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义父需要推宫过血?”百里泷把玩着手上的玉瓶,眼中光亮看的太医心悸。
“国君之前不是捡到了解药,若是服下应该……”
“推宫过血挺好的。”
百里泷手指一个用力,装着解药的小瓶子,连着里面的解药化为碎末。
“随便捡来的东西,怎么能让义父吃。”
看着一本正经为人着想,眼睛却越发期望狂热的某国君,太医连忙低下了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医苦逼兮兮的自我安慰。
我希望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泷颇有性质对着太医招招手,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杀人灭口的太医,僵直的走过去。
百里泷欺身靠近,眼底是翻涌到无法收场的肆意妄为,“你说等会要不要放点祝兴的东西?还是干脆拿些秘药直接给义父喂了,让他彻底属于我。”
太医噔噔后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蹦到了嗓子眼。
国君真是疯了啊,竟然连这种后宫争宠的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国师、国师他……”
太医干巴巴的张嘴,“鬼哭藤这东西虽然目前看来并没有造成其他太多影响,但下官并不确定若是加入其他药物会不会造成更为严重的效果。”
所以给国师喂秘药什么的,冷静啊!
百里泷斜眤着战战兢兢的太医,突然笑起来,“玩笑而已,太医怎么吓成这样。”
太医直接跪了,你一脸认真当我瞎吗!
“我要怎么办啊,他总看不见我。”
昭国高高在上,一言之下便能取人性命的国君,像个为情所扰的毛头小子,哀怨又患得患失。
没遇见那人时,他是荣耀加身的昭国太子,别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塌地陷也不害怕。
可真等那人出现,他又像烈火烹油要将一腔爱慕说予君知。
但是真要临了,他又惶惶不可终日,害怕对方厌恶,害怕对方躲避,害怕对方拒绝。
这下别说天塌地陷了,那人皱一皱眉,就快要了他的命。
为情所困的国君,幽幽叹了口气,可是又随即沐浴焚香,端着刚煮好的米粥,刚烤好的点心,贤惠小媳妇一样,欢天喜地的去见他的心上人。
聂青桑眉宇紧皱,简直怒到了极点。
还以为回宫后会好很多,结果百里泷派了更多人在屋外守着他。
这下可好,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没有一只。
他想吃两口饭,都不知道找谁。
聂青桑盯着饿到没有知觉的胃,苦大仇深的数着床帐上的百籽石榴度日!
啊啊啊,好像吃东西!
不管什么,先来两口啊。
百里泷来的时候,聂青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是点心对吧,他都闻到香味了!
百里泷特别喜欢他家义父睁着明亮双眸,只看着他时的热切的模样。
“义父饿了吧,膳房刚煮好的米粥,我扶义父用些。”
“还好。”
饿归饿,聂青桑却还要脸,他才不会把已经饿了两天,见谁都想咬两口这种事说出来。
百里泷坐在床边,让聂青桑靠着他坐起来,然后从身后半拥半抱的给他喂粥。
米粥熬的软糯,却因为才刚出锅分外滚1烫,百里泷舀起一勺,轻轻吹了递到聂青桑唇边。
离开皇宫没了百里泷无微不至的照料,聂青桑就像失了水分的花,嘴唇都不像从前那样光泽红润,只是那抹樱色无论何时都让百里泷心向往之。
他想起那次屋顶长夜,圆月之下,那樱色薄唇轻启于心间萦绕的那声“好哥哥”。
瞧着那糯白米粥被聂青桑卷入唇齿,百里泷就喉结滚动,干渴厉害。
这清晰的声音,听得聂青桑一愣,“你也饿了?”
饿!
他当然饿。
百里泷动了动腿,只是饿的不是肚子。
百里泷声音干哑,被浸着爱欲的嗓音低沉惑人,“义父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还是不怎么能动。”
聂青桑咬着对方投喂的点心,这沁人心脾的甜也抹不去不能动弹的怨念,“好在还能说话,估计再过两天这鬼哭藤的效用就能过去。太医怎么说?”
聂青桑问,“我以为他们会有办法的。”
“太医那里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我把上次义父推宫过血的事给说了,太医建议一试。”
聂青桑啊呜一口把百里泷手上捏的小半块点心直接咬住,口腔碰到百里泷指尖一闪而过。
百里泷目光微沉,抬手抹去聂青桑唇上沾着的点心碎。
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薄唇,那让人癫狂的触感,蚀骨销魂。
“嘶——”
之前聂青桑嘴唇里面被他咬破百里泷这一碰,只觉疼的厉害。
“义父受伤了?”
“只是之前不小心蹭破了嘴里的皮……”
聂青桑动动she尖,还没碰到伤口,就被百里泷捏住了下巴,沾着点心碎的嘴措不及防,红润翘着的she尖在细白的齿后一览无余。
“是这里吗?”
修长的手指压下she尖,口腔内壁上破了皮的细碎伤口,泛着浅白的印子。
百里泷指尖微微一碰,就疼的聂青桑合上了齿锋,被软糯温柔裹携的手指,让百里泷眼睛又暗了几个度。
聂青桑这样被迫仰头,唇齿微张……
“只是一些小伤口而已,并无大碍。”
百里泷将手指抽离,指节离开时带出些许透明涎液。
聂青桑呆滞当机。
我的嘴我当然知道有没有大碍!
这狗崽子干什么哪,手都进去了都……
眼角撇到百里泷拿着帕子擦手,聂青桑更是羞愤欲死。
可他没想到更让他羞愤欲死的还在后面。
“虽然很想让义父慢慢好起来,但是才被抓住的刺客之一,今天跑掉了。”
“是贺湘?!”
百里泷擦着手的动作微微一顿,“让义父失望了,跑的是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个。”
百里泷将帕子放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已决定为义父推宫过血,义父觉得如何?”
聂青桑也知道事不宜迟,万一舍老杀回来把人都救走,那他这一回就白忙活了。
“也只好如此了。”
可是瞅着伸手给他宽衣解带的百里泷,聂青桑一脸懵逼。
“不是、太医来吗?”
“太医以前并没有接触鬼哭藤,所以一致决定由我亲自来,毕竟上次义父给我做过,也算有经验。”
聂青桑“……”
我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