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掷圈游戏,陈宇带着喜上眉梢的舒听南继续逛乌布皇宫。
舒听南的小手紧紧地拽着陈宇的大手,眼眸里都是情。
…我老公就是厉害。
虽然这些都是小事,远远比不上陈宇此前展示出来的强大智慧和赚钱能力。
但这让她觉得陈宇如同一块未被完全探索的副本,永远在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生活里永不乏味。
这么想着,心情像天上的云朵,轻飘飘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陈宇站在舒听南的身边,看到她正在‘调戏’一片树叶,嘴角还挂着浅笑。
莫名其妙的。
“好看啊。”
舒听南笑了笑。
心情愉悦,那怕看一看树叶,也觉得异常的迷人。
陈宇笑而不语,由着她性子慢慢欣赏风景。
但这种美好却意外地被打破。
突然接到叶晓婵的电话,说陈怀不小心碰坏了别人一块玉,价值不菲,她们被人截住了不让走。
这...
问了她们的位置,和舒听南过去。
“怎么了?”舒听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宇平静道:
“说是陈怀弄坏了一个商贩在售的一块玉佩,要她们赔钱,我们过去看看。”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舒听南焦急。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和陈怀、叶晓婵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特别是和陈怀,聊了很多趣事。
在她心中,早已经把陈怀当亲妹妹看待。
陈宇安慰她笑了笑:
“这么多人的旅游景点能有什么危险?无非就是赔点钱,都是小事。”
赔钱而已嘛。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遇到过,当初在羊城普拉达广场时,小不点陈慕就曾经碰坏过李乔乔的钢琴。
今非昔比,现在的这点钱对他来说不是个事。
乌布皇宫不大,很快到了陈怀两人所在的位置,远远地就看到不少人在围观她们争执。
“怎么了?”陈宇过去,揉了揉妹妹的头。
见哥哥过来,陈怀声音悲鸣地叫了一声:
“哥。”
满脸委屈,泪水在桃花眼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赔个钱受这么大的委屈?
叶晓婵低声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原来。
陈怀和叶晓婵正在这里的外墙上欣赏壁画,这边人多,有摆地摊的,也有流动商贩。
她们看壁画时,有个流动商贩过来推销玉佩。
陈怀拒绝了,但商贩非要将玉佩递给陈怀看,陈怀推手拒绝。
就在这个过程中,玉佩跌落,摔坏。
争议点也在这里。
商贩认定是陈怀推那么一下导致玉佩脱手。陈怀则说自己虽然推了,但根本没碰到玉佩,是商贩自己掉的。
双方各持一词,争议不小。
商贩是个油腻的矮大紧中年男子,一口咬定他这块玉佩是真玉,是2300万印尼卢比(约等于1万元软妹币)进货的。
要陈怀原价赔偿。
陈怀不缺这个钱,但不是她弄坏的她坚决不认。
“哥,我真没有碰到。”陈怀的眼眶里盈满被冤枉的委屈。
“今天你们别想走,摔坏我的东西就必须陪,你们要不服的话我们就叫督察。”油腻商贩见光鲜亮丽的陈宇两人过来,‘愤怒’地重复了一句。
用的是印尼语,陈宇一点也没听懂。
好在旁边有好心人帮翻译,才得以听明白。
陈宇没理商贩,拿过碎成两块的玉佩看了一下,心中了然。
这是一块假玉佩。
估摸着价值几十块的那种。
当初在双月湾参加古董竞拍会时,系统曾经给下达过不少资料,他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些。
以他的理解力和领悟能力,此时对玉的鉴赏能力虽然远远达不到专业级别,但这款玉佩也太低劣了,他一眼就能鉴别。
100%的把握,这就是假的。
这时候,离开了片刻的舒听南回来了,在他耳边低语:
“刚有个华国游客拉我出去说了两句,说这是一种这里常见的骗钱手段,在国内的一些游记里都有人提到。
摊上这种事会很麻烦,对方一般都和当日执勤的督察串通的,即便督察来了也一样要赔钱。”
那个游客其实还说,‘网友总结的最好的办法是哭穷,这样可以少赔一点钱。’但这句话舒听南没说,知道陈宇不屑于做这种事。
陈宇点了点头,顺着舒听南的目光,看到了好心告知的游客,是一家三口。见陈宇看过来,男人和女人都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其实不用说,陈宇大概也明白,这就是一个骗局。
或者说是‘敲诈’。
明目张胆地骗国外游客的钱。
估计是看到陈怀和叶晓婵两个女生单独游览,又穿的都是名牌衣服,背的都是名牌包包,便盯上了这两只羔羊。
华国人的性格比较柔,讲究中庸,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最容易被盯上。
也愿意花钱消灾。
陈宇没想到的是,这种事居然连督察都有参与。
竟.腐白如斯。
这种事,还真不好解决。
陈宇举目四处看了看,乌布皇宫不少地方都安装了监控,但唯独这一片空旷的地方,没有摄像头。
看来是惯犯,早选好了地方。
此时,商贩还在咧着一口黄牙大声嚷嚷,说着陈宇听不懂的话,旁边几个人也在一个劲地帮腔,说什么摔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得赔,还说不服可以报案,一看就是一伙的。
“怎么办?”
