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5章劝说
张集点头应下来,就直接上前朝着闵敬元一挥手:“闵大人,请吧。”
闵敬元脸色乍青乍白,想要说什么,就撞上齐文海的眼神。
那里头满是警告之意。
闵敬元迟疑了片刻,最后咬咬牙瞪了齐文海一眼后,就狠狠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张集跟在后面,将人带出去之后。
君璟墨坐在椅子上,鼻间发出一声轻嗤来:“你们赤邯的朝臣,就这个样子?”
暴躁易怒,没有脑子。
不懂什么叫做忍让二字。
更不懂得什么叫做审时度势,形势比人强。
这种人如果在大燕朝中怕是早就被人给整死了,要么发配在边远之地,要么担个闲职,可这个闵敬元是怎么在赤邯朝中活下来,甚至还爬上高位,权倾朝野的?
这赤邯没人了?
齐文海听出了君璟墨话中的嘲讽之意,苦笑了声:“闵敬元是陛下亲近之人,跟这次来中州的血鹰军统领是闵长乐是亲兄弟。”
“他们兄弟跟随陛下于微末之时,陛下登基之后自然对他们也极为倚重,再加上陛下不喜欢先帝留下的那些朝中老臣,意在培养那些忠心于她的新鲜血液,所以如同闵家兄弟这般陛下近臣,难免性情倨傲了些。”
“还望燕帝陛下见谅。”
君璟墨听着齐文海的话,微靠在椅子上时,脸上露出几丝意味深长来。
“齐丞相倒是看的通透。”
齐文海摇摇头:“不是通透不通透,而是事实如此。”
他叹口气。
“燕帝陛下和皇太女一起在宫中待了两个月,虽未曾亲自参与朝局,却也曾亲眼看到朝中变化,还有我们那位陛下的性情和手段。”
“我们这些老臣,当年或多或少在谢家的事情上面,都有对不起她。”
“要不是因为她怕直接动了我们,会引起朝中混乱,动摇了整个赤邯根基,而她也会因为暴戾之名难以掌控朝权的话,说不得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在行宫那一日,就被她送去和太上皇一起做伴了。”
齐文海在这上面看的很通透。
当年睿明帝动魏寰和那拓跋安的时候,他们这些朝中老臣多多少少都是知情的,甚至于魏寰当年苦苦在朝堂之上哀求,痛哭不已的时候,他们也有不少人在场。
虽然不明白睿明帝为什么一定要置那年幼孩子和拓跋安于死地,甚至险些连带着魏寰也一并处死,可是人都懂得趋吉避凶,也懂得明哲保身。
那一日宫中,魏寰哭声凄厉。
她求过睿明帝,求过皇后太后,求过在场所有的老臣。
可是没有一个人出面替她说过一句话,包括齐文海自己。
齐文海以前从不觉得愧疚,而且朝中的人对于这种事情也都是习以为常,毕竟就连魏寰的夫家谢家都舍弃了她,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直到魏寰归朝,直到她以雷霆手段灭尽谢家满门,直到她将当年对不住她的人一个个的弄死,然后借着睿明帝的宠幸一步步爬上高位,成为权倾朝野的南阳公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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