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看向他,裸足轻移,像是小鹿踮著脚尖走过他的心上。她身体里竟然被灌了那麽多的子孙液,仿佛流都流不完,在地上流出了一滩污渍。她用指尖抹了一点放到唇边浅尝,“还要我吗?你们两个……”似质问又似埋怨,偏头看向他们两个。
甘莫离双眼赤红,冰冷的目中也腾起沸腾的温度,心底的一根弦终於绷断了。而郎阿里更是已经前行一步。
两人再也忍耐不住,粗喘著将她按倒在地狠狠的把玩插弄。身影勾缠交叠,仿佛分不开的菟丝藤萝,甚至连三人的下体,也被滔天的蜜水混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冷静和算计,只有疯狂如同野兽般的交缠。
被淹没在男人身体中的女人忘情的享受著男人的夹攻,在几乎毁灭她的野兽索取中露出似妖似魔的勾魂笑容。那荡fu般的笑容出现在那张清纯似仙的面上,是那麽的违和,却让男人更加点燃了欲火,疯狂的爆发,想要同她下地狱烧成一片……
(复仇卷完)作家的话:好了,女主已经彻底没有道德底线了,从此以後是她嫖男主,不是男主嫖她了。
(18鲜币)252危机
媸妍失魂落魄地在迷雾中走著,走著,落木萧萧,云雾缠身,那些景象触手可及,却又像是雾里看花。
看那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还有熟悉的陷阱,熟悉的木屋,心情一如当初被碾成死灰,她甚至万念成空,想要遁入空门。
她看到孙仲艾在眼前死去,又看到孙伯荞也因为醉生梦死而相继身故……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想去阻拦,却被风一吹,狼狈的踉跄转身,迷雾如拨开不见:她眼前分明是白云寺的後山,那片死气沈沈的墓地。
一个坟头挨著一个坟头,四周传来前堂压抑的木鱼声,从四面八方压迫她的耳朵,让她无法离开。
她怎麽也走不出去,只在那附近踱步,直到被什麽拽住了裙角,却是土地一松,一只白骨枯手从地里伸出来。
了尘已经半腐,身上处处露出白骨森森,一张腐败的鬼脸笑起来令人惊悚,
“甘草……我不想走……我为你赔上太多,你留下……陪著我好吗?”
“你出去……亦……不会有……好结果……”
“不若……陪著……我吧……”
媸妍惊悚之极,失措的一脚踢开他的鬼手,“不!我是媸妍!我不是甘草!我不是甘草!我不是!”
她那一脚出於惧怕,腐尸却被踢飞出去,头颅和四肢散了架,最後又从四面八方零零碎碎向她爬过来,“甘草……留下来吧……求你……”
不一会,哢哢几声,地里又爬出来一具尸人,却是了情的尸首,没有腐烂的那麽严重,但也密布尸斑,桀桀怪笑。胸前一处穿心的伤口依稀可见黑色的窟窿。
“贱人!往哪里躲?”
“贱人!纳命来!”
那重重叠叠的鬼声让她一身冷汗,这如果是梦境,那也实在是太真实了!她毛发间能感觉到丝丝透骨的凉意,和扑面而来的森森腐臭,她甚至清晰可见自己胳膊间的鸡皮疙瘩!
她毫不怀疑假若她行差一步,会不会堕入永恒的黑暗!
她踉踉跄跄的向後退去,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眼看那森森手骨和青黑色的腿骨就要抢上来撕扯她,她“啊”大叫一声,不防脚後被什麽东西一绊,她回身,只看见那绊了自己的,似乎是了尘的墓碑一闪,不由迅速爬起来喘气。
“普济佛宗第十七世
白云寺善恶堂堂主
了尘法师
之墓”
眼前的字迹在眼前一闪,旋即渐渐模糊不见。
她使劲擦擦眼睛,捂著胸口呼呼喘气,这里分明是她的房间,还洋溢著ji欢後的味道,两个男人体力透支,又被她惩罚性的吸了些功力,睡得东倒西歪。
yi靡而放荡,这是她的生活。
只是个梦……梦吗?
媸妍愣了半晌,从胸口摸出一块紫色的纱巾,呢喃道,“是你吗,是你在救我吗,你不想我死的对不对?那你为何要化作腐尸入梦来吓我呢……”
“了尘……”
她用手轻轻摩挲那方丝巾,叹了口气,又小心翼翼揣入怀中。
到底心中难平,她爬起身,披上纱衣,给神像上了一炷香。然而才燃到三分之一,却似从中间掐灭,死寂一般。
媸妍心中更是抑郁烦闷,转身只见隔著圆桌,一个白衣人徐徐走过来。
“谁?”媸妍声音发颤,已经快要绷不住了,“站住!休要过来!”
