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严谨一众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唯一庆幸的,没有一人牺牲。
只是他们如今已经被逼到了角落,等倭国人彻底围拢,就成了瓮中鳖,想要杀出去,根本不可能。
但严谨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让他们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也有了平静应战的底气。
追杀的人在增多,是从最近的基地调派过来的。
严谨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耳里听着师墨的消息,俊脸逐渐黑沉。
行啊,既然都来了,他就送分大礼给他们。
“其他人守在这里,给我死守,坚持半小时,救援就会赶到。”
“是。”众人对严谨的话,没有任何质疑。
“你们跟我来。”严谨招呼上七兄弟,卸掉身上所有的负重,留给四十人小队,每人只带着自己的背包和一把匕首离开。
四十精英看着八人离开的背影,羡慕又担忧。
人群里,王建军同样担心得不行,又无比羡慕,他也想和这些战士一样,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但是没机会了,他没这个能耐,现在还是个累赘,哪敢想那些。
八人闪身进了树林,七兄弟知道严谨有空间,严谨也没藏着掖着,拿出许多炸药枪支,分给七兄弟。
在地上画出简易的地图,“有大部队从这个方向过来,之前的人分散在这里和这里。狐狸,鼻翼,猴子,你们去这里,做下埋伏,截断他们的队伍。千手,神医,去这里,多埋些雷,随后绕到后方,继续做陷阱,阻断他们的退路。眼镜,猛虎,你们去将狐狸他们截断的人赶到千手神医做的雷区,各个击杀。”
“是。”
七人带上东西,火速离开。
严谨看着拥有短暂平静的树林,俊脸神情变化,随着师墨的指引,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军事基地。
他要来个釜底抽薪,断他们源头。
以严谨现在的能力,悄无声息潜进一个军事基地,轻而易举。
先来到他们的军火库,收走里面的军火,再留下几个炸药包,随后穿梭在各个隐秘的角落,没有久留,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就出了基地。
早就被点燃的炸药包引线嘶嘶的燃着,严谨身形出现在一里外时,整个基地轰隆一声巨响后,陷入了漫天火光中。
倭国人哇哇喊叫着,在其中穿梭。
严谨勾唇,“这是利息,等着吧。”
飞速往回赶,十人的增援已经赶到。
倭国大部队的追杀人员被七兄弟打散,死伤过半。
十个精英开着军用卡车,接上了所有人,一路往回打。
严谨回来时,倭人正在进行最后的反扑。
七兄弟给五十精英和几百被救人员打开一条血路,让他们先走。
以一敌百般,阻挡倭人的疯狂进攻。
严谨从后面反攻,用收取到的倭国武器,击杀倭国人,发泄心中那股积攒已久的郁气。
最后的反扑进行了半个小时,严谨确认五十精英带着人已经走远,倭国人再也追不上,才下令撤退,迅速消失。
这次追杀严谨他们的倭人足足有上万人,最后剩下的不足千人。
看着跑得无影无踪的入侵者,倭人军官气得当场吐出一口鲜血,仰头倒下。
严谨拿出收进空间的军用卡车,追着前面的队伍跑去。
这一场营救战,前前后后花了三十八个小时。所有人都累得手脚发软,身上伤口密集,鲜血还在淌,但脸上却都是止不住的喜色。
他们不但一人未陨,救回国人,还带回了倭国技工,重创倭国军队,真是大快人心。
严谨靠在车窗上,看着这片罪恶的土地,“安息吧,我的兄弟。”
师墨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提起的心。这场战役,她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也是从头到尾参与的。
全程看着在严谨身上落下的每一个伤口,她从未出手阻止,即便心疼,也老老实实的做个旁观者。
每个人的路,都得自己走,别人替代不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国泰民安,真的是最美好的期盼。
回到船舱,招呼崽崽们出来帮忙,给叔叔们烧水做饭,准备好伤药用具。
崽崽们积极行动,小表情异常认真严肃积极。
回程有车,只花了三个多小时。
师墨在船口迎接众人归来,崽崽们热情的给叔叔们端茶倒水,安排吃用,忙得小短腿飞起。
一群兵兄弟和被救回人员既好笑又感激。
师墨牵上走在最后的严谨,白嫩的小手,蹭蹭严谨粗糙带伤的掌心,对着他笑。
严谨握紧掌心柔夷,回一个爱意浓郁的微笑。
轮船缓缓起航,趁众人不被,严谨将丢弃在岸边的卡车坦克收进空间,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帝都,当袁杏收到严谨他们逃出了倭国,并且毁掉了两个基地,且击杀了上万军士的消息后,气得又喷出了一口血。
黝黑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显得很是粗矿狰狞,“给我紧急传信,严家大队的人,一个也不准放过,全都给我陪葬,全部,噗……”
属下手忙脚乱的将昏过去的袁杏送回家,交到巨犬手里,随后飞也似的跑了。
他还有些庆幸,庆幸袁杏晕了,要是袁杏不晕,自己今天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办公室。
只是,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过了。
禺山县,在车站混的张黑狗发现最近这几天来了许多陌生面孔。
鼠目小眼闪了闪,让小弟在车站里守着,自己一溜烟跑到了公安局,在门口遇到了大山子。
大山子很不待见张黑狗,毕竟,警贼有别。
张黑狗贱兮兮的一点不在意大山子的黑脸,龇牙笑,还哥俩好的搂上大山子的肩,论做贼的嚣张,张黑狗算是头名。“老弟啊,升官发财的好机会来了。”
大山子磨着后牙槽,一把拍开张黑狗的手,怒吼,“小毛贼,叫谁老弟,是不是皮痒痒了,要不老子给你松松?”