舒听南拉了拉陈宇的衣袖,声音弱弱的。
除了赔钱,她感觉束手无策。
不只是她,现场围观的不少游客也暗自摇头。
有些人即便知道这是这么回事,也找不到应对的法子。
也有好心的华国游客帮腔:“你说2300万印尼卢比进货的,有证据吗?不能随你说吧。”
但商贩显然准备充分,立马拿了一张类似收据模样的条子出来。
天衣无缝。
似乎没什么法子破局。
陈宇思索了一下...既然是腐白的国度,还得用腐白的手段应对才行。
赔钱?
一毛钱都不赔。
念及于此,他转身拨通了林默的电话,说明了情况,林默当即表示没任何问题。
“有把握吗?”陈宇淡然。
“放心吧,100%把握。”林默拍胸脯。
做骗游客这种勾当的,都上不得台面,靠山不可能位置太高,她有绝对的把握。
听林默这么一说,陈宇了然。
回到妹妹身边,把她往自己身侧拉了拉:
“没事了,把眼泪擦掉,多大的人了,受委屈了还哭。”
但就这么个动作,油腻商贩以为陈宇要拉人走,伸手就要过来抢人:
“怎么?没赔钱就想走?”
陈宇一把拍开商贩的脏手,没让他触及到妹妹的手腕,剑眉微蹙,眯起危险的眼睛,沉声:
“我劝你特么的不要动手动脚。”
商贩的这个动作,也把陈怀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躲在了陈宇的侧后方,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拉着哥哥的衣角。
商贩不怂,他们那边几个人在,不认为外国人陈宇敢怎么样。
商贩见没抓住陈怀,又伸手去抓叶晓婵的胳膊。
“啪。”
几乎那一瞬间,油腻商贩捂着裆部蜷缩在了地上,脸色涨红,痛苦的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围观的群众瞬间后退了几步。
陈宇不在意,只是顺势将受惊的叶晓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不赔钱还打人呢?”一个男帮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作势都要和陈宇较劲。
“啪。”
陈宇一巴掌把帮凶拍倒在地。
他本身就人高马大,又具备顶级运动员体质,哪是一般的毫无锻炼的平民百姓能比拟的。
倒在地上的男性帮凶吐了一口血沫出来,一脸不可思议。
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陈宇一脚踢。
谷肮/span另外两个女帮凶瞬间停止了上前的脚步,甚至还向后退了一步,嘴里嚷嚷:
“我报案,我报案,你等着。”
她们当场打了电话。
围观的白人、黑人、黄种人显然也没意识到事态会发展到这般情形,没想到这个阳光帅气的年轻人出手这么果敢,一言不合就将对方打趴下。
似乎根本不在意这里是异国他乡。
惊恐之余,有的人跑出去叫景区安保了,更多的人则是在窃窃私语。
热心肠的都为陈宇捏了一把汗。
...在异国他乡被本地督察带走,那可不是小事。
刚才提醒舒听南这是一场骗局的一家三口的女人,走过来拉了拉舒听南,低声:
“趁混乱赶紧走吧,他们也不认识你们。等督察来了你们就麻烦了,你们打了人要进橘子的。”
舒听南看了看陈宇,见陈宇无动于衷,带着谢意回绝了好心女人的建议。
她下意识地上前一小步,和陈宇一起站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怎样的情况,但既然是陈宇的选择,那她就陪着。
...暴风雨要来,那就来吧。
见舒听南略有紧张又坚强地不吱声,又看了看后面两个紧张的女孩,陈宇笑了笑:
“有我在,没什么事,静观其变就好。”
他波澜不惊,甚至饶有兴趣地嚼起了口香糖,想看看腐白对腐白的战斗。
没有让他多等。
不一会儿,景区的安保先来了,知道已经报案后,他们只是维持好现场次序,等待督察过来。
片刻后,两个督察来了,一个皮肤黝黑,一个高大。
陈宇内心忍不住吐槽...尼玛,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是不是在周边候着?
就等着收钱了吧?
黝黑督察威风凛凛地扫视了一圈现场,看到商贩帮凶被打成这副模样,愣了一下,‘秉公无私’询问现场:
“是谁报的警?”
