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洒入寝宫,可杨侗睁开了双眼,可他仍然不愿从暖和的被子里出来,大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英雄气概。
寝宫主人长孙无垢已经起身,因为挺着大肚子的缘故,昨夜浅尝辄止,倒是作为后补的李秀宁、萧月仙学了很晚的人体素描,各有千秋的俏脸挂着暴风雨后的欢悦之色
“夫君,醒了就起来吧,上朝时间快到了。”见到杨侗双眼一睁即闭,长孙无垢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谁能想到一怒之下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铁血帝王,会有这等孩子气的时候?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ba)’早朝。”
杨侗终于明白这首诗为什么要叫《长恨歌》了,只因布施雨露给那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世尤物非是诗人,所以他才无限渴望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变成怨气冲天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可不行,要是夫君从此不早朝,文武百官如何看待我们姐妹?”长孙无垢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低声说道。
伸手将拱在怀里的李秀宁抱开,杨侗从床上起来,
“谁敢乱说我砍他全家。”伸手接过长孙无垢手中的外衣穿上,从后搂住她因孕而丰腴的娇躯。
“霸道的暴君!”长孙无垢笑骂一声。
“不霸道还是暴君吗?”杨侗贼笑道:“我要不霸道,你还不喜欢。”
“夫君…”
“嗯?”
“为何对我这么好?”这位女神从一开始认命的婚姻,到如今已经离不开杨侗了,聚少离多的日子,使那不太深刻的感情升华到了舍不得、不愿分开。
“疼爱自家媳妇的男人才得真男人、好男人!”杨侗在她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微笑道。
长孙无垢缩着脖子轻笑,身体却又软了几分,对男人来说,绝代佳人让人神魂颠倒,但对女人来说,一个愿意向自己敞开胸怀、释放温柔的铁血帝王,同样有着难以拒绝的诱惑。
她将丈夫的手轻轻的放在鼓鼓的肚皮上,忽尔幽幽一叹:“夫君,明日是先父七十二岁诞辰,我想放几盏祈天灯为先父祈福,也请他老人家保佑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
“当然可以了!”杨侗说完,有点尴尬的问:“祈天灯是什么灯?要不要请何尚书来做?”
长孙无垢知道丈夫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许多耳熟能详的东西总是被他叫成稀奇古怪的名字,对他不知道祈天灯也没有感到意外,柔声介绍:“祈天灯,又叫天灯,俗称许愿灯、孔明灯!我自己做几盏就好了,不用兴师动众。”
“原来是孔明灯啊?这我知道!”杨侗恍然道:“就是用竹篾为骨架、纸为皮肤,做成大灯,底盘放置燃烧的蜡炬,灯就靠热气飞上天空,跟热气球……”杨侗脑海里闪过一抹灵光。
“夫君?怎么了?”长孙无垢不解的看着忽然呆愣的杨侗。
“无垢,你真是我的无敌幸运星!”杨侗狠狠地将她抱住,深深的吻了一口:“朕不仅要让机关大师何稠来做,还要做得大大的。”
攻打益州最难的是什么?
人口、兵力、武器装备、攻城器械全都不是,而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那些关山险隘、复杂恶劣的道路就是益州最坚固的天然屏障,杨侗这段时间也并非全是混日子,很多时候都在与文武重臣研究益州,要想自北方南下,必经四大险关。
四大险关最宽的白水关也不过十多丈宽,根本没地方铺开大军,只要守将不要太窝囊,那他只要几百将士便能将百万雄兵卡死在关前,至于剑门关、江油关、葭萌关、梓潼关比之白水关更为险要。
这也是杨侗顾虑之处,其实就算大隋破了此四关,唐军随便在后方艰难难阻之处设个卡哨,就能取到四关之效,隋军要是一一强攻,别说百万兵马,就算多上一倍,十年内也未必打得到成都平原,别说境内有太和军、僚人为内应,可这两支军队要是提前暴露,极有可能被李渊来他个关门打狗,至于苏定方为首的北镇军,目前被‘荔枝道’都督张士贵死死盯住,几乎失去了奇兵之效。在有绝对把握撕开伪唐一道防线之前,杨侗不会让太和军和僚人轻举妄动,免得失去奇兵之效,至于黑冰台的战士虽然也多,可自李渊入蜀之后,这些关山险塞一律变成了军事堡垒,为数不多的百姓已经迁入了成都平原,守军也全部换成他的起家之兵,想要以内应从内部开城,难度相当大。
长孙无垢说的‘孔明灯,却一语点醒了杨侗。
他跟这时代的人相比,最大优势不是思想领先,而是见多识广。只是在大隋生活太久,不管是生活方式、作战方式都以当前为准,使前世很多很多常见的东西从思想上消失,简单来说,杨侗的思想正在退化,正在被芸芸众生同化成一个古代人。
前世他虽不是什么科技人才,但滑翔机、热气球这种简便的飞行器他体验过无数次,而且制作原理也不难,只要自己提供一个思路,缺少创新意识却手艺精湛的工匠定能造得出来。
对于古人的智慧和手艺,杨侗从不怀疑。要是一个热气球装下三五人和装备,十个就是三五十人,足矣让他成立世界史上第一支空军。
“何事让夫君如此高兴?”长孙无垢见丈夫如此高兴,也跟着开心起来!
“改天带你飞天。”杨侗坐在椅子上,忙不迭的等她梳头。
“飞天?人能飞上天?”长孙无垢一脸懵懂表情。
“做个大大的孔明灯,人就能上天去了。”
长孙无垢不敢相信,“夫君,不是我不信你,可这孔明灯怎么带得了人呢?”
“几万斤重的五牙战船带着千多人而不沉,孔明灯自然也带得了人,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飞天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杨侗已经激动得不行了,催道:“甭问这么多,先帮我梳头。”
“那我拭目以待。”念及杨侗以往的神奇壮举,长孙无垢也从不信到将信将疑,然后是无比期待。
等到长孙无垢梳好头,束上紫金寇,杨侗起身抱着长孙无垢丰腴的身子,在她脸上深情一吻……
然后走到床前,抓起被角猛的一掀,两个装睡好久的大美人顿时惊呼出声,几近完美无瑕的玉体让整个房间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少妇特有的风姿,让杨侗爱不释手。又是胡闹了一番,上下其手的将两女逗得呼吸凌乱,杨侗这才哈哈大笑,强行让自己离开了温柔之乡,转身出门而去。
匆匆洗漱完毕,连武也不练、早膳也不吃,然后下达了三省主官主持朝会的命令,便一路杀向了少府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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