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他们谁的地盘不好抢,偏偏要抢到他头上来了,他丐帮可不是谁都能欺到头上去的。陆明枫光明正大的去打开了大门,把他的一众乞丐们放进来清理现场。
江月晚则去扶起了何愚廷。
“姑娘,你到底是谁?”何愚廷确信眼前的姑娘不是普通人。
“你不愿意说你身份,我也不想说,这样不很好吗。”
“好,知道了。”他确定她对他并无敌意,这样就可以了。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可愿说说?”身份不说,这里的事情总可以说说吧。
“这…唉。”何愚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我本是梁国之人,从小与这庞霄相识,后来家里出了变故,被梁国权臣害得家破人亡,在家仆的保护下,我逃了出去,从此颠沛流离。后来,我…”遇到了金源子前辈,因缘际会下被他收做了半个关门弟子,但这段何愚廷没打算说。
“后来,我遇到了我娘子,娘子是大周人,从此我们便在这京城里开了间铺子,过上了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我家娘子怀孕生产时难产,大的小的同时没了,我便守在了这铺子里,算是守住我们的回忆吧。”何愚廷兀自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可不知怎的,庞霄这几日突然来了这大周京城,还找到了我,我浑然不知。今日便是他让人去我店里把我骗了来。姑娘,你猜的是对的,但他有交代,不让说,而且也不能说,所以,我不能帮他们制火药。”一旦帮庞霄制了,那么他的身份也瞒不了多久。况且,说到底,他虽然是梁国人,却也是梁国害了他一家,他又如何甘心为梁国做事。
“好,我知道了,你要是不想说,便不会再有人知道。”江月晚没点明是知道什么,但何愚廷却听得明白。
“谢谢。”何愚廷心头一热,“以后姑娘想要做些什么,尽管说,只要老何我做得出,定然给姑娘做好了。”这也算是报答她此次的救命之恩了。
“好,以后肯定有麻烦你的地方。”这何愚廷可是个宝贝啊,金源子唯一的传人,能与他结下因果,也是她的机缘。
“喂,轮到你了,别装死。”陆明枫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庞霄,“你们制火药做什么?”还这么一大堆硝石,难不成要把整个皇城给炸了?
“哼,凭什么说给你听!”庞霄倒也硬气。
“不说也可以,要不要试试我家的百虫盛宴?”叶青筠最看不惯这副硬气的样子,一般硬气的人都没啥好下场,而她最喜欢看人求饶的样子。
“什么百虫盛宴?”
“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叶青筠笑得狡黠,从袖口处拿出了一个小短笛,呜咽咽的吹了起来,那声音很是奇特,像挠在心里似的,又让人生出一股战栗感。没多久,突然从四面八方爬来了无数的毒虫,一溜烟的往庞霄处钻,那场景看得陆明枫直呼恶心。
庞霄的身子如这些虫子而言,似是美味佳肴一般,都迫不及待的开口啃噬,庞霄浑身上下都被虫子覆盖住了。
“咦,小毒物,你也太恶心了吧。”陆明枫还是第一次见叶青筠用这招,终于记起了这人是老毒物叶青旸的妹妹,这方面自然也不会差。
“怕了吧,以后你少惹我,不然像他一样,放虫子咬死你。”呵,这地方是京郊,本来蛇虫鼠蚁就多,加上又被乞丐们盘踞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少,她噬灵门毒药是一绝,这唤毒物的本领也是一绝,而她可是得了真传的。
“你们…”庞霄此刻被咬得蚀骨,却还要听两人打趣的风凉话,心底屈辱异常,好歹他也是梁国的从三品要员,竟然被如此蔑视。
“这毒虫没我命令可不会停,会把你的肉一点一点的咬光,然后再到骨头,啊对了,小一些的会从耳朵嘴巴和鼻子钻进身子里,心啊肝啊肺啊什么的,它们都喜欢得紧。”叶青筠还嫌不够惊悚,得形容得更仔细一些。
庞霄眼见着自己的肉被虫子不停的啃噬着,还有虫子已经爬到了他的鼻子里,再怎么硬气也怂了,毕竟如何精忠报国都得留一条命不是。“停,停停,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好。”叶青筠又吹起了短笛,很快,在庞霄身上的虫子都有序撤离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说实话,江月晚也觉得刚才那场面恶心透了,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庞霄居然还能坚持这好一会儿,她也是佩服。
“行了,可以问了。”叶青筠一副轻松的样子,谁能想到这般活泼清灵的少女,竟然能催使毒虫为她所用,何愚廷一阵唏嘘。
“说吧,谁派来的,要制火药做什么?”陆明枫开口。
“是我朝大皇子命我做好这件事的,下个月初五是周国皇帝的寿辰,届时我大皇子会与内应一起,用制成的火药炸了皇城,让这京都乱成一团,然后再助周朝的皇子造反,登上周朝皇位,届时我们便功德圆满。”本来是秦妗先安排他做的,可秦妗疯了,秦泷接了手。秦泷与那周朝的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若是此事能成,他必定能就地高升,但想不到却因为了抢乞丐的地盘而暴露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哟哟哟,野心倒是不小。”而且选在皇帝生辰那一日,本来就是要燃放烟火的,还能掩饰一阵。
“这些人交给严肃吧。”严肃身上担着守卫大周的职责,庞霄刚才所说,还有皇子参与其中,这就是通敌叛国了。
“好。”陆明枫与叶青筠在这地方守着,江月晚则带着何愚廷往京城回了。
“你那药炉我收了,很不错。”
“都是姑娘给的构造好,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何愚廷是真喜欢眼前这丫头,聪明,懂事,善解人意。“不过姑娘是如何得知我与师父的关系?”那记号很普通,也从未被世人所知。
“我师公与贵师父是拜把子兄弟。”她听她师父提过,也在天玄门中见过金源子的画像,那手上也有何愚廷手上的记号。
“原来如此。”既是金源子的故人之传承,那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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