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很喜欢这样的活动,征求了师墨的同意后,撒丫子往里跑去寻宝了。
师墨和严谨去了严利水说的屋子挑选家具。
床倒是不用,桌子凳子箱子柜子,可以多选一些。
这里的家具都是些普通木材做的,那些名贵的木材,到不了这里。一层一层的筛选下来,能到废品收购站的,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
谁也不是傻子,即便现在这些东西似乎不值钱,聪明的人不少,好东西都要自己留着,一代代传下去,总有值钱的时候。
师墨也没想过来这里寻到什么宝贝,可着好的家具挑,缺胳膊断腿的可以要,少个抽屉缺扇门的可以要,木质的一些小东西也能要,比如什么食盒,笼屉,首饰盒这些,都挑了不少。
确认每间屋子都配上了桌子板凳箱子,就去了旁边屋子。
这里是些更零碎的东西,锅碗瓢盆,破瓦罐瓶子什么的,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
师墨挑些实用的,什么瓦罐破盆,拿回去总能用上。碗具倒是不用,别人用过的不放心,她空间里还有一些初进修真界,还没有辟谷时,购买的普通碗具。
这些碗具没有任何花纹,看起来像瓷器,摔不碎,是实打实的炼制品,和烧制出来的瓷器完全不同,不过一般人分辨不出来,很实用。
两个小豆丁在隔壁屋子嗷嗷叫,师墨把挑好的东西堆放在一处,严谨会搬去外面,起身去了隔壁。
隔壁是装纸质东西的,什么报纸书籍都在这。
两个小家伙对着一本故事书嗷嗷喊,他们不认字,只会看画。这本故事书是古代寓言故事,画的什么亡羊补牢,孟母三迁这些,小东西好似很喜欢。
师墨尤记得自己第一次醒过来,两岁多的奶哥哥就在看大字,这小家伙真这么逆天?
不过,既然他们喜欢,买些也好。
“宝贝们,有喜欢的可以买回去。”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安安小朋友难得的不用妹妹代言,“妈妈,买多少都可以吗?”
师墨笑着亲亲他的小脸蛋,“嗯,安安喜欢的都可以买。”
小家伙高兴坏了,“谢谢妈妈。”转身扑进书堆里找。
康康小朋友久等没有等到妈妈的亲亲,急了,“妈妈,亲康康,亲康康。”
师墨搂过小家伙,啪的亲了一口响亮的,“康康要不要也买书。”
“买,康康买。”小家伙迈着小短腿也冲进了书堆里。
安安小哥哥选书都选字多的,康康小丫头选画多的,师墨也不参与,任由他们自由发挥。
自己也走进书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书。
严谨是不爱看书的,也不知道母子三人要选些什么,就站在一旁帮他们把选好的书抱出去。
来来回回好几趟,竟是选了百多斤,两个小家伙意犹未尽,师墨却不敢让他们再选了,这年头东西买多了,容易被扣上奢靡的帽子。
况且在公社,全都是些熟人,忽悠人的借口都没有。
小家伙们不想走,师墨承诺他们去城里了再买才罢休。
家具很占地方,严谨去租了两辆驴车,才把所有东西都装完,付了钱,一家人坐上驴车回家。
在废品堆里翻了一上午,全都灰头土脸的,不过,看到满满两大车东西,心情都很好。
这两大车东西,不过三十块钱,很划算。
师墨看着占了一大块地方的书,想着是不是还要再建个书房。
不过转瞬又否定了这个念头,现在局势不明,书房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弄得好,不过倒是可以把厨房里的架子放两人屋里,放书用。
“妈妈,坏蛋。”小丫头的笑脸突然僵住,往师墨怀里缩。小哥哥也抿着小嘴,小身板绷得笔直。
师墨回神,朝前看过去,是严大强一家子,好像是驴车坏了,朱桂花和严爱桃正在和车夫扯皮,没送到家,要求退钱。
车夫不乐意,要不是这一家子在车上蹦跶,车根本不会坏,他没要求赔钱都是仁义了。再有,这已经到了公社,没几步路就能到家,怎么可能退钱。
师墨拍拍怀里的小丫头,又把小哥哥搂住,上次在小院,这一家子来闹事时也是,两个孩子哒哒的跑她怀里躲着,可见对这一家子很畏惧。
一定是他们欺负过两个孩子,他们才会畏惧。
师墨冷了脸,看了眼严谨,他脸色同样不好。
他知道小丫头为什么这么害怕,那时师墨还在昏睡,他去上工,两个孩子一岁多,让堂婶家的孩子帮忙看着,就在石头小院里玩。
这一家子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他家里有肉,趁着他不在家的工夫去拿。
两个小家伙小小一个,就已经很有领地意识,懂得护食,还很能辨别善恶。
看到这一家子,他们就冲上去赶人。
却被这一家子一脚踹开,两个小豆丁一人被踹了一脚,踹得整个小肚子都青了,在炕上躺了好些天,还发起了高热,差点没缓过来。
严谨气得将严大强家砸个稀烂,还将严爱国严爱党狠狠的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两个小家伙看到这一家人都会下意识的畏惧。
严谨拍拍小家伙们的头,“别怕,爸爸在。”
一家人打算无视严大强一家,直接过去。
骂得口水乱溅的朱桂花突然转向,冲向严谨他们的驴车。
“原来是你们这一家子小畜生,不孝的玩意,看到人了招呼都不打,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不赶紧下来把你弟弟背上车,没点眼力见。”
严谨没有搭理朱桂花,对车夫道,“直接过去,有不长眼的拦车,撞过去就是,后果我担。”
车夫扬起皮鞭一吆喝,“得嘞。”
黑驴子扬起四蹄,哒哒的就跑了起来。
拦在车前,眼红两大车东西的朱桂花吓了一跳,狼狈躲开,呛了一嘴的灰,指着师墨一家的背影破口大骂。“该死的下贱玩意,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遭雷劈的畜生,老娘要是伤了一根毫毛,都让你不得好死。一家子贱种,活该一辈子用破烂,我呸……啊……噗。”朱桂花插着腰一顿跳脚,没注意,一脚踩在新鲜出炉的驴粪上,脚下一滑,直接扑了下去,脑门正好磕在凸出的石头上,起了一个大包,顿时头晕眼花,恶心犯吐。一家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师墨勾唇,收回精神力,对上严谨似笑非笑的眼睛,赶紧讨好笑笑。
严谨无奈的捏捏她的手,自己媳妇,除了纵着还能怎么办。
回到家已经过了晌午,随便对付了一口,小家伙们就开始昏昏欲睡。
摇摇晃晃被抱上炕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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