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至於孩子的妈,那是後事,到时再说。

他的手热切的抚弄她的身躯,带来她一连串的颤栗。

良辰美景,又远离了郎阿里,第一次完全拥有她,也是别有滋味。

此情此景,他终於难得有了一丝小夫妻般的新婚悸动。

他吻得她难以坚持和思考。媸妍意乱情迷,也伸出手去,来到他那处握住抚弄。

两人渐渐睁大了双眼。

“你……”媸妍咽了咽口水。

“我……”甘莫离皱紧了眉头,一翻身坐在大床上,咬牙切齿,“是郎阿里,一定是他!”

媸妍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也支著身子半坐起来,“你当初那般无耻缺德行事,又怎怪得人家报复你?”

郎阿里已经吃了大亏,又眼见得他把她拐走,怎麽会甘心?

甘莫离闭目,缓缓吐纳几次,才平息下邪火。倒是媸妍奇怪道,“不过他们鄂南蛊丸可是要化水入口唇或者肌肤才可入体。你这……却是怎麽中的蛊?”

甘莫离想了又想,突然福至心灵,从怀中掏出那媸妍的雕像。

媸妍奇道,“这也只是把玩的东西,怎麽会……”

“难不成你……”她突然住了口,面色古怪,看向他的下身,又看了看他的手。

“你……我……我并非……”他几乎要恼羞成怒。

甘莫离面上通红,抓紧那雕像,到底到底没扔掉,还是揣了起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才不会那般下流猥琐!”他涨红了脸,跟平时冰雕般的冷清高傲大不相同。

媸妍面上一红,忍不住窃笑道,“我又没说出来,你怎知我在想什麽?”

甘莫离一时无语,尴尬之极,有口难辩。

他只是偷偷亲过“她”怎麽了?只不过一时觉得可爱罢了,绝无关乎多余的男女之情!

媸妍悄悄看他,突然觉得有股难以形容的甜蜜满足,又是觉得可笑,忍不住凑过去,挂住了他的脖子磨蹭。

一时之间,暧昧的甜腻气息反倒比两人赤裸ji欢时更加令人面红心疼,难以言喻。

甘莫离顺手将她抱住,一手捂住怀中的雕像,目光有些茫然,仿佛自己也不太明白了。

小豆芽偷窥了一会,郁闷的离开了。

“明明阿里叔叔说他会暴跳如雷,怎麽後来干娘又跟他和好了?”

那药,自然是郎阿里让他抹在媸妍的雕像上的,自然算准了他会夺走。

当然,本来郎阿里是要打算小豆芽去把雕像偷偷泡进他的洗澡水的,没想到他自己先中了。

想不明白,他也不想了,就四处在甘泉宫乱逛。

这园子跟莲华阁不同,莲华阁到底女子太多,花花草草琳琅满目。甘泉宫却是一派肃杀,侍从也都冷漠而恭谨。

他是媸妍的干儿子,自然没人敢为难他,但也没人敢同他说话。甘泉宫又不愧是隐世崇武的所在,几乎处处可见刀光剑影,宫侍也冷清的像木偶石雕。

小豆芽觉得无聊,越走越远,“什麽鬼地方,跟那个坏蛋一样无趣,到处都是棺材脸。”

他吐了吐舌头,越发避开那些人,走得远了。

他左看右看,点点头,“这个院子,我喜欢!”

这农舍一样温馨的小院莫名让他怀念在宋家跟宋丫头过家家酒的时候来。

院子里有好多极具匠心的小机关小物件,简直叫他如同逛博物馆一般,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稀罕的用手拿起一个机关小屋往里看去,好想看看里面是什麽样的!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

只听身後传来一声低沈的男声,小豆芽吓了一跳,手中的机关小屋竟然啪一声落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小豆芽冷汗都出来了,声音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呆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拔腿就跑。

陈栋本也气得不轻。即使是宫主,到他这里做客还需要叩门请示,怎麽来个小屁孩乱闯,还弄坏他做了好几天的东西。

他一把捞住那想溜的小孩,抓到自己面前,“做坏事就想跑?你家大人……”

他的话却说不下去,那孩子已经扁扁嘴哭了出来,即使他哭的五官皱作一团,也能看出他清亮的眼睛,跟陈侨如出一辙!

以至於他那重话怎麽也说不下去。

他叹了口气,算了,哪个孩子没有好奇的时候?他像这般大的时候不是也常常弄坏父亲的东西。

小豆芽哭了一会,见他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哭声渐弱,自己擦擦眼泪,又好了。

这下陈栋越发奇了,除却那跟自家弟弟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五官更是像足了他自己。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两兄弟回到了幼年,然後被泥偶一般捏成了一个小人儿。

“你怎麽又不哭了?”陈栋很郁闷,看著顶著自己小脸的男娃那麽能哭,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若是他孩子,他才不会把他养的这麽娇惯!

