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坏人容易,对付一个坏女人也不难,可如果对方怀孕了,这就……有些麻烦了。
聂青桑有些犹豫,“我们……怎么做?”
“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已,”啊百里泷说,“未必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
“你们是那宫的?”
有人叫住漫无目的前行的两人,百里泷回了礼,正想一葫芦画瓢,把先前找到的理由再说一遍,对方却满不在意的摆摆手,“爱是哪宫的就是拿宫的吧,前面给王妃运送花泥的车子歪了,撒了好多出来,你们快来帮忙。”
说着也不给两人反应时间,就催促的招呼两人过去。
聂青桑无奈,他看看百里泷,两人只得上前帮忙。
歪倒的车子上不仅装有花泥,还有旁的一些花苗,此刻车子歪倒花泥散落,不少花苗都被埋在下边。
宫女手忙脚乱的收拾,推车的那个还忍不住一直在哭,这差事若是主人不计较还好,若是怪罪下来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宫女哭唧唧,旁边的人越安危哭的越厉害,只刚才招呼聂青桑两人过来的大宫女灵芝一过来,直接豪迈的一捋袖子,“不就是几颗花种,哭什么。”
“灵芝姐姐,”做错事的小宫女一见来者,眼眶红的越发厉害,“谁不知道这宫里就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又有谁不知道帝君最为娇宠于她,前两日灶上的厨娘只是因为将菜做咸了,就被打个半死拖出去,我这头一天当差,就把差事办成这样……”小宫女哭的越发厉害,这一看就珍贵异常的花草,被土掩着一看就要活不成了。
灵芝见状也有些头疼,“怎么娘娘在你们这些人嘴里,都跟洪水猛兽似的。”
“娘娘性情本就古怪。”底下跟着的宫女小声嘀咕,“偏院里的良妃才刚刚怀了孩子,就被她一碗落子汤送了干净,娘娘入宫这么多年,自己没有诞下子嗣,却也容不得旁人……”
“噤声!”
灵芝一声喝止,“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对吧,看清楚自己呆的地方,再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小声嘀咕的那个宫女,害怕的立马低下头去。
灵芝叹气,有时候她也不想这样,但是这群刚进宫的确实没分寸的厉害。
“行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灵芝对着叫来的两个帮手道,“你们两个就帮着清理一下花泥就好,至于底下盖着的花种花苗……”她认命的顿了顿,“没了就没了吧。”
两人闻言点点头,百里泷询问灵芝,“公众的花苗花种都是有数量的,这样明显的缺少,不会有问题吗?”
“主子给的差事做不好受罚是一定的,不过娘娘没外人说的那么吓人,只要你小心求饶,做主子的总不会太过难为下人。”
百里泷若有所思,他想把压着的花苗弄出来,才刚伸手就被百里泷一把按住,“那是寸金龙,瞧着没什么,但是叶片底下全都是又细又软的刺毛,被蛰上一下,有你受的。”
百里泷挑眉,“这个你也认识?”
“我认识的多了。”聂青桑用花铲夹着坏掉的花苗丢到一边,“你可是瞧出了什么东西,从刚才看你就心不在焉。”
“我只是在想,作为一个眼线,她是否太过高调了一些?”旁人都是偷偷摸摸夹着尾巴做人,她倒好直接喧宾夺主骄横跋扈,这风格实在不怎么卧底。
“或许她也是这么想的。”反其道而行,“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花泥被重新装车,看不惯几个小姑娘推着车往前走,聂青桑主动上前推车,谁知他这毛遂自荐,却被灵芝一把推开,“前面这地方可不是你们能够进的去的,你们去忙自己的差事吧,这次你们帮了我,下次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灵芝这脾气是在太合聂青桑胃口,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大概会又想起带着未来的媳妇去看师姐这件事。
想到师姐……
聂青桑沉默下来。
“我们走吧。”聂青桑道,“还得去找玉勾呢。”
谁知某人竟然对丢在一旁的寸金龙真心不怕死的伸出了手指头。
只轻轻一碰,就像被黄蜂蛰了手,碰到毛刺的手指,迅速红肿鼓涨,“竟然还真蛰人。”
聂青桑照着对方后脑勺一巴掌拍下去,“给你说了蛰人你还碰!”
“所以才更奇怪啊。”百里泷举着自己那只蛰肿的手指,“皇宫里怎么会允许这么危险的植物进来。”
“还不是因为他开花好看!”聂青桑道,“寸金龙开出的花朵犹如金色龙首,须毫必现金色流转,好似黄金铸就,在百年之前,这是只有皇室才能享用的花朵。只是后来慢慢停用,所以现在许多人才见不到了。”
“为什么会停用?”没有人比百里泷更清楚,皇室成员喜好奢靡金光璀璨的那一套,如果可以,恨不得连地砖都铺上金箔,这样威风禀禀,独一无二的花朵,不应该就此没落。
“那是因为这花带着些药性。”聂青桑脸色古怪了,那么一瞬,“你离这东西远点,这东西有克制子嗣的特性,长时间跟男子接触,可能会直接断了后世。”
那就更不应该了。
百里泷说,“东陵帝君不是一直没有子嗣吗,怎么还会允许宫中养殖这种花束。”
不过这具体是不是这样聂青桑也不清楚,反正这花从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了,就连脑子里这点记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来的。
聂青桑瞧着那肿起来的手指就有点上头。
他记得这花蛰人不假,好似还有什么法子能解来着。
聂青桑看看周围,这里树多林茂或许就有那些小东西。
聂青桑伸头往地上看,果不其然在背阴的地方找到几朵野蘑菇。
“算你小子命好。”
聂青桑伸手折了地上的野蘑菇,正想起身,冷不丁就看见前面的溪水湖畔有人在持筐采荷,这一见险些让聂青桑高兴到跳起。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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