张黑狗啧啧两声,一点不怵,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他才不怕。
嬉笑着,脚下一转,就跃过大山子跑进了办公室。
大山子怒瞪他一眼,抬脚跟上。
今天谭振国没出外勤,一开始就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呛声。
张黑狗进去,他也没抬头,继续专注自己手里的文件。
向聪明帮助倭人以招工的名义,拐卖国人的事,文家已经下来了,其中牵扯深广,有不少人下水,整个倡廉市都乱成了一锅粥。他忙得焦头烂额,其他事情都交给了其他兄弟。
张黑狗笑呵呵的凑过去,“谭局啊,大事。”
谭振国扑克脸上毫无反应,淡声道,“说。”
张黑狗已经习惯了谭振国的反应,狗腿笑道,“最近来了不少生面孔,我观察他们的动向,似乎是往严家大队去的,而且,不出意外,那些人,都是……倭人。”
谭振国倏的抬头,目光如炬,“当真,你怎么判断是倭人的?”
张黑狗瘪瘪嘴,“还能怎么判断,矮冬瓜,盘腿腿,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动不动就嗨嗨嗨,就这个狗德行,除了倭人还有谁?这群小鬼子自以为藏得好,其实老子都看到好几回了,他们在无人的巷子密谋,可惜,老子听不懂他们的鸟语。”
谭振国神情凝重,倭人偷偷来禺山县,目标是严家大队,他直觉是冲着师家去的,或者有更恐怖的计划。
“你有多少人?”
张黑狗瞬间直起腰,警惕的看着谭振国。
谭振国鹰眼回视,“给你记功。”
张黑狗立马狗腿,“哎呀,咱们都是好同志,为人民服是应该的,应该的,有什么事,谭局您尽管说。”
旁边的大山子哼了声,不要脸。
张黑狗心情好,一点不在意。
谭振国也不在意张黑狗的势利,反正谁做了贡献都会记功,他现在缺人缺得紧,张黑狗又还有些能耐。
“让你的人守好各个出入口,尤其是车站这些地方,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全都记下,摸清他们的动向。找个不容易被人怀疑的人,去严家大队报信,我担心倭人有内应,我身边有内奸,不敢打电话,以免打草惊蛇。你让人直接找严大智或是师义锋,听他们安排。”
张黑狗这会也干脆,拍着胸口保证,“得嘞,放心吧,我的人机灵得很,保证出不了差错。”
张黑狗离开,谭振国皱着眉沉思。
大山子有些着急,“老大,我们呢,我们做什么?咱得赶紧行动起来,严哥和嫂子他们都不在,万一家里出了问题怎么办?”
谭振国沉默着,良久才道,“倭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我们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没有内部接应,说出去谁信。只是队里的人已经清查了一遍,很难猜测谁有嫌疑。”哪个有嫌疑,对谭振国来说,都是痛心的损失。
大山子也凝重了,“那怎么办?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当然不,不过要行动,得先把这人找出来,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做最后的肃清。将计就计,你去安排人守住各个要道,就以抓拐卖漏网人员的名义。暗中观察谁有异动,不管他是谁,做了什么,都先抓起来关上,等将倭人收拾了再审。”
“好。”
严家大队,严大智和师义锋收到消息,面色凝重,两人在屋子里商议了良久,才分开。
当天下午,卖豆腐的方家,来了两个远方客人,多年未见,方家人都十分热情,留下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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