白衣人果然站住,温声道,“小妍?你怎麽了?是我……”
甘莫离也是莫名失眠,见媸妍起了,便过来看看,正见她怪异上香的情形。
媸妍还是心神不宁,“我也不知道,或许天气有些闷热,我想出来透透气。你……”
甘莫离拍醒郎阿里,向媸妍点头,“我今夜浅眠,刚才似乎有动静叨扰,外面似乎有些不对。”
媸妍正心烦意乱,一句“还能有什麽……”还未出口,只听外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即硬生生止住,像是被放干净了血的家禽。
那声音,凄厉的仿佛生生把喉咙给扯破了,才戛然消失。
不好!媸妍心中警锺大作,一步不停,向声音处飞掠。
莲花池中,玉岫秀丽的面容分外狰狞,身子靠在池壁,手脚向上僵伸,好似要摆脱水中的鬼魅。大红色的血已经将她青玉色的衣衫尽数染成了红色。
她的血放了一池,连白莲也生生涤成了红莲。
媸妍呆呆的伫立,眼睛也随之变成血红色,直到甘莫离赶过来,看到她双目猩红,似要怒发冲冠走火入魔,一把将她捂在怀里,揉弄她的秀发。
这声尖叫惊动了几乎所有的人。
三人黑白颠倒期间倒是不觉,白天已经有一些急於离开的江湖中人被孔雀送走,连白宇臻也跟他父亲回家了,现在庄中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并不太多。
媸妍双眼已经回复清醒,她按了按甘莫离的手,示意他没事。
她看了众人一圈,惊惧都在脸上。
“阁主!”孔雀已经泫然欲泣。其她几个也不好过,都默默红了眼圈。
没有想到玉岫死的那麽惨。
已经有胆小怕事的人向前一步,微微踌躇,“阁主……贵派发生这样的事,还需要连夜处理,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
果然,其他人等也都陆陆续续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也有少部分表示愿意留下来,帮忙查明真凶。
没想到铁砂派的卫大元却是咬牙切齿,“这凶手实在心狠手辣,对著个小娘们也能下这麽重的手,要有什麽需要帮忙的,我铁砂派义不容辞!”
媸妍嘴角轻挑起一个冷笑,这个情形在她意料之中,莲华阁根基尚浅,树敌颇多,别人没有帮她的必要,倒是没想到卫大元这麽老实。
“众位,”她轻轻挥了挥手,“想走的,即刻便可以离开。我莲华阁绝没有拦著的道理。”说著看向孔雀,“还不送他们离开?”
孔雀悲愤,“阁主姐姐,不可以放人走!”
媸妍叹了口气,轻轻耳语道,“之前大会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凶手的功夫只高不低,不可能在那些人里面,放他们走,也算是放饵出去,看凶手会不会对他们再度出手。”
敢於直接在她眼皮子下下药的,想必连她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或者说,冲著她而来。
孔雀知道有人盯著,便按下悲愤,将闲杂人等送了出去。
於是一时之间,庄中只剩下媸妍带来的侍女和甘莫离郎阿里二人了。
郎阿里飞出绳索,将玉岫的尸体捞了上来,尸身上满身狰狞创口,却像是被猛禽活活抓死,几乎放干了血,怪异至极。
一会儿,孔雀回转,气氛沈闷下来,几人都是一同拜在莲华阁,一同学武的,不由都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为什麽?”云英也狠狠擦了擦眼泪,“要说最放肆的也是我,最谨慎的就是玉岫了,怎麽偏偏……”
“为什麽……”媸妍冷笑一声,突然出手,弯刀带出一阵寒芒,将几人衣裾割破,眼看要侵入身体发肤,几人瞬间感受到真切的杀意,倦怠不得,都反手抵抗了起来。
媸妍今夜抑郁过多,招式毫不收敛,带了发泄的意味,孔雀云英雪菟如意蒺藜几人联手,却又未有联手的章法,尤其剑招对上大杀四方的刀法,更是顾忌。
弯刀映著幽夜湖水,闪的一地刀光剑影和嶙峋杀意。
十几招过後,五女狼狈退散,不解道,“阁主!”
媸妍收了弯刀,走到孔雀雪菟如意面前,挨个狠狠抽了一巴掌,“强者为尊,玉岫为什麽死?”
“因为她进取心淡薄,武功微末。”
几人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却不敢抬头。
甘莫离倒是面色冷冷没什麽感受,郎阿里跟她们共事许久,却是有些纠结,再者,这“武功微末”实则也包含了他。
“妍儿,实在是那凶手太神出鬼没,弄得人心惶惶……”
媸妍冷笑,“什麽鬼蜮伎俩,不过也是恃强凌弱罢了。从今天开始,别让我看到你们偷懒,若是谁再浑水摸鱼,别怪我先清理门户!”
“一个女子为尊的帮派,若是不靠自己,你们还想靠谁活著?”
她说罢,头也不回,扛起玉岫的尸体走远了。
雪菟还有些委屈,“阁主……”她根骨不好,以前一直凭借一双媚眼和真言术获取情报,只要能为莲华阁有所贡献,她已经觉得满足,可是如今……对她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如意看她,擦了擦口角的血,摇了摇头,“阁主大人也是为我们好,以前风平浪静,自然不用担心,现在在风口浪尖,我们确实不能大意了。”她看了看甘莫离欲言又止,以前岳家师徒也会指导她们剑招,尤其是清派,可是现在换这位冷面郎君,不知会不会藏私。
从前她是冷眼旁观,现在多少也对莲华阁有了些归属感,何况,阁主说得对,她们不自强,便不能自保,很可能死的一样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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