小豆芽撇撇嘴,“甘莫离那个大坏蛋最怕我哭了!阿里叔叔说我多哭哭能让宫主越来越讨厌他!你跟他不是一夥的,我就放过你了。”

陈栋抱著他左看右看,更加确信这熊孩子不是他们陈家的种。他们陈家脑筋都比较直,最灵活的小雨也顶多是不撒谎偶尔调皮一下,不会这样耍赖皮。

“你爹娘呢?”

小豆芽摇头晃脑,“我的干娘是莲华阁主!我的爹爹在这里!”他说著从怀中掏出那个最终捡回来的白宇臻的雕像。

陈栋接过,把雕像好好看了一番,微微点头,“你这孩子,这是你亲手做的?”

小豆芽骄傲极了,“那是自然!”

陈栋颔首,心中更是欢喜,没想到这孩子竟然颇有慧骨。

他不无骄傲的一挥手,“你看这满院的机关玩具,好不好玩?”

小豆芽眼睛亮晶晶,“好玩好玩!好玩极了!”

陈栋牵起他的小手,“以後拜我为师,我什麽都教你好不好?”

小豆芽的眼睛几乎灿若明星,“好!”

大手牵小手,结下师徒之盟,如在寒峭的甘泉宫点起一支温暖的火烛。

而缘分之奇妙,或许不尽於此。

(16鲜币)254征途1

清晨,阳光还很青涩的时辰,甘莫离支起身子,静静看著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

她睡得很是平静,几乎没有鼻息,若不是若有若无的轻轻皱眉,甘莫离会以为她只是他怀中的木雕美人。

他不由轻轻撮起一股她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馨香,又干净的气息,撩动的他有些不能自已,无奈力不从心。

或是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他面上淡淡红了,开始怔怔的发呆。

他在想:他一向想要小妍生个儿子给他,现在突然发觉,生一个女儿也是不错,这样就能熔合了他的骄傲,她的狡黠,他的冷清,她的倔强,生成一个玉雕似的娃娃,让他从小开始养起,好好的娇宠……

可是他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想要的继承者是男娃娃,自然才是最好不过,为什麽他突然会要女儿尚可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自寻烦恼,便披上白袍起身,走到院子里,沿著石子路慢慢的踱步。

远处的阴霾里,凌红绡看著已经很久没照面的宫主,心情复杂难言。

他没有按照那个女人的意愿为难她,但是却把她遣的远远的,让她出去奔走。

即使那个女人虚伪又放荡,他也愿意沈迷。

何曾见过他那样披衣而行,不在意仪表的模样?还有那面上冰雪消融般不和谐的浅笑……那样的改变却不是为著她。

就因为迁就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隔三差五的恶作剧,他竟然不复不可侵犯的仪态!

这算什麽?她嫉妒又痛苦。她宁愿他永远对她冰著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凌红绡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她转身就走,直到老远离开了甘泉宫,步履沈重,直到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哥哥……”她看著自己为了追求“梦想”抛弃的亲人站在眼前,突然觉得委屈又愧疚,扑在他怀里哭出声来。

凌霜寒摸著她的头,低声道,“别哭了……为著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何必?阿绡,跟哥哥回天都吧……”

凌红绡踌躇,多年冷清的生活,已经让她眼泪也流不了几颗,她拼命摇头,“不,我不走,我已经做了那麽多,怎麽能把他让给那个不爱他的女人?”

凌霜寒一愣,他行走江湖本来是奉皇帝之命,去搜捕天山王的余子,本来他以为对方已经死了,可是最近他却凑巧打听到,疑似杜皓然的人在鄂南莲华阁出没。

本来他该当去追查个彻底,但是交手之後他竟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联想起关於当年小王爷不能习武的传闻,他有些不能确定。

但是他混进武林大会,最近武林的动向显示,这莲华阁和朝廷大有对立的架势,那麽这“杜皓然”究竟是何许人,到底是真是假,也就变得有意思了。

如果真是那般的话,那莲华阁主也就其心可诛了。

他已经给皇帝飞鸽传书,具体该怎麽做,他还在等。眼下,他只想把这唯一的亲妹子劝回去。

他叹息,肃起脸,“你难道还不明白?不管那个女人如何,他对你都多年如此,根本就不可能再进一步。”

凌红绡咬唇,“我……”

凌霜寒索性摊牌,“最近鄂南会不太平,甘莫离他跟鄂南联系颇多,你跟著他亦不会有好结果。”

凌红绡咬牙,“不,越是如此,我越是要留下。那个女人牵连到他,我身为他的护法,更要时刻提醒他不可误入歧途。”

两人正拉扯间,只见甘泉宫大门打开,五个女子一起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女子跟其她几人话别几句,便转身离开,那四人则一径沿著反方向走去,看方向,应是北去。

那五人正是媸妍一行。

原来早上如意和蒺藜拜见,如意讲了一些有奇怪的事情。

她本来因为玉岫死的蹊跷,让如意和胭胭去大肆查探,以为会查出来是否有别的女子惨死,没想到这样的意外不多,却给查出来三个月前各地的未婚女子失踪事件。

截止现在,几乎全境都不时有未婚女失踪不见,而数目不多不少,恰是四十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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