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逸因为身体关系烤鱼只吃了两口,剩下的都是纯曦解决的。
空间里的鱼味道特别好,几乎让人有种错觉以为自己一下次成为了大厨,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吃完之后,章君逸开始嘱咐道:“别的先别管,长寿镇能买到的东西估计也有限,但是有些东西可以先置办起来了。海鲜这边没有,但鱼苗可以先买起来了,你的空间大,有多少买多少。还有除了鸡,你还可以再捉一些小鸭子放养在水边。”
纯曦点头答应。
章君逸又让他带一些农具进来,“我在这里没事干,帮着你把地翻一番,你想办法弄点稻种和麦种和蔬菜种子过来,暂时不用太多。”
纯曦直接给他变出了一套农具,至于种子,因为是有生命活性的东西,这些她是变不出来的。
离开之前,她还用精神力找出一个干燥的山洞作为章君逸的临时住所。
毕竟空间里虽然没有黑夜,但有阳光,而且也会下雨,还是需要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的。
从空间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但纯曦却一点也睡不着。
牧春花白天几乎都在空间中,想也知道,天亮之后她就会发现章君逸不见了。
她实在摸不准,她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就这么过了一晚上,白天纯曦叫上杨福平陪她去了一趟镇上,买了几十只小鸭子,又买了十几万条鱼苗——这已经将人家的库存都掏空了,顺便还和对方定好每个月来拿十万条鱼苗,最后又买了一些种子,便回去了。
“妮儿,你哪来那么多钱啊?”回去的路上,杨福平好奇道。
纯曦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攒的。”这是真话,她这几年年纪大了,渐渐地刺绣水平开始提高,赚的钱自然也多了,一个月不说多,一二十两还是有的。
——不是她不能绣出更好更值钱的绣件,但长寿镇这地方的布庄绣坊,能够给出的价最高也就目前这样了,她也懒得多费功夫。
即便如此,她如今手头的存款也有好几百两,今天才花了不到十两银子,真不算什么。
杨福平也想到了,不由有些悻悻道:“妮儿你这样的,到时候找婆家可不容易,该找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啊?”
纯曦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要做没出息的男人,还嫌弃女人能干起来了。”
杨福平闻言一脸不以为意,他这人志向不大,老早以前就没想过能娶到媳妇,只要一辈子舒舒坦坦就好了。上进这种事,谁喜欢谁去干,他反正是不干的。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正打算去灶间找水喝,却见牧春花红着眼睛从外面冲进来,抓住纯曦就问道:“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纯曦一愣,见杨福平从一旁好奇地看过来,她皱了皱眉道:“娘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牧春花尖声喊道。
她的声音实在是歇斯底里,隔壁打铁铺中的杨铁和杨福生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春花你在干什么?”见牧春花死死抓着闺女的衣袖不放,杨铁沉声问道。
“你别管!”牧春花死死盯着纯曦道:“说,你把那个野男人藏到哪里去了?”
闻言,众人纷纷吓了一跳,便是纯曦的目光也不由一缩。
她蓦地看向牧春花,没有错过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狡诈。
电光石火之间,纯曦就想明白了她娘的谋算。她这是想要栽赃陷害她,把污水泼到她身上,如此一来,不但能逼着她将章君逸送回她的空间,还能趁机进她的空间。
牧春花确实是这样想的,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居然能想到一个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妮儿,你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藏男人到空间里了?”杨铁一脸迟疑地开口问道。
“娘你胡说什么?妮儿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倒是刚从哥们家里赶回来的杨福安皱眉道:“爹你别听娘瞎说,妮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杨福平也道:“是啊,娘你是不是胡说八道,就想借机进妮儿的空间?”
便是纯曦也没想到,说出这话的居然是自家二哥。
闻言,杨铁原本绷着的脸不由一松,别说,这种事还真是自家婆娘做得出来的。
牧春花狠狠瞪了杨福平一眼,随后看向杨铁道:“我反正今天一定要进她的空间,她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纯曦皱眉不语。
“娘你讲点道理,你自己的空间还不肯让我们进呢,凭什么妮儿就一定得让你进她的空间?”杨福平不高兴道。
这个时候,福喜带着两个弟弟回来了。
“那你们不也进过你们奶奶的空间?还有你们三婶的空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帮她们干过活!”牧春花瞪着眼睛道。
“那奶奶还不让妮儿进她的空间呢,你怎么说?”杨福平皱眉道:“娘你能不能别没事找事?我跟妮儿刚从镇上回来,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正累着呢,实在没有精力跟你吵。”
牧春花却是蓦地看向杨铁尖声道:“你娘以前不肯让妮儿进空间的原因你清楚,我不肯让你们进我空间的原因你也清楚。那你就不想想,妮儿有什么一定不能让我进她空间的理由?”
她掷地有声道:“只有一个可能,她在里面藏了野男人!”
杨铁本来缓和下来的面色不由涨红,身侧两个硕大的拳头握得死紧,额头跳出一根根青筋,仿佛忍到了极致。
然而,想到牧春花刚刚的话,他却不由看向纯曦,带着极其微弱的希翼。
他不愿意看到闺女做出那样的事。
旁人可能不懂杨铁的想法和痛苦,纯曦却是一眼看出来了,看到爹被娘逼到这种程度,她心疼得眼都红了。
牧春花却依旧在那里叫嚣:“妮儿你若是想证明自己没有藏野男人,就该带我们进你的空间!”
那一瞬间,纯曦只觉得一股气从胸腔之间迸发开来,使得心肺都生疼,忍无可忍之下,她冷声道:“你闹够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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