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露可是清楚砚云道长的性子,向来都是闲云野鹤,这几年来,砚云道长一直都没接受过白沫露什么香火钱之类的。
前几年陈楚和白沫露前去道观,为砚云道长留下了一笔香火钱,可砚云道长却并未将钱留下,而是将钱一部分给了附近的一所小学,另外一部分钱则给了道观附近的孤寡之人,自身却未留一点。
甚至于这座通往道观的路,都还是白沫露通过亚洲公益基金会给修建的,至于那座道观,如今却依旧是从未翻新过。
砚云是那种老派道士,颇有几分乱世下山救世,盛世归隐深山的姿态,陈楚跟砚云只是寥寥见了一面,对于砚云道长却印象深刻,知道砚云道人是真颇有几分不俗手段的。
陈楚见到白沫露的神色,笑着说道,“砚云道长是颇有几分本事的,看这些车,想来这砚云香火是很不错的!”
白沫露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以前在道观待过一段时间,知道砚云道长是不喜喧闹的,眼下这香火盛了,恐怕砚云道人反倒是未必会高兴了。
车子一路开到砚云道观所在的山脚下,陈楚握住白沫露的手,两人向着山上过去。
再次来到这里,却是感觉跟之前并未有任何差别,这让陈楚不由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
陈楚拉着白沫露,向着小山上的道观过去,依旧是那座古朴的道观,数百石阶过后,陈楚和白沫露进入道观之内,见到道观内比起以前,果然是多了几分香火气,这么一大早却已经是有人开始上香。
但却不见砚云道长的身影,只有两个年轻人,在道观内打扫,陈楚和白沫露上去向着两人过去,“请问砚云道长在哪里?”
两个正在清理的道观得两人,见到陈楚和白沫露,两人都不由露出为难之色,“实在不好意思,砚云道长最近不方便见各位居士!”
听到这话,白沫露顿时不由一阵担心,“砚云道长是不是出事了?”
眼前的两人连忙摆了摆手,只是提砚云道长最近不方便出来。
陈楚见状,看着那些上香的人,还有不断进入道观得人,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我们今天来找砚云道长,只是来叙旧,麻烦你们转告砚云道长一声就好!”
两人看着陈楚和白沫露,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还是向着道观后门过去,陈楚向着留下的那人问道,“道观这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人的话,陈楚和白沫露才知道,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说起来这跟陈楚还颇有几分关系。
今天道观打扫的这两人,都是道观附近村落的年轻人,是帮着砚云道长打理道观得,因为这几年拜访砚云道长的人与日俱增,尤其是到年末时,更是如此。
而道观之所以香火旺盛,除过山下那条路休整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这两年来,来道观上香似乎颇为的灵验,当然到底是真灵验还是以讹传讹,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跟当初的白沫露一样,也是有一个身子骨弱的人,在观里祈符,上了几柱香之外,竟然慢慢好了起来,这让来砚云道观的人多了几分。
不过那时候,来的还基本上都是周围附近的人,可随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起,陈楚和陈家,之所以能在数年之内就起家成为新贵,就是因为在这座道观的缘故。
这通不知道从何而起的传闻,竟然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最好的证明,就是几年前陈楚刚刚起家,就和白沫露一起来这座道观,要知道不同于其他那些财富榜上的人物,请各路风水大师,陈楚可从未传出过这些传闻。
唯独的一次,就是被人挖出来,和白沫露来过这座道观,而白沫露掌管的亚洲公益基金会,为道观修路,也是最好的“证据”。
这些传闻之下,再加上附近村落前来上过香火的人,传出道观颇为“灵验”,结果可想而知,这两年时间,砚云观的香火那是相当旺盛,而借助互联网的平台,还有那些以猎奇吸引眼球的,卖销量的小报媒体煽风点火之下,陈楚借助砚云观起家的传闻就有些愈演愈烈了。
作为亚洲首富,陈楚行事不像搜狐张老板、阿里马老板等人那么张扬,也很少传出跟哪个明星名流走的很近之类的,眼下好不容易传出点跟这座道观的传闻,那些小报媒体,肯定是要煽风点火了,不然怎么卖的出报纸杂制。
不信的人当然大有人在,看到这些传闻,只是一笑付之,根本不在意,可架不住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啊,想一下21世纪了,还有人打着明星、名人的旗号,就能给发短信给骗到钱的,就知道这行如何了,就差直接喊出那一句震耳欲聋的名言了,“我,秦始皇,打钱……”
听着眼前人的话,白沫露目光怪异的看了一眼陈楚,又向着那些目光虔诚,身着一看就知道不菲得人上香的场景,白沫露总有种微妙的感觉,这道观她从小来到大,第一次知道这里还有能让人发财的功能……
别说白沫露了,陈楚听到这些的时候,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果然是财帛动人心,只要有一丁点机会,恐怕都不会有人放过,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消息,竟然都大有人信,陈楚真怕哪一天,有人买张彩票,都要祈求陈楚保佑,这要还能给中了,那陈楚就真说不清了!
