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shsh的东西顺著她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出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著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著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12鲜币)76初醒
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著还是原样木然躺著的甘草,坐在床边摸著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後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著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著身子,被一条丝被半裹著,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著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复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沈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麽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麽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著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楚的,我说他昨日怎麽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著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沓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後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著自己:大好姻缘麽?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麽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麽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麽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著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自我走後,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出走是因为失望於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於我的缘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憎恨於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著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於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麽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著双眼看著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麽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她也要当著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麽?她还会说不认识他麽?倘若陈大也那样失望的看著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麽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麽?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醒了她,她想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於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又怎麽能原谅我呢?
☆、(11鲜币)77寐夜1(h)
这晚耿天赐回来了,先是欲言又止,却见甘草异常温柔,丝毫不提先前的事,就上来为他脱靴解袍,他遂也绝了解释的拙口。
两人都完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看见那样柔顺的她,心里想要的小妻子终於合二为一,他想要的就是那样的她:时而有些小倔强、小性子,但是终会向他妥协,而温柔的她。
他忍不住端想起这样贤惠的她来,心里溢满甜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著他鉴刻出的肆虐痕迹,明明是良家妇的样子,却充斥妖娆的诱惑,他脑中她的静与动合为了一处,令他亢奋了。是的,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她,秀外慧中,却又对他热情奔放。他被她小手摸索著在胸前腰间解衣,心里一阵毛躁,忍不住捉住了她的小手,就想要把自己的坚挺强硬都扑满到她的柔软如水中去,让她好好承载他。
他再也懒得说旁的话,急不可耐的扯掉外袍,把她按倒在床上,猴急的爬到了甘草身上。
她身上总是有那种让他想要寻觅的气息,安宁,温馨,想要一头扎进她的怀里,任性的把她的乳汁都吃个干净,然後饱饱的睡去。
不过,今夜,显然要吃饱睡去,也还早……
她先是任他在她胸脯上肆虐,孩子样耍赖的来来回回吮吸她的乳汁,她其实已经快回奶了,被他这麽用力的索取,乳尖有一些不适的麻痛,他时而轻轻的,时而用力的xi吮她,把nai头都叼在嘴里顽皮的扯来扯去,存心让她难过的叫出声来,还时不时用舌尖舔弄她的小乳珠。
每到这时,甘草都有些不明了,她把他当作小丈夫,还是儿子……
甘草先是不能适应的哼唧,後又给他挑拨的“嗯……嗯……”的直叫,忍不住挺起胸脯送的更多些。
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让她想起他们曾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甘草泛起一个微笑,甜蜜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映照在眼中。
耿天赐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她恍惚的笑心中一阵不安,慌忙狠狠的攫住了甘草粉粉的唇,她僵著没有动,却被他的舌头顶了进来,上面还带著她甘甜的奶味,跟她的舌搅合在一起,席卷她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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