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收起大黑小黑,拿出自行车。
自行车前杆上做了特制座椅让兄妹俩坐着,后座上绑了作掩饰的行礼,师墨骑上往祝家去。
到的时候,祝家竟然成了一片废墟。
师墨眉头紧蹙,询问在祝家外看热闹的人。
“大娘,这里怎么了?”
大娘是祝家隔壁的邻居,还记得师墨母子三人。
“你们是租祝家房子的人吧?”
师墨点头,“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祝家人呢?”
大娘叹息一声,满是唏嘘,“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祝家被一把大火烧得精光,要不是有人起夜看见,急忙救火,我们离得近的人家也得遭殃。奇怪的是,祝家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去了哪,公安同志也来看过,没有发现踪迹。这事可真邪门,昨晚我睡觉前,还听见他家院子里有人说话呢,怎么无缘无故人就不见了。”
大娘越说越神秘,带上了不少灵异现象,倒是把自己说吓着了。
师墨听得直皱眉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将精神力蔓延出去,在废墟里探查。
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离开。
天彻底暗下来后,巷子恢复了平静,师墨带着俩崽崽现身废墟。
绕开屋子,去到后院,掀开一堆废弃物,露出下面地窖的入口。
“品乐,快出来,我是师姨。”
在已经塌了大半的地窖里瑟瑟发抖的祝品乐,听到师墨的声音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今早才把电报发出去,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将信将疑,鼓起勇气爬出去,借着昏暗的夜光,看清地窖口的三人时,害怕,委屈,绝望纷纷涌现,一头扎进师墨怀里,十岁的孩子,泣不成声。
师墨心疼的拍着他的背,任由小孩哭,有精神力罩,也不怕人听了去。
安安康康看着品乐哥哥哭,也伸出小胖手给他拍背安慰。
“哥哥不哭,康康和哥哥陪着你。”
“品乐哥哥不怕。”
品乐哭累了,发泄出了淤积心口的恐慌,找到了支柱,就渐渐缓了过来。
看着一脸关怀的弟弟妹妹,和师墨湿了大片的衣服,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师姨,弄脏了你的衣服,还让你带着弟弟妹妹,大老远过来。”
师墨用帕子给他擦眼泪,“好孩子,没事,咱们先离开这里,有事慢慢说。”
品乐点头,师墨带着三个孩子去订好的招待所。进去的时候,给品乐拍了隐身符,嘱咐他别出声。
小家伙懂事,乖巧的点头。
进房间后,师墨先打了热水给品乐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拿出吃食。
小家伙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又饿又怕,如今有了依靠,吃得狼吞虎咽。
等他吃饱,师墨才问事情始末。
品乐道,“昨天我半夜肚子疼,去后院上厕所,回房间时听到有人动静。我以为是小偷,想偷偷把他们打跑。可去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他们扛着奶奶,妈妈,弟弟和自谦弟弟离开,那些人不像是小偷,我害怕,就躲了起来。听到有个男人说,没有。有个女人说,烧了。等他们走远,才悄悄出来。屋子已经烧起来了,有人喊救火,我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刚刚那伙坏人,就趁乱跑了出去。一大早,我就守在邮局门口,等邮局一开门,就给师姨发电报,然后又偷偷跑回家,躲在暗处。等公安走了,再躲进地窖里。我不敢相信其他人,只信师姨。师姨,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惹麻烦的,可我不知道找谁,我想救奶奶妈妈弟弟,还有自谦弟弟,自谦弟弟一定是被那些人当做我了,才被掳走的,是我连累了他。”
小小年岁能做到这么理智,已经很不容易了,师墨给小品乐擦干眼泪,拍着他的头,“乖,没事,你做得很好。放心吧,你奶奶他们不会有事的,坏人并不是想伤害他们,要不然就不会带走了。而且自谦弟弟很聪明,比你想象的聪明,有他在,会保护好你家人。这事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先睡一会,师姨守着你。”
品乐身心疲惫,有师墨在,很快就睡熟了,安安康康俩崽崽也早早的睡了。
师墨分析品乐的话,知道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为的,说不定就是祝家人手里的东西。
人可能暂时不会有事,毕竟自谦小家伙有金精灵。
金精灵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护主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还有阵盘。自谦脑子好使,谁吃亏还不一定。
放出精神力探寻一圈,能到的地方,没有祝家人踪迹。
翌日一早,师墨喂饱三个孩子,带着他们出城,一路上都用精神力不断扫视,寻找祝家人踪迹。
出城后,精神力路过金矿时,眸光一凝。
随即便是熊熊怒火,“袁杏。”
天堂有路你不走,却自找死路来了这。精神力如潮水涌出,,直奔袁杏大脑。
“唔……”金矿开采的临时办公室里,袁杏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捂住脑袋,几乎去掉半条命。
师墨微微眯眼,刚要准备下一步动作,却被一道力量反击,一个不查,精神力反噬,震得识海生疼。
再想攻击时,袁杏已经逃了。
坐在一条巨犬身上逃的,巨犬速度堪比大黑小黑,也是它回击师墨的。
师墨想追,手指被两只胖乎乎的小爪爪拽住了,“妈妈,你怎么了?”
怒火瞬间熄灭,师墨叹息一声,怪自己太冲动了。
她该不动声色,让袁杏无处可逃时才动手的。
也怪她太过自信,没能察觉袁杏身边还有异类存在。
师义锋被陷害的证据肯定已经全都被毁,想要翻案,只能从袁杏入手,搜魂,是最好的选择。
刚刚攻击时,就想着给她留一口气,以待搜魂,没想到,倒是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看着袁杏逃离的方向,心下微沉,袁杏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下次,绝不会再这么大意了。
袁杏也是无比后怕,刚刚,她几乎感应到了死神降临,重活一世,就这么死了,该多不甘。是谁,到底是谁还能伤到她?
压住心底的戾气,问,“神犬,有追来吗?”
巨犬口吐人言,声音嘶哑刺耳,还有几分冷冽,也亏得在深山老林,没有人烟,“没有。”
袁杏松了口气,可头疼得让她满眼阴沉,这是对她耻辱的提醒,“有没有看到是谁?”
巨犬摇头,“太远,对方太强,来不及。”
袁杏满心失望,该死,她一定要查出来,让他不得好死。
一人一狗,加快速度,逃离南省。
师墨按捺住急切和愤怒,摸摸兄妹俩的小脑袋,“妈妈没事。”
祝家人就在山上,师墨想带着崽崽们上山救人,没想到手表突然急速变化:墨墨,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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