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听到她所说这些之后,即是震惊,也是难以置信。”
“毕竟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做这种勾当,可是朱淑芹说的又不像是作假,她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我。”
“她说她们当时都是被蒙着眼睛送进去的,等进了那宅子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外人。”
“她们每四个人被安排在一处院子里,除了彼此之外,还有调教她们的人以及每天光顾的男人之后,从来看不到其他人,更不能踏出院门一步,朱淑芹也是因为被人故意羞辱,每次都会被强迫抬出去与人欢好,才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姜锦炎沉声说道:
“朱淑芹二人太过凄惨,她和杨月莲本也是强弩之末。”
“她临死前求着我,让我帮她讨回个公道,让我救出那院子里其他的人,我答应了下来。”
“朱淑芹当时说的地方太过模糊,根本就找不到,我只能让人顺着之前出城埋尸的那几个人的身份抽丝剥茧,后来花费了好几日才查到了那处宅子。”
黄显咬牙道:“那宅子在什么地方?”
姜锦炎抿抿唇:“城西。”
“那地方十分隐秘,守卫极严,而且内外皆有人把守。”
“宅子外全是眼线,我怕贸然进去会惊动了那些人,就让袁进偷偷潜进去了一趟,姐姐可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姜云卿摇摇头。
姜锦炎寒声道:“那宅子里的确关着许多女子,而且掌管宅子、负责调教这些女奴的人,居然是临远伯府曾经议过亲的其中一个女子。”
“内阁阁老陆政博次子的女儿,陆家三房庶出的陆秋。”
黄显闻言瞪大了眼,条件反射的道:“不可能!”
“那个陆秋当初在七夕游湖时,被一个地痞下药之后与其有了肌肤之亲,失了清白,陆秋一气之下跳了湖,陆家还大办了丧事……”
当初这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黄显那时候还只是御史台不受重用的小官,可却也听说过这件事情。
当时那陆家小姐跳湖跳的干脆,虽然名声有碍,可是外头那些原本议论纷纷的人,却不好对一个已死的贞烈女子说什么,便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怪在了那个无耻的地痞身上。
那地痞被直接问斩,而陆家因为出了一个贞烈的陆秋,陆家剩下的那些女儿不仅没有被陆秋牵连,反而成了京中各府抢着迎娶之人。
人人都道陆家家风森严,府中女儿也教养的极好。
陆秋的贞烈,更是一度成为京中美谈,所以陆家为此替她大办了丧事。
可如今姜锦炎却说,陆秋没死。
不仅没死,而且她还成了那处宅院管事之人,以恶魔般的行径对待那些同样是女子的人?!
黄显看着姜锦炎道:“你的人会不会是看错了,陆秋下葬的时候好些人都曾经看到,更何况陆家家教森严,陆阁老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他府中的女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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