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跨入通道后,就像坐海盗飞船一样,身体失重,眼前一片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些许光亮,光线越来越强,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只不过她在一处荒山野岭,还是公墓,周围飘着不少阴灵,看见她都恭敬行礼。
“这是在哪儿?”
宁霜招手叫来了一只,阴灵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回禀,“大人,此处是帝都西郊。”
朝四周看了下,远处有密集的灯光,应该是帝都市中心,宁霜定位了方向,慢慢下了山,去的时候是白天,回来时已是深夜了。
终于找到了村庄,宁霜找到一户停了辆自行车的人家,留下一千块钱,骑着破二八大杠自行车哼哧哼哧地往市中心骑,这破车除了铃当不响外,处处都响,骑得太费劲,坐垫还是破的,夹得P股疼。
骑了一个多小时,可算看见大马路了,还有不少车子,宁霜扔了自行车,拦住一辆车子就霸王硬上车了,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开的是宝马七系,起初吓得以为是拦路打劫的,待看清是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心登时松了,还起了点花花肠子,以为宁霜是干那个特殊职业的。
“小姐,多少钱?”男人眼神越来越暧昧,今晚运气不错,这个小姐可是极品,比风雨楼的头牌还漂亮,他赚大发了。
宁霜P股被破车夹得脑子都有些糊了,一时没听明白男人的意思,只说道:“带我去市中心,钱不会少你。”
男人愣了下,好像不是他以为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死心,半夜三更突然上车,不是干那事的还会是啥,可能他问得太隐晦了,还得再直接些。
“小姐,包月吗?价钱好商量的。”男人说得更加露骨,这回宁霜听明白了,眼神陡地变冷,车厢里开了暖气,可一瞬间就变成零下了。
男人冻得瑟瑟发抖,惊慌地看着宁霜,终于反应过来这姑娘不是他以为的那种职业了,干那个的小姐,哪个敢瞪顾客,除非不想挣钱了。
“想练葵花宝典?”
宁霜手里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男人两腿一夹,后背嗖地冒出了冷汗,他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这女人就是个打劫的。
“女……女侠……有事好商量,我有钱,只要别刹我,钱都给你!”
男人一下子怂了,主动拿出了钱包,里面有几千块钱,还有几张银行卡,全都给宁霜了,还主动说出了密码,态度比小学生还端正。
“废什么话,赶紧开车,再磨磨蹭蹭我现在就废了你!”
宁霜看都没看钱包,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确定二货是不是真的回来了,这倒霉男人哪那么多废话,比老太婆还磨叽。
男人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开车,总算赶到了市中心,宁霜也不想再换车,让他直接开去了北冥宅子附近,北冥宅地方有点偏,男人越开越偏,越开越心慌,手都哆嗦了。
这女强盗不会是想刹人弃尸再抢车吧?
他除了有点花花肠子外,也没干过啥缺德事啊,老天爷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终于到了,宁霜让男人停了车,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把钱,她也不知道自己口袋里怎么会有钱,明明她不爱带钱出门的,不过她现在也懒得想太多,有钱就行,看都没看就扔给了男人。
“路费,赶紧走吧!”
男人如逢大赦,感激涕零,急急忙忙地开车逃离,等到了闹市,平日觉得嘈杂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备感亲切,男人长吁了口气,虚惊一场啊!
他想到了刚才宁霜给的钱,当时紧张得要死,他也没顾上看,感觉数量不少,那女强盗还是蛮大方的,或许他误会人家了。
拿起座位上的钱准备清点一下,红红的钞票看着蛮喜庆,男人微微笑着,这么多少说得好几千了,今晚发了笔小财啊。
可是——
男人的笑容渐渐凝固,变得惊恐,上下牙齿打架,全身都哆嗦,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钞票上的面值是一亿,下面印着天地银行。
红红的钞票在霓虹灯下闪耀着诡异的红光,男人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渐渐模糊,难怪那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车子里还那么冷,去的也是荒山野岭,他早该想到的呀!
那女人是不是吸干了他的阳气?
他是不是会变成干尸?
越想越恐惧的男人,眼睛一翻白,立刻人事不知了。
宁霜找到了北冥离的住处,老远就听见了这家伙的鬼叫声,“我要去找霜霜,她肯定困在那鬼地方了,别拉我,二筒你给我放手,否则我扣光你年终奖!”
“少夫人让我盯着你!”二筒一只手就拽住了北冥离,轻轻松松。
他不知道少爷说的鬼地方是哪里,但如果连少夫人都没办法脱困,少爷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老实窝在家里。
紧接着是二货骂骂咧咧的声音,宁霜唇角上扬,终于回来了,可惜了那些灵石,那傻逼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偏偏在那个关键时候回来,害她连一块灵石都没拿到。
宁霜一脚踹开了门,“吵什么吵!”
北冥离愣了下,随即大喜,朝她扑了过来,张开手臂就要抱抱,被宁霜一脚给踹开了,她心里火着呢,那么多灵石啊,心好痛!
“霜霜,你怎么回来的?那些人没为难你吧?”北冥离关心地问。
“没有,我问你,那些石头真的有好几十屋子?”宁霜还是对灵石念念不忘,哪怕问问也是好的。
“不止,我没走到头,可惜一样都没带回来,那么多宝贝,还有好多夜明珠,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一颗就能值好几亿,有这么大,霜霜,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大的夜明珠。”
北冥离边说边比划,神情遗憾,哪怕能带一个出来也是好的啊!
“我的宝贝夜明珠啊……”
北冥离心疼地叫了声,然后——
“啪”地一声,一样东西落在了地板上,房间里闪耀着柔和的光,一颗鸡蛋大的玻璃珠子,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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