去道观后院的人很快返神回来,向着陈楚说道,“砚云道长,请两位过去!”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想着两人说道,“我车上,为砚云观这边带了一些年货,还请麻烦两位运送一下。”
说完,陈楚准备和白沫露去见砚云道长,回头看着那些还在上香祈祷的人,陈楚心头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陈楚真怕这帮人,哪天想不开了,直接给拜起了他,就跟在各大高校广为流传的旷世名言一般,“信春哥逢考必过”,想到这个,陈楚就更感觉不好了,连忙拉着白沫露进入了后院。
陈楚和白沫露,在道观后院见到了砚云道长,没有什么故弄玄虚的场景,依旧是那间陈楚几年前来过的小房间,穿着洗的略有些泛白的道袍,年岁更长了几分的砚云道长,更加清瘦但依旧目光矍铄。
见到陈楚两人,砚云道人向着陈楚两人行了一个作揖礼,“实在不好意思,道观这边有些嘈杂,让沫露你和陈居士久等了!”
“是我们打搅了道长才对!”坐下来后,白沫露略有些歉意的说道,谁能想得到,不过一些传闻,竟然能让砚云观都跟着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砚云道长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定数而已,这些年我都忙于琐事,现在刚好有时间再钻研一下经书。”
给陈楚、白沫露两人沏了两杯他自制的茶水,砚云道长向着陈楚看去,他对于面相一行是有些水平的,不敢说如传说中的那样,能看出什么鬼扯的几大面相之外,但砚云道人确实能看出几分门道。
而当初见到陈楚时,砚云对于陈楚印象十分深刻,看了那么多人,他都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东西来,但对于陈楚,他却没能看出来,更重要的是,连跟陈楚在一起的白沫露,面相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让砚云如何能不印象深刻。
向着陈楚看了几眼,砚云道人说道,“看来,陈居士这几年比起以前,是更盛几分!”
陈楚喝了一口茶水,砚云道人这茶水,确实有几分特别,并非什么名茶,但经过他调配的茶水,喝完之后,身上顿时感觉都热了起来。
“只是做了些许事而已,人力终有不足,我只是做一些该做的事情,”陈楚向着砚云道人说道,“道长给我得那句,人心之得正者即道心,我可一直不敢忘记!”
砚云道长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老道的几句荒言之语罢了,居士不必放在心上。”
转头又向着白沫露看去,砚云道人深看了几眼,然后目光向着白沫露腹部看了一眼,随后对着陈楚两人又做了一个揖礼,“老道这里提前恭喜二位了,老道也别无它物,今天就送一张符吧,沫露你跟陈居士今天留在这里用顿斋饭,老道这就去给准备一套符来!”
“多谢道长!”白沫露来忙说道,以前砚云道长都是提前准备一些符,送给他人罢了,而这一次亲自准备,足以看出砚云重视程度了。
外面前来上香火的人依旧不在少数,陈楚和白沫露,在道观内待了大半响,用了一顿饭菜之后,这才带着砚云道长亲手做的那套符离开。
临离开时,砚云道人自然还是没有接受陈楚和白沫露留下来的香火钱,“这些东西,还是沫露你放在那家基金会,多做点事的好,用在老道这里,太不值当了!”
陈楚和白沫露见状,只能将钱给了安阳这边的亚洲基金会,将这些钱,用来给道观附近的村落入学的人当做奖学金。
从砚云观返回市区之后,陈楚又帮着周老太太,筹备了一大堆的年货,自然也少不了白家那边的,还给在邻市的周哲程那货打了电话,专门给打了一笔钱,让他代为给老周家那边,也准备了不少东西。
而晚上的时候,陈楚和陈国华、周丹萍用完餐之后,难得坐在了电视前,今天晚上是楚科联合多家电视台的跨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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