“是我,阿sir。”油腻商贩夹着下体上前,声声血泣地指着陈宇控诉:
“他们这帮人弄坏了我的玉佩,现场有不少证人。他不但不赔钱,还打人,我要控告他…”
油腻商贩情绪激动,仿佛真的损失了一万块,一声声控诉陈宇的罪行。
督察听到陈宇一个人打的人时,微愣,抬头看了陈宇一眼,继续做笔记。
等油腻商贩控诉完,黝黑督察又开始问围观群众。
于此同时,一直站在一边的那个傲慢的清瘦督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清瘦督察原本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姿态,但电话接通的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慌忙地解释着什么,边解释边向远处走,边走边解释。
没多少人留意到这个督察的异常,包括专心致志的黝黑督察。
陈宇听不到清瘦督察在讲什么,但能看到他的神情,卑微的神情。
打电话时都是对着空气点头哈腰,期间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此时,黝黑督察盘问完毕,走到了陈宇面前,用蹩脚的中文说:
“是你打的人吧?”
陈宇冷冽地看着这个虚伪的家伙,懒得搭理。
黝黑督察没想到陈宇这么傲慢,气也上来了,掏出手铐:
“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舒听南三人急了,陈怀和叶晓婵更是要冲出来辩解。
三女人慌极了。
陈宇制止了她们,瞟了一眼远处时不时看看这边的清瘦督察,眯着眼:
“我劝你最好问问你同伴再做决定,否则小心你的这顶帽子保不住。”
“???”
嗯?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都愣住了。
这年轻人不简单?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远处的另外一个督察。
黝黑督察也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同伴,也是小队的队长。
然后就看到了队长急匆匆都奔了过来。
“队长…”
黝黑督察刚说出一句称呼,还没说出内容,就被队长一把推开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黝黑督察:???
一脸茫然。
但队长根本没管他,三步做两步走到陈宇面前,中文同样蹩脚:
“先生,查清了,那几个人是惯犯。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我们这就拘留他们。”
说完,见陈宇没说话,走到油腻商贩面前,掏出手铐就拷。
“长官,我…”油腻商贩惊讶。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队长一巴掌呼在了嘴巴上,印尼语骂道:“我托尼一生最痛恨你们TM的这些诈骗犯。”
油腻商贩:???
…你TM没少拿回扣。
嘴渗出了血。
男性帮凶不明就里:“长官,是他们…”
“啪。”
队长一巴掌扇得男性帮凶眼冒金星:
“我与诈骗犯不共戴天。”
帮凶:???
黝黑督察:???
所有人:???
尼玛。
什么情况?
拍戏呢?
“等等。”
见两个督察要带走犯人,陈宇铁青着脸,叫住他们:
“既然已经破案,那他们犯罪既成事实,对我们照成的污蔑和伤害不用道歉吗?”
既然是腐白的国度,那他也不介意肆意滥用自已拥有的权势。
合不合法都无所谓,滥用就对了。
腐白就得用腐白的方法整治。
队长愣了一下,随即把油腻商贩推过来,厉声厉色地让商贩向国际友人道歉。
商贩下体疼痛,脸颊红肿,嘴角还流着血,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态演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种事以前做多了,这是第一次翻船。
但商贩看得清楚局势,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是队长都害怕的人。
商贩痛哭流涕地向陈宇道歉,然后又向后面的陈怀道歉。
陈怀没说话,挨着哥哥,看着哥哥脸色行事。
陈宇无动于衷,直到陈怀拉了拉他的衣袖,才松口让商贩他们走。
然后,所有人茫然地看着队长带着几个诈骗商贩走佬。
直到两个督察走远,群众们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陈宇。
…原来是大佬啊。
…居然一个电话能够影响到异国的执法。
…真是,够解气的。
之前提醒舒听南的一家三口全程看了下来,女人暗自感叹…人脉广真好,一通电话解决了问题。换着是他们,钱是陪定了。能出国旅游,这笔钱是陪的起的,但受到的委屈和形成的心理阴影却是永恒的。
这才是真正压抑之处。
陈宇这边,他牵着舒听南,揉了揉妹妹的头,趁两人没留神,顺便公然揉了揉叶晓婵的秀发:
“走吧,该吃中饭了。”
事情都解决了,还算圆满。
至少沉冤得雪。
打也打了,对方也道歉了,气也差不多都消了。
没了委屈。
至于后续处理结果如何?两个督察会不会革职?…这些他不关心,没心情帮助印尼整治治安体系。
陈宇处理得轻松,三个女人却心有余悸,看向陈宇的目光都是崇拜。
…老公/哥/陈哥的人脉居然延伸到了这边来了,真是了不起啊。
…也不知道老公/哥/陈哥认识的是哪号人物,连督察都这么怕他。
…没有陈宇,今天的这个委屈是受定了。
“去哪儿吃?不是你们做的攻略么?我跟你们走。”陈宇笑了笑。
“啊?…走吧,…吃饭去。”
“嗯。”
“好啊。”
吃中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