,她已经见不到阿爹和宝哥了,身边只剩下边珍一人,如果他硬要拆开她们,以古灵珠的性格只怕会默默吞下这口闷气。
还好,边珍还在身边陪着她。
放下心来,苏邢又想起还没完成的任务,她本想借吃饭的时间向顾未时讨要一个愿望,哪知道顾未时说完话就回书房办公去了,留下她和满桌子的菜,让她慢慢吃。
没有顾未时在场,苏邢倒是吃的舒心多了,只是这愿望一刻不对他说出来,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连碗里的饭菜吃着也不香了。
入住凤仪阁的事很快就传了下去,苏邢从前厅出来遇到拎着大包小包的边珍,边珍看见她迎上来就问为什么突然要搬到凤仪阁,王爷今夜是不是又要找她侍寝?
边珍的话放在别的丫鬟口中,足以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苏邢包容她,压低了声音叫她不要乱说话。
边珍自知祸从口出,主动闭上了嘴,两只眼睛东瞟西瞟,怕刚才那句话被人听了去,害了小公主。
“小公主,偏院的东西都已经送到凤仪阁去了,我们也过去吧。”
确定四下无人,边珍说话声都小了不少。
“嗯,走吧。”
凤仪阁离顾未时住的青鸾阁很近,苏邢站在分叉口,往右边走就是去顾未时的住处,往左边走就是去凤仪阁了。
“边珍,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似是下了决心,苏邢一头扎进右边的青石路,做最后一搏。
书房的灯还亮着,苏邢站在门外踌躇片刻,右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干脆一咬牙,敲了三下门板。
房门打开的瞬间,满室金黄色的暖光倾泻在她脸上,顾未时背着光,身上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青色外袍,里面纯白色亵衣系带松散,领口大敞,一眼便能看见那深深凹陷的锁骨以及宽厚坚实,充满力量的胸膛。
他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背后,有一些顺着耳根滑落在胸前,挡住了最引人遐想的一缕风光。
苏邢看的呆了,竟有种想要撩开那绺头发的冲动。
“有事?”
冰冷的声音让她瞬时反应过来,脸颊烧起两朵红云,低低的回道:“王爷,我,我有事想和你说。”
“进来吧。”
顾未时态度冷淡,转身又坐到书桌后面,继续批阅奏章,宸国满朝官员送来的奏章已经堆积成山,他批了那么久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连阅都懒得写,盖上印章接着看下一本。
苏邢走到他身边,眼前的顾未时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气势冷冽如旧,但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苏邢细细观察他的脸,发现他把头发散下来后脸部轮廓生出一股柔和的美,没有女人的阴柔感,却比女人还要充满魅惑,他不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浓,美的仿佛是一幅画,想把他收藏起来。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对着我流口水?”
顾未时添了一笔墨水,在一本奏章上写了两个字:驳回——
发完,睡觉!
苯文鱂恠んàǐㄒàNɡSんυщυ(嗨棠圕箼)。Cοм襡榢哽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