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拿我的鞭子过来!”
徐管家颤颤巍巍的将鞭子递给了姜庆平。
“父亲,我错了…”
“你给我闭嘴,一句错就想抵消你做的事情?”
姜庆平沉喝一声,扬起手里的鞭子就直接朝着姜锦炎打了过去。
手中鞭子每落下一次,姜锦炎都会惨叫出声。
他整个人蜷成一团,身上全是鞭印,疼的大哭出声。
“啊……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祖母,祖母救我…”
“啊!!”
鞭子落在皮肉之上,疼的姜锦炎眼泪横流。
他自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从来就没人敢对他动过手。
他原以为姜云卿那顿打就是极致,可谁曾想到这顿鞭子才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疼。
姜锦炎哭着抬头朝着李云姝看过去,嘴唇微动想要让她替他求情。
谁知道李云姝直接转过头去。
他又扭头看向李氏:“母亲……”
李氏连忙低头。
姜庆平这时候在气头上,她怎么敢去触他霉头。
更何况挨打的是姜锦炎,又不是她的玉儿,哪怕打死了,她也只会高兴而已。
两人那避之不及的模样,让得姜锦炎心中忍不住发冷。
他没想到他一直袒护,一直以为疼他的两个人,会这么冷漠对他。
她们看不到他疼痛,听不见他求饶……
姜锦炎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姜云卿的那些话,他流着泪抬头朝她看去,眼泪模糊了眼睛时,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唯独那眼中的冷漠却直刺人心。
他嘴唇动了动,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姜锦炎身上全是鞭痕,整个人疼的晕了过去。
姜云卿才开口。
“够了。”
她上前挡在姜锦炎身前,冷声道,“父亲是想要打死他吗?”
姜庆平怒声道:“他如此作为,打死又如何?!”
姜云卿闻言低嘲:
“往日弟弟不逊,惹是生非之时,父亲从不过问,我但凡与你说上半句,就会遭你训斥,说我是想要毁了锦炎。”
“你将锦炎交给李氏教养,纵容他亲近李云姝,看着他一日日顽劣却从不阻拦,如今他犯了错,你却半点不问是谁将他教成了这个样子,就想要打死他。”
“母亲去时,锦炎才刚出生,在你将他交给李氏教养之前,锦炎也格外乖巧。”
“他本是白纸一张,父亲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到底是谁在在这张白纸染满了污秽,又是谁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姜云卿蹲在地上,将姜锦炎半抱了起来,丝毫没理会那些沾染在身上的鲜血。
她仰头看着姜老夫人。
“今天夜里锦炎回来之后去了哪里,他为什么去我那里与我争吵,想必以祖母的睿智不难查清楚。”
“我教训锦炎,只是因为他出口伤人,被人利用想要损我清誉。”
“我从没想过要将事情闹大,只想寻了机会再将此事禀告于您,让您能够亲自教导锦炎,可谁曾想到这府中有人根本就容不下我。”
“他们恨不得将我和锦炎不和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坐实我毒妇之名,他们想毁了我,更想毁了锦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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